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獨白散文
我從原野疾馳而過,無垠的空曠教我變得有點放肆,所有的花草齊齊地低下頭去。
我曾飛過山林,喚起一片的呼嘯之聲。也曾飛過湖泊,激起無數(shù)的浪潮迭起。可在這里,他們的姿態(tài)就像是在迎接一位駕臨而來的國王,為之臣服。
其實,我只是在追趕一片云,不小心誤入了此地。
纖弱的花草也許聽說了風的傳說:力量讓我獲得無情的惡名,同時給對手以忌憚的武威。
可是呢?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人類的說辭,喜歡潛藏背后,暗箭傷人的始作俑者,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至始至終,我都不甚分明,威和風到底存系著怎樣的一種關系?
也許花草終究是安于逆來順受,守著安詳和麻木的病狀。如同人類習慣于對權威的尊崇,而一樣不加懷疑,不可救藥。
你看吶!惴惴而惶恐的花草竟還夾帶著卑躬。這萬般的媚態(tài),猶比當年紫禁城內(nèi)的山呼萬歲,昏庸的人們?nèi)菀妆惶e的眾手遮檔住眼睛,景仰的歌素來只是唱給失聰?shù)娜寺牎?/p>
然而于我,縱在這萬般花草里,即使我步伐匆匆,也看得甚是分明。
蒲公英的獻媚,只是為著借我的好處,將它的種子播撒得更遠,地盤擴大得更大。
點頭哈腰的狗尾巴草,不過只是在我的面前做作的愈加露骨,它可從沒有,也不敢正直從容地昂起過頭顱。
倒伏下去的菊花,向來忠貞素雅。瑟瑟之中,未必失掉了真性情。眼之所及,最精致處仍莫過于這一抹明黃。
其實,我也知道,我是永遠也追不上那云,那只是一團變化多端、虛無縹緲的煙氣。但是途經(jīng)之地,舉手之勞可量力便為之,即便遇見玫瑰的芳郁,桂花的香氣,我也會帶上一程,使其飄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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