溫暖了歲月的散文
人生是一場孤獨的旅行。很多人都這樣說,我也深以為然,淺淺的想,人的一生看得到終點卻看不見過程,就像旅途的開始,我們總是制定好了目的地,規劃好了行程,卻依然無法消除旅行之中的意外。于是這些意外便構成了我們期待的驚喜,好比規劃好了人生,卻隱隱期待著改變一樣。
我們總是期待著天長地久的情感,有人被動等待,有人主動追求,有人遍體鱗傷,有人游刃有余,有人終成眷屬寫就一篇傳奇,有人遺憾終身唏噓物是人非,那么,歸根到底,我們在意的是什么呢?是纏綿悱惻牽腸掛肚的期盼還是細水長流三生石上的緣分?也許等待久了,心便也麻木了,看不清讀不懂到底自己內心深處所追求的是什么?
有的時候,總是會對著朋友說,不戀愛是為了等一個合適的人,那么,怎樣又才是合適的人呢?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還是合適的距離呢?寫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你,涌上心頭的除了滿心的愧疚,還有一些難過,有的時候,我總是會這樣,總是在時過境遷之后,發現自己的任性與殘忍。然后又開始反省自己在感情之中所犯下的所有錯誤,而我至今才突然明白,對待你,最大的不該便是回避了你的真誠情感。那個時候的我,別扭的就像一個孩子,看不清自己對你的依賴,以為拒絕就是最大的解脫,這是我在感情上屢次再犯的錯誤,也許是還不夠痛吧,一次又一次的,不能讓自己幡然悔悟。
我記起你說過,
你說,那一條天堂之路很美,想要帶我重新走一遍。
你說,納木錯這樣寬廣,人的情感在它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你說,今晚的月亮很圓,十分想念我。
你說,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否重要,只是希望能夠在年老的時候驕傲的告訴自己,這便是青春。
你說,也許自己真的是理想主義者,不愿意妥協給這個殘酷卻又現實無比的社會。
你說,笨蛋,快去吃飯,吃的胖胖的,只有我要你了。
你說,等我,只要一年,我便給你所有你想要的現實。
你說過很多話,也許所有該說的話你都說過了,只是我不愿意去想起,我不想承認自己曾經對你的依賴。
只是,你不知道的是,很多時候,你只是存在虛幻里,你就像只存在我的想象之中,也許是因為我們很少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我能夠想起來的畫面,沒有一次你坐在我身邊,告訴我,傻瓜,還有我。所以,這才是現實吧,無論你描述的鳴沙山有多美,西藏的天空有多近,未來有多么的幸福,那些都是我觸及不到,擁抱不了的地方啊。我逃避著,你追逐著,我們一直樂此不彼的玩著名為愛情的游戲,有一天,你不再游戲,你那樣認真,那樣鄭重其事,你說,我想念你。我突然就慌了,于是便開始選擇逃避,選擇逃離,用著最最慘烈的'方式。
我在慌什么呢?我突然想起,無論是在校園還是在課堂,我總是看著你的背影,或者讓你看著我的背影,遠遠的,然后用短信溝通。你問我,點名了?你說,這課這么無聊,還聽得這么認真。你看不見我抿起嘴角,輕輕微笑,俏皮回應,我是認真學習的好學生……也許,這才是我們的習慣,我們習慣在虛幻里溝通交流,在電話里爭論著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的異同,你說現實社會里需要一些虛妄的理想,我說,既然是虛妄的,那還有什么好堅持的呢?那時候的我們意猶未盡的爭辯著,都沒有注意到,其實,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可是,最大的區別在于,我們都有一顆想要流浪的心,只是我比起你來,還是怯弱了許多。你說走就走了,而我,卻有更多的顧慮與對現實的妥協,你想愛就愛了,而我,放不下過去卻又不愿意珍惜擁有。
那一天,你去蹦極,你說,你還沒醞釀好,就被人推下去了。其實我知道你想要分享這一份心情,你說,下次帶我一起去,你小心翼翼的問我,好不好?我沒有回答,轉而聊到了其他,也許我是想和你一起去的,去看那一條名叫天堂之路的小道,去跟著信徒走一圈布達拉宮,去體會一次納木錯的蒼涼與悠遠,去和你牽手笑著尖叫著跳下那一個高臺……只是,無論是現在的我還是你輕聲詢問著我的當時,我都沒有勇氣,我一直鼓不起勇氣,去陪你赴這一場關于青春關于夢想的約。
其實,我是一個不太喜歡回憶的人,過去的終將需要過去,畢竟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往前走,誰也無法退后,就像生命不可能重新開始。只是,偶爾在歷經過一些相似的事件時,會突兀的想起,心里依然還記得這樣與那樣與你有關的事。就像每一次拒絕別人的時候,我總會記起自己對你的殘忍,我討厭別人逼我太緊,我以為你懂我的脾氣,我說,不要來,我不會去見你。但是我忘記了,你本來也是一個倔強的人啊,我們都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守著自己的脾氣,固執的想要一份對方妥協,可惜那時候的我們都被心中的執念沖昏了頭吧,誰也不曾讓步,誰也不想退后一步,我們相互挑戰著對方的原則,然后,漸漸的失去了力氣。最后的最后,我們都敗給了自己的原則與底線,就像你說過的那樣,你說,也許我是對的,你并沒有那樣喜歡我,只是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少,而距離與空間留給了彼此太多的想象,直到我們要靠近相處的時候,突然發現,彼此太過相似,太過倔強,到最后,就只能以這樣的決裂的方式收場。
每一個人的一生之中,是不是都會遇見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暖了歲月,而你,溫暖了我最孤寂的時光。我們都不是彼此的回憶,可是現在,我也早已經變成了你的回憶,就像當初我回憶過去一樣的想起了你的樣子。現在的我,對你的樣子都模糊到想不起來了,清晰印在我腦海中的是你,寫給我的一字一句,情深意切,帶著年輕但真誠無比的話語。
我在想,就算十分相愛的兩個人,共同經歷過的一件事,往后回憶起來的時候,閉眼之后,呈現出來的畫面也會有不一樣的重點。就像我們一起逛過的錦里,后來聊起來,都覺得那一次的旅行是我們的心靠的最近的一次,可是我聊起了被你攪亂了的DQ,憤憤不平,而你,卻沒有了半點的影響。可這并不影響我依然懷念那個時候你我之間的默契,就像你說你最喜歡看見我大笑起來的樣子,灑脫,充滿了陽光,而我始終沒有記起自己何時在你面前,有那樣笑過。是我們都沒有找到懷念的重點呢,還是回憶就是如此奇妙,同一件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眼里都有不一樣的詮釋,后來,我想也許這便也是回憶令人沉淪的魅力所在吧。
我懷念著過去的時光,卻并不真的希望回到過去,就像我不滿足于現狀,卻依然沒有勇氣去改變生活一樣。就像旅行,我們總是在不停地咒罵著景點商業化太嚴重,破壞了環境的原生態,卻又在享受著商業化帶來的便利,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參與著破壞原生態的行為呢?只不過,我們都是身處于這迷局之中,不曾也不愿解脫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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