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我的家鄉河散文
20XX年3月15日的上午,星期日,我同夫人從北京朝陽區的將臺北路沿一條南北朝向的河流,跑步去酒仙橋菜市場買菜。酒仙橋菜市場入口處,有好多北京人在這條河岸上悠閑的垂釣,我不自主的被垂釣場面所吸引,夫人見我被吸在這里,就一人去了菜市場,我足足看了30多分鐘,也沒有見垂釣者釣著魚兒,他們不急,我倒真為垂釣者著急。
我的家鄉吃魚不用釣魚竿,就是消閑也不用魚竿而是用漁網,我回憶起自己家鄉的青龍灣大河,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一、回味家鄉河
青龍灣大河東大堤壩外面,有一個自然村,叫白家莊村,那是我的家鄉,村里的良田有三分之一在青龍灣河畔,這里的村民祖祖輩輩,吃著青龍灣河畔黃土地生長出的碩果雜糧,品味著青龍灣大河賜予生活的美味佳肴,青龍灣河畔養育了這里的農民,我的祖祖輩輩在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人們習慣了這里的酸甜苦辣,生活的有滋有味,這里充滿了快樂和幸福。
我從小在這里長大,后來參軍,當了10年兵后轉業到城區工作,父母雙亡就不怎么回老家啦。
記得那年清明節,借祭奠父母之際,又親臨青龍灣河畔,青龍灣河畔兩側高聳著兩條高高的大堤壩,堤壩的坡長約達三十七八米,堤頂約寬十米開外,提頂的中間有一條土路,路兩側長滿了嫩綠的青草和莊稼,莊稼是勤快人開墾的果實。
通向大堤頂端的路面,是斜著鏟平的一條路面,堅硬得很,從地面到堤頂很寬,解放牌的大貨車跑上跑下的沒有問題。
大堤壩的兩個側面,一行行敦實的灌木叢綠幽幽如同團隊壯士,一棵棵高大的楊樹、榆樹向衛仕高嗷挺拔;一排排垂柳樹嫩綠的枝條向淑女長發和風擺動,盡顯英姿;整個大堤壩遠遠看去就如兩條綠色的長龍,順著青龍灣長河那靚麗的玉體而臥,擁抱著白光閃閃的河水,靜靜地守護著那飄帶般的青龍灣大河。
堤壩上的這條是沙性土路,就是天下大雨也可以跑車和騎自行車,對面如果有馬車、汽車碰了頭,只要有一輛車主動到路邊躲避,對面的車就可以安全通過去。
我走到堤頂上,站在大堤上高興的環視一會兒,只見兒時就存在的看護大堤壩人住的小土房子還在,就高興地走了過去。這個土屋非常土,是用大土坯從地面壘起來的,里外的墻面抹著花秸泥,幾根木檁條上,鋪有高粱秫秸,上面是花秸和麥淤泥罩著,門口沒有門,小窗戶上也找不到木頭,因為不潮濕,在加上低矮,這個小屋竟保存幾十年了。
我對小土屋子情有獨鐘,這是我們兒時常來的地方,我好奇的彎腰走了進去,只見看護大堤壩的那個光棍漢子還健在,正在土炕旁邊喝面粥。他見我一愣,而后笑著,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出小屋。我記得他一直也沒有說上媳婦,看樣子現在還是獨身一人生活著,老人還是那個樣子,耳不聾,眼不花,幾顆黃黑色的牙齒還堅持在陣地上,身板瘦瘦的有點駝背,他赤裸上身,紫紅色松弛的肉皮包裹著突出來的肋骨。別看瘦,身子骨還是滿硬楞,穿著灰色傳統免襠褲子,臟乎乎的打了好幾個補丁,一條黑黃色污垢锃亮的麻繩系在約有半尺寬,還能看出是白色的褲腰上,穿在他的身上顯的是那樣的協調,舒服。他還是那個臟不垃圾的樣子,要說變化,就只是長在那黝黑臉膛上的胡子,全都變白了,禿禿的頭頂還殘留幾根白發。
我和老人家在土屋的門前站立著,攀談起來。
“大伯,您還看堤壩呀?”
“不了,是在這里住呢。連佐呀,你啥時來的?”
“是我呀,掃墓來了,您挺好哇。”
“是啊,很好”。
我拍了一下老者的褲腰子,話題一轉“您這褲子有年號了吧?”
“這條褲子還是我媽頭死前給我親手織的布,親手縫做的小粗布褲子,還有襖,大概有三四十年了,縫縫補補的,還能穿上幾年呢!”
我再次轉話題,問:
“您今年高壽哇?”
“歲數哇,八十有八啦,光棍一人,口糧地和戶口都在侄子名下,侄子接了幾次,讓我回家去住,我不下去,怕侄子的媳婦、孫媳婦們膈應,去了人家不舒心呀,給人家添膩味不說,我一去他家里就打仗,家里住房也挺緊張,回去咋也得占一間屋吧,那不是給人家填麻煩嗎?索性就在大堤壩上居住了,哈哈哈哈哈,這一住就是一輩子呀。原來生產隊時,我是看堤壩兼看青的,住在這,隊里給工分,村里到年底還獎勵幾十個工吶,我不管都落在侄子家,因為我過繼給侄子養老。生產隊散了后,我的地歸了侄子,我更是光棍了,啥也沒有了。書記說我,家里如果不方便,可以住下去,嗨!沒想到這一住就是一輩子呀。”
“吃的咋辦呀?”
“過年過節的,侄子給送點好吃的,主要是自己在堤壩上開墾點地,種點糧食,蔬菜什么的,也就夠吃了,守著大河,總是有魚蝦吃呀。自己做著吃,饑一頓飽一頓也習慣了,我不在呼吃啥,很在呼自由,這里自由自在的沒氣生,空氣又好,我才活了這么大把的歲數哇。這個土房子每年抹抹,還很結實的,老支書說了,讓我住到死。不過,我給他們村干部當了義務看堤員是不是呀。你說那,哈哈......”
“干活的人才長壽吶,您說是不是呀?”
“是這個理啊。”
老人家敘敘叨叨地說個沒完,他們又攀談了一會兒,我才告別了老人,告別了小土屋,向青龍灣大河走去。
青龍灣河畔兩邊的河灘地上,青綠色一望無際的麥苗,隨風擺動泛著綠色的潑濤,一起一浮的彼浪,托著藍藍的天空,吻著白白的云朵,一群群灰白色的魚鷹鳥穿插飛翔在河床上。
青龍灣河的水面時多時少,多時約有一千米,少時也有一二百米,河畔上留有退水痕跡。但見河床里的水面還是很寬闊,約有200米左右吧,在那長河里,有漁民在小船上撒網逮魚,有三五成群的農民和孩子們在河水里用魚網逮魚。
河畔兩邊的淤坑處,淺淺的清水捧著青綠色的蒲棒草,隨風擺動泛著綠色的波濤,一起一浮的滾動著,它托著藍色的天空,吻著白色的云朵,伴隨并吸食那青龍灣河的瓊漿玉液,遙望著一群群灰白色的魚鷹鳥穿插飛翔在河床上。
二、兒時的天堂
我看著這生我養我的青龍灣河畔,心底里兒時嬉戲玩水的景象油然升起,這是我勞動、生息過的地方。
青龍灣河畔是我們兒時的天堂,兒時經常同伙伴用撥網去逮魚。方法很簡單,兩根兩米長的木棍中間拉開一個網片,在水里,兩個人拉開網片順水推行而走,小魚逆水而來,走個十幾米遠,在水邊的人站定,水中持網桿的人或其他人哄趕著魚群,兩個人拉著網與岸邊沙灘吻合后,用力拉緊提起網片,魚在出水后的網片中亂蹦著,第三人在用瓢把魚鉤出,放進筐里即可。小半天下來就可以逮十幾斤的小麥穗魚、小川丁魚、黃花魚、小蝦米、小螃蟹、鯽魚等等的雜魚,我們還逮著過二斤重的王八魚,哈哈哈,我們看著那滿滿一筐的收獲,吃著母親熬的小魚貼餑餑,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青龍灣河畔是北京的泄水河流,孩兒們沒事時就泡在河里,這條河,因為每年上游都要排放過剩的雨水、污水,大水多時可漫過一、二道坎,有時到大堤壩的一半處,大水過后,整個河畔大地落下黑黑的淤泥土。秋季收獲后,農民用牲口拉著頜子,耙出泥溝撒上冬小麥種子,再把鑄鐵做成的彎形刮土用的瓦圈,系在石磙子木框前面,牲口拉著這種家什把土溝拉合封好并軋實,十幾天就長出麥苗,河灘上的莊稼根本不用施肥和管理,完全是老天爺恩賜的收獲,待等明年6月的麥秋,竟去收獲麥子就可以啦。
緊挨大堤的地面是二道坎,挨河床的平地面叫一道坎,兩道坎田地的連接處有個斜坡,一道坎與河床連接處是個十幾米的大斜坡,每次大水下去一道坎的斜坡上都留有一尺多厚的黑淤泥,干后裂著大逢,秫秸桿鍋蓋大小的片片成塊地翹起來,美極了。這里是兒時小朋友們打逗嬉鬧的最好地方。我們用褲子攥住褲腳處。到河水里兜上水,背著、抱著跑到一道坎上面,把水倒在斜坡上,便沖出一條泥水道,我們坐在上頭“出溜”一下就滑下來,來回幾次就弄了個滑道,大家光著屁股在爬到上面,一閉眼就“出溜”滑到了河水里,好玩呀。這是孩子們的天下,我們光著屁股盡情地玩耍著,玩的渾身都是泥,玩得不亦樂乎,玩得有時忘記了吃飯,忘記了回家。家里的大人等不及就經常來找。見家長們來后,孩子們還要到河水里洗身上的泥巴,互相搓洗打斗一番,像鴨子一樣地在水里嬉鬧好一會兒,認為洗的干干凈凈后,蹬上褲子,甩著衣服,撒著歡地跑回家,一定要把媽媽落出好遠,心里才高興。
三、又臨渡口
河對面是武清縣,有個隔河相望的行政村,叫南口哨村。相鄰的兩個村與河為界,雖在一個土臺勞作,在一個河畔上耕耘收獲,兩個縣的兩個村,口音卻不一樣,在頻繁的接觸中形成了親戚,結成了血緣親屬關系卻源源流長。
渡口連接著兩縣的村、鄉鎮的政治、經濟、社會關系的來往。
我走到渡口處,現在水不多,只見大約100多米寬的河道上,有一條大船,小型拖拉機都可以開上去,在來回的擺渡。幾條小船上的人在撲魚,船上撒下的魚鷹忙忙碌碌的為船主送魚,在遠處有人用潑網逮魚,一群一群的銀白色的魚鷹鳥在飛翔、俯沖,十分繁忙地捉魚。
河的兩岸有兩個大木樁,連著一條鐵索,鐵索系著大船,來往的人們交了船錢,船老板拿著竹篙,站在船頭掌舵,人們手拽鐵索就可以過到河對岸去。
船老板是我童年的伙伴白永聰,倆人相見,分外高興,我們說過去,談現在,聊得很起勁,船老大非得拉我上船體會一下快感,我幫著一位大嫂把自行車上的`貨物搬上船后,就站在船板上,船到河心,真是水清見魚,微風吹起的波浪,前撲后續地撞擊著船幫。一股清新、涼爽的感覺頓時而生,我高聲叫了起來,“真痛快!”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兒童時嬉水玩耍的情景又展現在眼前......
我情緒頗濃,高興地說:“船老板,我給你背誦一首詩歌吧,是寫你這個渡口的,你聽不聽。”
永聰高興的說“連佐,你朗誦吧,有你和我呆著,我快樂的簡直要死了,你說吧。”兒時的伙伴淳樸的微笑著,洗耳聆聽。
我站在船頭上,河風縛面,心情舒暢,用勁嗖嗖嗓子,大聲地朗誦了一小段:
渡口
銀泊、魚鷗、渡船
青龍灣河畔家鄉的渡口
一伙伙的少年嘻水打鬧
捉魚摸蝦
麥浪、河流、藍天遠遠相連
河水系著生息的兩岸
頂烈日踏歲月
木船兒雙臂撥浪撐起了運輸線
踏浪中絮著童年的夢
載著歡樂往返于兩岸
……
船老板興奮地鼓起手掌,嘴里叫著:“好!這是歌頌我們渡口的呀,你留給我吧,我要背熟,朗誦給所有過度的人們聽”,“好哇,這是我早年寫的,共四段,我回去超給你。”
我告別了童年的伙伴,告別了家鄉的渡口,告別了特別酷愛的青龍灣河畔。這里有我童年的故事,有我最美好的回憶......嬉戲玩水,捉蟹捕魚,扦墑耙地,春播秋收等等,等等......
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我的家鄉河青龍灣河畔。
四、嚴寒再探青龍灣河
20XX年的立春,春季氣候還很冷,像寒冬臘月,四五級的西北風吹走了幾天的霧霾,藍藍的天空,萬里無云,我的心境如清澈的藍天,一片明朗。
在家鄉,我沿著青龍灣河畔大堤壩外側的小路,這里背風,我甩開步伐,興奮的奔跑在我的運動之路上,只覺得渾身暖和,從里面向外散發著熱氣,不得不打開羽絨防寒服坎肩的拉練,又跑了一會兒,便脫掉坎肩套在了一只胳膊上。
我邊走邊觀察寒冬的景觀,不時地進行拍照,由于手機拍照是用手指觸摸式,拿手機的手不能戴手套,手凍得冰涼,我全然不顧于此,忙里偷閑時,也不時地把手放進衣兜取暖。我往返跑了一個來回,一路寒冷一路跑,一路觀賞一路歌,載著愉悅的心情,大約跑了五六公里的路程,在大道口處走上了大堤壩,來到青龍灣河畔。
今天的青龍灣河畔,水面足有200米的冰層,白白的冰層沒有水浪那樣壯觀,度口處,大船的航道,已被船老大破冰,這里的早晨暫時無人,只有大船的鐵索固定在越河的鐵索繩上,這里只覺得一片寒冷和凄涼,寬寬的河床里風很大,微汗暖熱的身體停下來只覺得一股寒流包圍而來,因為是運動穿的很薄,寒風打透了下肢體的一條外褲和一條秋褲,剛剛穿上的羽絨防寒服坎肩已不再感覺暖和了,不戴手套的手已經凍得麻木,我抓緊拍了幾張渡口的照片。
就見一對情人跑過來跳躍、欣喜若狂一會兒,就因抵不住寒冷,不得不雙雙跑回大堤壩上鉆進了有暖氣的汽車里,一溜煙的跑了。
我扛住了河套里西北風獎賞我的寒冷,欣賞這春寒的美景,暢想生我養我的青龍灣河畔。
20XX年3月15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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