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之美散文
其實,一切就像年輪的變化一樣,隨著寒冷而溫馨之假日的結束,我們的教學工作也按部就班的開始了。
今天是開學的第二天,膠東半島和大部分華夏大地一樣,被冷空氣肆虐地侵襲著。走在室外就會被冷颼颼的寒氣包裹著,有一種寒氣刺骨的感覺。太陽升起來了,將她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灑進校園。站在徐徐升起的五星紅旗下,我突然有一絲沖動,一種激情:倒春寒的寒流,阻擋不住春天的腳步,也阻擋不了我們對新的一年的渴望和堅定前進的步履。
看看碧綠碧綠的草坪,再看看天真、好奇,鄭重地打著隊禮的孩子,我安靜的心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牽引著,又仿佛突然插上了翅膀似地拔地升起。我舉目四顧,我們的校園盡在眼底,我飛翔著,思索著,我且受用這一年一度的起點之美好了。
昨天,安靜祥和的校園中,處處閃動著勤勞快樂的影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校園里,處處流動著浪花一樣的人流。有來往于教室和水池之間的,有駐足于文化長廊、花壇之畔的,也有穿梭于走廊、小樹林之中的。老師呢,時而喊幾聲號子,時而躬身力行,就像領航的舵手,又像大合唱的指揮員。有的孩子興奮地喊著叫著,有的搶著做各種各樣的臟活累活,也有的則顯擺似的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以至于呲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勁也于事無補。看著孩子羞澀澀的遺憾,我的心頭會滋長一種異樣希望的慰藉。勞動對孩子來講,就像充滿魔力的神奇的活動,會激發他們無限的興致和熱情。他們用粉嫩的小手擦拭著校園母親身上的塵埃和污垢,為之小心翼翼地梳理和打扮。母親呢,仿佛一轉眼就煥發出美人出浴一樣的清新,春天一般的朝氣與蓬勃。
這時,如果徜徉于潔凈美麗的校園中,或者踏進明窗幾凈的教室中,你會有一種興奮,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仿佛未來在等待我們,我們在迎接未來。面對新的校園生活的征程,我們開始激烈地辯論,驚喜地叫喊;開始盡情地享受青春,揮灑汗水;也開始用心地編織今朝,規劃明天。我們希望做好一切事情,讓心中的小草、小樹,能不斷地成長、壯大,讓他們成為他們需要成為的模樣——一朵鮮花,一棵大樹,或者一片綠蔭。
時光是一天挨著一天的,校園的生活每天都有新的起點。每天的心情跟昨天的沒有什么兩樣,卻又有新的感受。一月一次的升旗,就像一次大型的閱兵儀式。人人懷著崇敬的心情站在國旗下,看著五星紅旗冉冉升起,心中就會升起一種堅定的信念。這種信念伴隨著鏗鏘的樂曲,就像一顆神奇的種子一樣,在飛速的扎根,發芽,長大;因而國旗下的人們,一個個便更見精神了。
初春的陽光已經溫暖,陽光穿過寒流,靜靜地瀉在校園母親和每個人的身上。每個人的臉上仿佛涂了胭脂一樣,又像懷揣激情的夢。天邊有薄薄的青霧升起來,漸漸又化成一層淡淡的云,雖然是“雨水”后的天氣,寒流卻在一陣一陣地加強。聽說今晚有雪,仿佛還是入冬以來最大的雪。明天會怎樣呢?
大雪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好像一夜都沒停。冬是雪的侶伴,雪是冬的嬌娘。冬雪會長久地接受大地多情的.擁抱,以延長她生命的時光,燦爛她耀眼的美麗;春雪可就不同了,她移情蓬勃陽光的春,有點像水性楊花的女子。在春天里,不知她還能不能跳出美麗的舞蹈,張揚她的個性和美麗?而且她落在高山,落在高山上叢生的灌木;或者她落在高樓,落在高樓間平坦的空地,縱橫的街道,還能長久的婷立,成為一道道雕塑般的美景嗎?
不過,雪總是熱情奔放的,一夜間她就把大地重重地包裹起來;但又包裹不住處處涌動的春的信息。看,大地就像穿了一件帶水紋的花衣,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雪薄點,有的地方雪已然溶盡了。溶盡了雪的地面濕漉漉的,已尋不見雪的影子,生命如此短暫的雪啊,你的豪情和靈魂呢?一路走去,到處可見揮動著掃把或鐵锨清雪的人們;遠處一輛大型清雪車也在不停的忙綠著。
我快速向學校趕去,遠遠地看見有人先我而到,正揮動著掃把和锨在清除校門口的積雪。我拿起工具,加入清雪的行列。天空雖有淡淡的云,但空宇漸漸明亮起來;沒有一絲風,一切靜穆著,只聽得見掃雪的“唰唰”聲。一會兒,老師們象結著伴似的,從四面八方趕到了學校,清雪的隊伍就壯大起來了。
清雪的勞動量并不小,清久了會腰酸胳膊痛,全身汗涔涔的。不過,一百多人的清雪大軍,分工合作,推的推,鏟的鏟,掃的掃,仿佛一轉眼的功夫,校園里厚厚的積雪,就被一縷縷的接連不斷地推走了。清雪不需要技巧,但需要合作。推雪時,最好幾個人排著同時推,不一定省力,但一定有一種人多力量大的感覺,而且推走的雪不是一縷縷的,而是一片片的;掃雪的,一般要跟在推雪人的后面,將落下的雪掃成一堆堆的,以便于推走,又能將雪清除的干干凈凈的;鏟雪的呢,就將推到花壇旁邊的雪,鏟進花壇,看著花壇里厚厚的,甚至小山似的積雪,誰都會想象到春暖花開時節,花兒飽吮上蒼甘霖后那嬌艷媚人的容顏。
清雪勞動的分工很簡單,但單一的勞動方式很容易使人疲勞,所以大家會互相替換著做;推一會,掃一會,鏟一會,這樣變換著方式,勞動的趣味仿佛更大了。但還是有人節奏太快,太用力,或者推著跑,這樣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有的就脫了外套,繼續熱火朝天地推著,鏟著,掃著。善于勞動或熱愛運動者,會左右開弓,仿佛清雪的勞動不是一種累活,而是一種活動活動筋骨,舒展舒展腰肢的舞蹈或瑜伽。
學生進校園時,校園中的雪已被清除干凈,看著干干凈凈的校園,每一個參入勞動者的臉上都會露出勝利者幸福的微笑。學生陸陸續續走進校園,站到干凈的校園中,站在溫暖的陽光下。看著孩子天真稚氣、陽光安靜的一張張笑臉,我會想起《管子?權修》里的句子“一年之計,莫若樹谷;十年之計,莫若樹木;百年之計,莫若樹人。”我們所從事的是“樹人”的事業,是“百年之計”,當有怎樣的氣魄和豪情呢?“自信人生二百年”有些夸獎;永懷真情地幻想與期盼又過于自詡;將“責任勝于能力”的思想化為現實的毅力和做法也許是人人做得到的。如果這也算是將小小的自己,化成孩子成長路上一道道充滿詩意風景的話,請讓我們攜起手來,從現在開始,從每一次太陽升起的時候開始,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出自己心中美麗的詩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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