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之歌抒情散文
站在六樓的陽臺上,往高眺望,不遠處有一片片橡膠園,春天一片片翠綠,綠色波濤起伏,春的氣息一收眼底,心曠神怡;到了秋末初冬,綠海披上了彤紅的衣裳,金碧輝煌;入冬葉片脫落,蕭疏的枝條展示著無私和奉獻;冬末春初的膠園涌動著新綠,枝條上萌動著翠綠的葉芽,葉片含苞待放。
我們就這樣年復一年,在陽臺上欣賞著膠園春夏秋冬的靚麗景色。今年初冬,兒子站在陽臺上,大聲喊爸,您來看,那邊彤紅彤紅的一大片,那是什么?隨著兒子年齡的增大,他追問說,為什么在它們旁邊的樹葉子還是綠綠的呢?橡膠樹為什么要落葉?我回答說橡膠樹葉子落到地下,是為了春天長得更加茂密,有更多的膠乳給割膠工人割,這就是橡膠樹特有的獻身精神,別的樹所不能做到的。
為了讓兒子目睹冬季膠園的落葉、感受橡膠樹特大的`胸懷和膠園落葉的情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帶著兒子來到他所指的這片膠園親眼領略膠園的景色。
我們步入膠園,一層厚實柔軟的葉片在腳下吱吱作響。這時,一陣風吹來,膠園中一瞬間熱鬧非凡,一張張、一片片,象蝴蝶,似小鳥,金黃嫣紅的葉片從空中紛紛飄落下來,瀟瀟灑灑,紛紛揚揚,似仙女下凡,婀娜多姿,翩翩起舞,把膠園鋪蓋得嚴嚴實實,膠園成了落葉的海洋、殷紅的世界。
這些落葉將進入生命循環的另一鏈條,履行另一種使命,先是鋪蓋膠園,像棉被一樣鋪蓋膠園度冬取暖,保護根系,嚴防霜凍,保護著膠樹進入寒冬到達春天。到了春天,春雨濕潤,這些葉子腐爛滲入泥土,溶為沃土,形成養份,供給膠樹,讓膠樹重獲新生,抽枝收芽,長葉,繁茂,葉片繁茂,膠乳豐富,盈育豐收。人就要像膠樹那樣,純樸無私,竭盡心力地勞作,無怨無悔地奉獻著自己寶貴的生命。橡膠樹就是這樣,用它那高大的身影,筑起農墾綠色的豐碑。
我告訴兒子,橡膠樹是我們農墾人的象征,橡膠樹的奉獻精神就是農墾人的精神。它們伴隨我們農墾人走過了40多年艱辛歲月,經受住了千百次艱難險阻,抗風災戰洪魔,斗干旱,度寒熱,傲立原野,笑對人生,默默奉獻,一滴滴潔白的膠乳從它們的血管中不斷涌出,滋潤著國家的繁榮富強。
我站在膠園的落葉上,抬頭望去,稀疏的枝條上,還懸掛著少許葉片,這些掉落的葉片記載著歲月的風霜,記載著農墾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艱辛歲月,也敘說著農墾工人用生命哺育農墾一代。飄然悠閑的落葉,你是生命的又一種延續,是你獻出生命才換來新綠。落盡葉片的枝條上仍然泛著淡青的皮膚,貌雖不如枝繁葉茂,但你是為了春天更加繁茂豐盈,你因求得新生繁茂而脫落,又因脫落而繁茂,你傷痕累累,耗盡膠乳,但你依然自強不息,光彩照人。
夕陽灑遍膠園,顯得更加金碧耀眼。我同兒子步出膠園,兒子回頭指著旁邊的防風林對我說:“爸,那些是什么樹,怎么不落葉呢?”我說那些不是橡膠樹,他們四季都不掉葉,因為他們沒有付出。兒子聽后回過頭來,深情地看著膠園。
漫步膠園,橡膠樹的堅韌不拔、默默奉獻,愿將落葉化春泥,滋潤新綠的精神,使我們獲得諸多啟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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