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伴行滄海間經典散文
世上困難的事比比皆是,克服困難需要勇氣,走出困境需要機遇與執著,有時需要外力提攜,而一旦化難為易,心中那種愜意無法形容。好比病人痊愈,感念醫生的施藥;歧路破局,感謝路人的指點;升職加薪,感恩伯樂的賞識。人總是格外懷念當初慧眼識珠雕琢自己成才的人,因為錦上添花無需費力,而點石成金需要費心費力,邊際價值天壤之別。
我和《新周報》之間,就有這種不平凡的淵源關系。
或許是兒時不安分的天性與興趣廣泛使然,或許是良師精心打磨緣故,盡管當初小學畢業考試作文嚴重跑題僅得5分,對寫作畏若猛虎,信心降到冰點,但跨入中學校門后,經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邵長珍的點撥,我對作文的理解與駕馭能力明顯提升,對寫作的興趣與信心日漸濃厚。大學期間,受書法與收藏家徐翰秋老師的影響,我把創新與美感作為寫作追求的風格,一學期寫出18篇作文,《野草賦》頗有大家風范,竟有同學懷疑我是抄的,老師鼓勵我堅持下去就能見報。誰知這一等就是11年。
我畢業參加銀行工作,在基層繁忙工作之余,主要靠打牌看電視讀報紙消遣,那時最愛看的就是《信陽廣播電視報》了。一則有節目預告,二則有文娛消遣,但最能打動我心的還是副刊,那是我精神家園,每篇散文、詩歌字字珠璣,都能讓我陶醉與喜悅,多少沖淡些枯燥生活的單調色。2001年4月,我調支行辦公室任文秘副主任,自嘲是“放下槍桿子,拿起筆桿子”,雖然很快取得《金融時報》、《農村金融研究》等重量級報刊雜志見報且稿費不菲的佳績,但付出因心焦頭發大把脫落的代價,絲毫沒有成功的喜悅。
2003年1月,我試著向《信陽廣播電視報》投寄了散文《燈》,那是我之前義務幫一同事捉刀的畢業作文,沒想到不久就一字不刪的刊登在副刊上。我簡直懷疑自己眼睛看錯了,因為我并不認識副刊編輯,事先也未打任何招呼。當確信自己的散文處女作見報后,我心里那個激動,就像初中了五百萬大獎,忙著向熟人報喜。后來,有位姓楊的女讀者還專門給我寫封信,揚我“燃燒自己照亮與溫暖別人”的“燈”的情懷,感嘆世間真情不泯。
2004年11月,古稀之年的'母親偶感風寒溘然長逝于周三夜晚,當我次日一早趕回,已是陰陽兩隔。盡管她去世前含著笑,但我卻無法原諒自己的大意與疏忽——此前70多天我有事沒回去看望過老母一次,更沒能聞訊后當天趕回見她最后一面,聽說母親臨終前眼里含淚。這悔恨將伴我終身。母親去世百天前,我含淚寫了《愧對母親》一文,發表在《信陽廣播電視報》上,寄托對母親的哀思。報紙無言卻知我心,一字一句滿含母子深情。后來,當我遭遇人生變故與多重打擊,體味人情冷暖,更加懷念母親的庇護恩情,寫了《母親》一文,發表于2008年4月的《信陽廣播電視報》。兩文的付梓要感謝晏然老師的無私厚愛。
今年9月,回想起初中生活,老師們音容笑貌歷歷在目,尤其是教師節頒布實施時的揚眉吐氣與無欲無求清晰再現,沖動促使我寫下《潤物無聲》,網上投寄給《新周報》(《信陽廣播電視報》改名)。第三天劉宏斌編輯主動打來電話,說擬本期采用,標題改為《我中學的老師們》。當我打開9日的《新周報》副刊,看到文中潤色修改了多處時,興奮、慚愧、感動齊涌心頭。按說一個報社編輯,完全不必給素不相識的投稿者打電話,更無需對來搞字斟句酌,而《新周報》做到了。
光陰荏苒,情誼歷久彌香。我和《新周報》結緣于18年前,相知相交于18年間!缎轮軋蟆穼ξ叶元q如醇香四溢的信陽毛尖,在行走旅途中不時拂去我心中的的煩躁與無聊,潤澤我干涸孤寂的心田,注入遠足的動力,陪伴我跋山涉水,領略滄海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