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兩個我經典散文
記得一位作家說,一個人的生命中有兩個“我”,一個是行走坐臥的我,一個是能夠欣賞行走坐臥的我。兩個我,前為客,后為主。后者對前者,是審視,是監督,是把持,而最高的境界,是欣賞。有人無人處,時時讓暗處的“我”靜靜打量明處那個說著、做著、悲歡著的“我”,不是隨意地,而是帶著審視意味地凝視。
比如說,作家村上春樹多年來一直堅持每天長跑一小時,用獨處的.時間得一份安靜和沉默。他撰文說:“至少在跑步時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談,不必聽任何人說話,只需眺望周圍的風光,凝視自己便可。這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
三島由紀夫卻說:“我是詩人,摘去畫皮就是俗人,再摘去畫皮就是詩人,再摘去畫皮就是俗人,再摘去畫皮就是詩人。我是怎么也剝不見核心的洋蔥。”他不僅去凝視,而且把“外我”一層層剝了皮,反反復復,來來回回。內心看似頑石一樣難以破碎,其實如洋蔥心兒那般清甜細嫩。
一個人,多情又敏銳地對待自我與萬物,對這個世界來說,總歸是一種幸運。
《徒然草》里說,若心中有主,則萬事不入我心。這個“主”,便是那個“內我”,內我清醒,有主見,外界的是非恩怨,塵囂煩惱甚至指責叱罵,便纏繞不住、阻礙不了。
曾經創作《喧嘩與騷動》《我彌留之際》等優秀作品的美國作家福克納,在榮膺諾貝爾文學獎之后,受到肯尼迪的宴請。福克納卻拒絕了,他說:“我老了,不能去那么遠的地方跟一幫陌生人吃飯。”他遵從著內我的約定,不為一時的風光榮耀迷惑,牢牢堅守著自己的本心。
孔子曾告訴子貢:人生的更高境界,是內心擁有一種清亮的歡樂,這種君子的歡樂不會被貧困生活所剝奪,即使富貴后也能保持彬彬有禮。
這樣的歡樂基于清醒、睿智的“內我”,所以當子貢以《詩經》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作比時,得到了孔子的贊賞。切、磋、琢、磨,不就是“內我”的審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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