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金桂飄香時抒情散文
喜歡這樣的季節,因為還沒到深秋,這樣季節的早晨冷暖適宜,也顯得格外清爽、寧靜。
喜歡這樣周末的早晨,孩子不用上學,大人不用上班,光線透過窗欞射入房間,醒來可以不急于起床,可以賴在床上,任思緒自由遐想。
秋來無桂不飄香,陣陣馨香隨飄動的窗簾撲鼻而來。忍不住趕緊下床,推開窗戶吮吸它的芬芳,恬淡而幽雅,一絲一絲從鼻尖游來又游走,沁人心脾。
家鄉的那棵老桂花樹不知是否也飄香十里了?不知為什么,不經意間,思緒被這沁人的甜香,帶回到家鄉故居的那個小院。
那棵桂花樹有多少年的歷史,村里的老人們也說不清,只是說他們印象中,這棵樹就一直這么存在著,那足需三人環抱的樹干或許也能證明它的年老了,孩提的我們也顧不得追溯太遠。
秋天,莊稼人收獲著一年的辛勞和汗水,每到夜晚,掛著滿面的笑容,總喜歡拿著小板凳小竹椅來到這棵桂花樹下納涼,男人們提著那個煙袋,吧嗒吧嗒地抽著那自己種植的煙草,閑聊著一年的收成,言語中無不流露著他們的滿足;女人們則拉著家常,計劃著中秋節的膳食;我們孩子更是樂此不疲,圍著那棵桂花樹跑來跑去,打打鬧鬧,吵得大人們嫌煩了,我們就纏著要聽故事,也就是在這棵老樹下,我們知道了《牛郎織女》、《孟姜女》、《白蛇傳》和《梁祝》;快到中秋了,月亮掛在天空,很亮,大人們就跟我們講“嫦娥奔月”、“吳剛劃桂”和“蟾蜍搗藥”,就這樣,一年又一年,聽來聽去還是那幾個老故事,不滿足了,就纏著他們講新的,于是,他們就會對著我們吼上一句:自己看書去,要不你們也講個給我們聽?這么一來,乖乖地,我們無言離開。只是孩子不長記性,過不了幾天又重蹈覆轍。
現在想想,那時的父輩們都識字不多,能記得那么多的'故事已屬不易,或許那還是他們的父輩傳給他們的呢。
天再涼些,那棵桂花樹就有了點點黃花,散發著濃濃的香味,走到村口就能聞到。于是,放學后,我們便搬來板凳,把作業拿到樹下完成;周末,為了偷懶不做家務,硬是幾個人邀好在樹下磨蹭著作業,讓桂花的香氣伴著,大聲地有口無心地朗讀著課文,家長看著如此用功的孩子們,便什么也不說,滿意離開。
一夜起風,遍地黃金。看著可惜,大人們便吩咐我們提著小盆小袋,小心地拾揀著地上那朵朵黃花,說是過年能做桂花糖的。
離家多年,從來沒有機會在這個時節回去。春節回去,在兒時伙伴家還能吃上桂花糖,嚼在嘴里,香在心頭,便總是會提起童年的趣事。
桂花香,月兒明,相思把淚藏。又至桂花香,家鄉的那棵桂花樹開花了嗎?家鄉的老人還喜歡在樹下坐上一會,孩子們還如我們當年喜歡在樹下戲耍嗎?兒時的伙伴,你們別來無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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