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情感散文
十六歲之前的生日都是在家度過的。
每到生日的那天,家里弄得跟過節一樣。該有的,一樣都不少。母親通常都會殺只雞。小時候的我,常常會問,今天,是什么節日啊。怎么這么隆重。通常殺雞買魚,那不知是盼望了多久的事。往往只有過節才會奢侈一下。
那時候,我從來不記生日,父母總會記得的。也許,母親會比較深刻,那也是痛苦的時刻。倒是他們的生日,那天就那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不像現在,學校里都流行著什么活動,幫父母洗腳,給父母過生日。感恩節之類,也沒什么關系,只有偷偷地記下戶口本上的日期。
父母算的是陰歷,戶口本上的經常不準。某天借機問母親,生日為什么和戶口本上的不一樣。父母也不給解釋。只是笑著看我。
后來,才知道,生日還有陰歷跟陽歷之分。有些人四年才過一次生日。有些人碰巧就是一個節日。如果感恩節,元旦,那自然也挺好的。那時候就想,有沒有清明節,或者過年的時候出生的。關于這種邪惡的想法,也只能想想。
還記得,同桌當年生日的時候,帶著一瓶水,讓我猜裝的是什么。我猜是米湯。結果鬧了半天,也沒猜中是什么東西。后來竟得知是湯圓的水。看著她捧著那一瓶水,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她說,她想吃湯圓很久了。湯圓一般也只有過年,元宵的'時候吃吃。平時,大人都下田,忙得哪有什么功夫弄這些。
當逐漸長大,生日總是伴隨著生日禮物來到。如果有個暗戀的對象,還會寫個藏頭詩。將滿懷心事都藏在詩里。那紙條傳遞的,一份驚喜,一份悸動。我頂害怕這種玩意,老師和家長管得嚴。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像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另一方面,心里又滿懷期待。在我的整整花季,只有一次,一個大膽的男孩,寫了封情書。可惜,并不是在我的生日那天。
那是他的朋友,幫他打開心事。我一不小心聽到了。后來,那件事也無疾而終。只是一直都記得這么一個男孩,將他的心事裸露在我的面前。
后來的生日,大都是和朋友一起度過。雖然與別人無關,但一個人過生實在有些冷清,只好找幾個知人知心的,淋漓盡致地放松。在飯店無節制的吃飯,喝酒,打牌,拍照。初次體驗西餐。通宵達旦的K歌。
漸漸地,生日都變成攀比,功利性的東西了。送來送去,都是面子產品。生日也變得沒有過去那么有意思了。
現在回想起來,挺懷念那段時光,那些一起做過很天真很傻的事,還有那段青澀時光。在生日蠟燭點燃的那刻,突然有種想要重過十六歲的那場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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