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閆景》抒情散文
說了好多次回李家大院看看,因為種種原因一直就沒去。十多年了,有那么一年,我經常會回想起在那里的許多往事,雖然在那里只待了一年,但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發生過的事都記憶猶深。
今天終于實現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從商店出發,導航開啟,直奔閆景,到了閆景,直奔記憶里的西大門,車子頂到頭吃了閉門羹,曾經進出的校門被堵住了,曾經的閆景小巷冷清了,曾經的老房子有的已經不見了,只有些熟悉的老樹和門口的大水坑還健在,那個玩了很多次的溜冰場也變成了籃球場。
在老街回味了一番,我把車子掉頭開出來繞到北大門,這里已經改造成了大院正門,從正門穿過牌樓進入景區,一大片陌生而美麗的景觀映入眼簾。西北角的一片是李氏家族如何發家致富走南闖北的展廳,講述他們如何靠著?三邊?生意創建自己的招牌,再后來在全國設立分號,游歷海外的種種歷史,東北角是紅色紀念館,由于實在不感興趣,就沒有進去。
從北往南徑直走去,當年的火爆小超市不見了,當年的破敗的教室不見了,當年黃土高坡般的操場不見了,當年學校西邊的'大片柏樹和老師宿舍也不見了,當年的大禮堂不見了,當年的小食堂不見了,當年去教室的路和大坡被仿古的新房子占領了,校長住過的房間和會議室被改造的不錯,平房中間有石頭做的李善人夫妻雕像,我們理所當然地和他們合了個影,我們邊走邊看,景區里有原來就有的,有后來修繕的,也有憑空出現的,唯有西邊拱門的大坡路和四合院廊走起來還是當年的感覺,而我是抱著怎樣的一種情懷來的,談不上物是人非,也談不上感慨萬千。
多年后的今天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那時候它還叫閆景師范,現在它叫李家大院,其實它本來就是李家大院,我興高采烈地給老婆講說著當年這里是啥,現在是啥,當年我在這干啥,原來是什么樣子,當初還沒有這些等等,當年我的身邊還沒有現在的她和他,當年的一個教室有一群她和幾個他,當年的她和他現在又在誰的身邊。
迷宮一樣的院子,一個個四合院都長得好像,找了好久也找不到曾經的宿舍,當時好多院子和房間都封閉著,那年住在里面,夜里總感覺庭院深深些許恐怖,出了四合院順路向東,那里原先是個臭水坑,現在成了碧波清潭,水潭南邊是李氏祠堂,水潭東邊是大片土丘,土丘上有座塔樓,站在塔樓上十分涼爽,往下看去,大院景觀一覽無余,從塔樓上下來進入假山下的不空洞,里面烏黑一片,洞口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石獅,從洞中出來往西走是風車小道,順著小道出去往南,走廊南北相通,懷抱一圈。
到了中午,天氣越來越熱,這個時節大院里的游客還不少,導游在前面熱情的講解著,我們也蹭上去聽了一會,走累了就到涼亭里歇歇,看到別致的風景趕緊多拍幾張照片,一圈下來,景區也轉得差不多了,我們商量著準備回家,走到大門口的葡萄架下,老婆抬起頭發現高處有幾串紫紅的葡萄,可惜太高吃不到。出了景區大門,駕車原路返回,一路上我開得很快,記憶力的閆景師范和現實中的李家大院在我的腦海里交相輝映,都說回憶里的人是不能去見了,去見了回憶也就沒了,回憶里的老地方又何嘗不是。
再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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