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臘月梅花開抒情散文
離開鄉村的日子太久,內心就會有一種被生生割離的疼痛。
離開鄉村,就感覺不到泥土的芳香。不到鄉村,就陌生了季節的更替。遠離鄉村的日子,就會感覺內心一種莫名的空虛,感覺自己像一片離開了母體的落葉,在風中飛,在風中飄,沒有方向。離開鄉村的日子,像在做一場沒完沒了的夢,總是在夢中失重。
于是,我漸漸明白了,我的根已深入鄉村,在鄉村的泥土下生長,蔓延。
周末,我回到了鄉村。當鄉野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之時,我的眼睛濕潤了,內心有一種溫暖涌動,如孩子聽到母親在輕輕地呼喚自己的乳名。
在鄉村的風里看到鄉村的山崗、田野,一些梅花星星點點,于冬日的陽光里快樂地開放,輕風過處,幽香陣陣,陶醉了一顆被城市生活繃得緊緊的心。這時才突然明白,原來日子已經接近年關,已經是臘月了。
很多時候,都在想著往前走,義無反顧,永不回頭,可是當回到魂牽夢繞的鄉村之時,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還留在鄉村,留在這里的一草一木之中。回到鄉村的日子,覺得自己的心正和這鄉村的梅花一起怒放。
我深愛著梅,盛開在臘月的梅。潔白的花瓣,清幽的花香,讓內心不由自主地素凈。而現在,從山腳到山頂,從田野到山坡,從溪邊到房前屋后,都是梅花,美麗的梅花。鄉村的臘月啊,屬于梅花,屬于這些用美麗和芳香預示春天的溫暖就要來到的精靈們。“雪是梅的葉,梅是雪的花”,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說得真好。我突發奇想,要是現在下雪多好啊,漫天的雪花飄飄灑灑,眼前的梅花星星點點,那我的鄉村就成了美麗的天堂,不,比天堂還要美。
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棵盛開的梅下,在幽幽的花香里誦讀席慕容的《一棵開花的樹》,回味一個歌手那憂郁的歌聲,感受花開花落的詩情和歲月的過痕。閉著眼睛傾聽接近立春的輕風從臘梅的枝杈間走過,從就要發芽的枯草間走過,從我的內心走過。此時,落花如雨,撒在我的頭上,身上,讓我也有了梅的余香。
鄉村的臘月,是個梅花怒放的日子,陽光總是金燦燦的,暖暖地照著鄉村的每一寸土地。山下的小河緩緩地淌著,鄉村的臘月便變得如水一樣柔軟了。四周的山上是一種蒼勁的黃。
臘月的山村,山里的大人們忙著在老年的末尾為麥田澆灌,在年味漸濃的日子里準備吹豬肝、熬白糖。小孩子們已經開始零星地放鞭炮了,咧著嘴等待年三十的到來。
在這冬春交接之際,雪白的梅花一樹挨著一樹,在我的鄉村盛開,幽香像無色的霧一樣在山野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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