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花靜靜開抒情散文
第一次見到香樟樹是在一個江城。在校園、街道上,到處都有一種樹,樹干較粗,并不挺拔,樹枝也不太高,有的橫長在空中,葉子密密地匝在枝干上,后來聽說是“香樟樹”,可它除了像一把傘之外,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它何以在城市空間里得到如此青睞呢?直到初冬,心中有點釋然,因為,寒風中,挺拔的楓樹已滿面凄婉,美麗的楓葉經不住輕霜的浸染,紛紛墜下。再回首樟樹,葉子卻依然不棄不離,緊緊地“綻放”枝節間,它們如一束束綠色的火焰,燃燒在冬天蒼白的天空中,呈現著一片綠色生機,這大概就是它能在城市生根容身的緣故吧。
第二年的初春,我卻看到紅花綠草間落滿了樟樹的葉子,這些赭黃的葉子,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傷感,畢竟,這是萬木復蘇的時節啊,這些葉子卻要墜落。然而,很快我就驚喜地發現,香樟樹的枝頭已爆滿了淺綠色的嫩葉,我心里也似乎突然一亮,轉而對那些落過的香樟樹葉萌生出崇敬來:它們苦苦地撐過寒冬,選擇在草長鶯飛生命蓬發的始端隕落,為的是完成新陳代謝的交替,這是一種高尚。而高尚,源于一種犧牲。
感慨間又走過一段日子,一個雨后的早上,我聞到了校園里有陣陣蘭草花般淡雅的香氣,恍然如夢,夢境應該是在家鄉小路上。我搜尋著香氣的來源,卻發現了樟樹上開滿了白里透綠的細花,星星點點。一簇一簇。我心顫動。從此,香樟樹在心底的感覺,如它的花兒,恬靜而淡雅地獨開一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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