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魯河散文
金秋時節重逢魯河,不僅與碧水青山熱情相擁了一回,而且在不經意間,又與久違的創作激情再次重逢。
初識魯河,也是在稻花飄香的季節,也是由龍江縣委辦的推薦,采訪魯河鄉出色的綠色農業。這次慕名而來,是欣聞這兒將要上馬現代化淀粉生產廠,這個線索無疑內涵豐沛,將給我的工作帶來許多收獲。只是沒意識到魯河之于我的重要性,早已是個深藏不露的伏筆。
此前,報社的編輯老師曾約我寫一篇綠色農業的散文,只是那段時間日夜兼程的忙碌、失去雙親的悲慟、傷筋動骨的痛楚,還有紛繁嘈雜的心緒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道又一道難以愈越的關隘,等待我柔韌的身心去突圍,我幾乎拼卻了全部心力去迎接那一連串的打擊。感覺里那根創作神經正在枯萎,靈感的葉片正在風干,靈動的心如飄篷飛來蕩去。我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文學感覺在漸漸干涸……就在此時,生活終于打開了一扇陽光天窗,她把魯河送了過來。今天想來,生活總是滿懷深意而又心中有數的。
其實,許多年以前,我已領略了魯河大米的馥郁清香,常常思忖是怎樣的山川靈氣,才能結出如此晶瑩、圓潤、珍珠般的果實呢?當我站在雅魯河畔,答案盡在這一川清流之中了。臨水而立,但見清靈靈的雅魯河浩蕩東去,清澈見底的河流像水晶一樣罕見、高貴而圣潔。河上浮著一群群幸福的鵝鴨,流水使它們的白羽光芒四射,恰似白雪公主的白紗裙,異常耀眼。而魯河鄉便是雅魯河懷抱里的巨大綠寶石,純潔無瑕。由此,也懂了有關部門為什么對魯河的'山水免檢,只因這里的空氣、流水、大地、人心都是純凈的、綠色的、透明的,也是值得信賴的。
忽地,我感覺那清涼的河水和感動的潮水,正沿著我的雙腳和血脈,向上浸潤著、浸潤著……原來我是站在母親河身邊了,站在我筆名“三川”中的第一川旁了,我找到了生命的源頭!又聽到心靈之泉在叮咚作響,那創作的神經在慢慢復活,靈感的葉片漸漸舒張。原來,我與魯河是共飲著一川之水,我們的名字有著同一條河流的基因。
如果說,魯河的水像母親一樣純美而深情,那么魯河的山則有著父親的偉岸與剛強。不到魯河,是想象不出這里山巒的浩瀚大氣的。一山連一山,一脈連一脈,山山披綠,嶺嶺疊翠。置身其間,便有登泰山、攀秦嶺、曉天下的豪邁和快意。放眼望去,遠山如黛,玉樹含煙,一層層梯田玉帶纏腰。近觀滿山遍野鋪錦疊繡,如云如雪的白花柔軟如綢,上面精繡著紅百合、粉牽牛、金蓮花……
在這萬紫千紅之間,是陣容整齊的幾萬株松樹苗,全是雄心勃勃、蓄勢待發的樣子。這兒原本都是又窮又硬的石頭山,但讓石頭綻放綠色是魯河人的夢想。他們愚公一樣運土上山,養育小兒女般呵護著小苗。護林員們守著風雨,守著孤獨,守著希望,只有千只小雞與之作伴。不過,小花雞也很善解人意呢,只要鐘聲響起,它們就像聽話的小孩兒飛奔過來,見是表演性集合訓練,又歡叫著四散而去,眨眼間鉆入草叢找螞蚱去了。只是無憂無慮的它們不知道,生態好了,這山上也有蒼鷹和狐貍呢。當然護林人不會讓它們瘋得太遠,會喚它們早點回家的。
魚米之鄉的魯河、土凈田潔的魯河、心懷寬廣的魯河,我無意間走進了你這“塞北江南”。在你的真山真水里,沒有虛偽,沒有欺騙,一切都是真實的。到魯河就到家了,就忘了傷痛和疲累。而那些靈動的句子就像焰火在腦海里升騰,我生命的植株又將漿滿汁濃了。原來綠色是可以醫病療傷,瀉火解毒,清心提神的呀。
回到城市,我終于可以坐下來,定心神,拿起筆,寫下《感謝魯河》這篇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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