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冬韻散文(通用6篇)
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是一種常見的文學體裁,取材廣泛,藝術表現形式豐富多樣。什么樣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老街冬韻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老街冬韻散文 篇1
滿地黃葉時,又去造訪無錫惠山老街。
老街大門在惠錢路和通惠西路的交接處。門口牌樓巍峨聳立,雕梁畫棟,精致細膩,栩栩靈動中,舊時木工的匠心斑斑可見。屋檐廊柱翹角,一律黛黑。高高的門樓上端,懸掛著馬寅初先生書寫的匾額“惠麓鐘靈”,鐵劃銀鉤里透著清秀之氣;藍底金字,熠熠夕照中,漫漶著江南青山綠水的韻味。原先兩側有楹聯“珠簾翠卷九峰曉,畫棟影落梁溪秋”,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無錫美麗勝景。可惜,楹聯不知為何已被拆去。牌樓背面,“三吳勝跡”的匾額,金箔貼字,篆體撰寫,濃濃的金石味里散逸著歷史的滄海煙云。兩側楹聯“地幽迷曉樹,花重壓春煙”,翁同龢的書法樸茂蒼勁,詩的意境使人感受到鐘靈毓秀、地杰人靈自然造化的天斧神功。
老街和江南諸多古街一樣,倚山傍水而筑,由秦園街、繡嶂街和寶善街,交錯著高士里、進士里、長壽弄等11條長巷綴成。惠山浜、龍頭河,延伸出上河塘、下河塘片區。七座古橋貫通水陸,成水陸相間、街巷縱橫的格局。街兩旁,合抱粗的香樟樹古樸蒼老,枝椏虬曲攀升,濃郁的樹葉遮蓋著老街。日光透過灰蒙蒙的天空,疏懶地折射出柔暈,光影浮動,在街面留下斑駁的疏影。天空濕漉漉的水汽余暉夕照,霧靄朦朧,悠長的街道掩映在古樹下,似裹著一件煙灰色的外套。蒼茫。幽遠。神秘。
沿著石板路步入,街道店鋪林立,幡旗飄曳。街首是“惠山油酥”店鋪——“無錫老字號.朱順興油酥店”。半個乒乓球大小的酥粒,細咀慢嚼,咸絲絲甜滋滋,油而不膩,脆酥蔥香。斜對面是百年老店“無錫老酒”的店鋪。齊腰高的酒缸,高出人頭的酒壺、碩大的酒樽,靜立于屋檐。無錫老酒的前身是玉祁雙套酒,說起玉祁雙套酒,無不勾起上了年紀的無錫人的時光記憶。酒用糯米釀造,黃澄澄,色澤鮮亮。呡上一口,“吱”的一聲從喉間滑下,淌過舌尖留下黏稠的甜味,芳香馥郁。
漫步街間,尋常百姓鐘愛的小吃食品幾乎都薈萃于此,豆腐花、醬排骨、小籠包子、餛鈍、方糕、玉蘭餅、梅花糕、麥汁青團、酒釀小圓子……眾多的食品,似乎都離不開一個甜字。無錫人嗜甜,所有的菜肴、點心等食品里都喜歡摻糖。不論是高明的廚師,抑或家中的主婦,他們都精通一個事理:若要鮮,放點糖;先有咸再有甜,在咸的基礎上,甜才分外的鮮凈。無錫方言叫吊鮮,即調鮮——通過食糖把鮮味調出。絲絲的甜味不僅給舌尖以溫暖柔和,也提高了舌尖對味蕾的美感。可以說,無錫百姓的尋常生活和糖息息相關,甜味似乎已經滲透到無錫人的血脈里,骨髓中。生生息息的無錫百姓,上蒼賦予他們生活閑適,氣候潤濕,水系縱橫、河網密布的水鄉澤國的生活環境,它們和飲食里的甘甜遙相呼應,魂脈相系,鑄就了無錫人吳語軟儂,做事不溫不火的性子。溫婉。儒雅。靈動。細膩。含蓄。無錫人的言行舉止為人處世就像一鍋文火篤熬的糯米粥,里里外外都彌漫著香甜。
老街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個的古祠堂,數量之多,規模之大,堪稱世界絕有。這里匯聚了自唐至民國各類祠堂一百一十八座,保存完好,供祭著八十個姓氏一百八十位的歷史名人,林林總總,目不暇接。夕陽西墜,行人稀少。獨自在幽晦的祠堂里漫走,迷離徜恍,仿佛忐忐忑忑,期期艾艾去和古人際會。昔日的高官達貴峨冠博帶,披著江南的煙云,一個個蹈空而來,有吳地始祖至德泰伯,五代吳越國王錢武肅王,戰國楚相春申君黃歇,唐相李紳、陸贄、張柬之,宋相司馬光、王旦、范仲淹、李綱,清代的李鴻章等等。諸多的文人墨客長袖翩翩,在唐風宋韻中紛至沓來,理學大家周敦頤、朱熹、張載、呂祖謙,書畫大家王紱、倪云林,茶圣陸羽,南宋四大家的尤袤,明代“吳下十才子”的浦源……。
老街部分祠堂敞門迎接游人參觀,大多卻掩門謝客。不少祠堂業已成為茶樓商鋪。在繡嶂街,踅進浦長源先生祠堂。進入門廳,是經營服裝的商鋪,各式現代女裝,琳瑯滿目。穿過商鋪,進入院落,是一家私人會所。中央有一池塘,架有石板橋。佇立石橋,凝視池塘,水中幾尾金魚,時而晃動著尾巴,悠然游弋;時而喁喁呷水,一張一翕,吹皺一池碧水,仿佛發出叮咚的聲響,讓人意韻未盡。倏忽間,幽遠處傳來《二泉映月》的旋律,似煙霧氤氳,曲調悠揚、凄婉、纏綿,縈繞不絕。里面有杜鵑啼血,更有九曲回腸的柔情。
池塘四周,由太湖石圍砌。形狀各異,怪石嶙峋,層巒疊嶂。院子空地上的桂花樹,枝枝葉葉撐起一片濃蔭。石罅間,天竺簇簇碧葉間冒出鮮紅圓潤的天竺子,直逼人的眼球,煦暖而惹人憐愛。墻隅間,數枝翠綠的竹子,節節爬高,竹葉在高枝舞動。恍惚進入倪云林《古木幽篁圖》的畫境:畫面上平坡矗立一巨石,石邊寒樹挺立,樹旁雙竹分向左右彎曲生長,周圍有細篁數叢。一石、一樹、數竹,簡單的構圖里透散出荒寒蕭疏。畫的上方作者題詩:“古木幽篁寂寞濱,斑斑鮮石翠含春。自知不入時人眼,畫與皎溪古遺民。”寥寥數筆,逸筆草草,古人的狷介孤高,和眼前的景物渾然一體,氣韻相通,文脈一致。
院落的南邊廳堂,設有茶室。壁上懸著古字古畫,墻隅置有古琴,老式的椅子茶幾壁柜倚墻而坐,柱上掛有主人的楹聯:“慧業千秋傳閩社,丹心萬古照淮流”。在此幽坐,手執二泉香茗,微微品咂。熱氣騰騰里,片片嫩尖在水中翻滾,濃釅舒展蕩漾,縷縷馨香繞手指溢出。塵世的喧囂紛擾在盞中過濾,古人的隱逸和意趣沁入杯水之中,時空仿佛凝滯,霎那成了永恒,有限的時空里能體悟到人生宇宙的無限……
不遠處是張中丞廟。廟置于錫山北麓,坐南朝北、倚山而筑,錫山頂上的龍光塔在背后隱約可現。沿臺階拾級而上,出前庭,一空曠院子呈現于前。院內,兩棵四百余年的銀杏古樹,在暮色中參天而立,巍峨,肅穆,在蒼茫的天宇中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葉子幾盡掉光,樹枝疏離如畫板上素描的鉛色線條。菊黃的葉子飄落滿地,洋洋灑灑,漫無邊際。一枚枚扇形的金葉,肉軀汁液風干如油燈耗盡,留下紋路清晰的標本。垂憐里依稀記得,她們曾綻露枝頭,奉天承露,沐浴陽光,在浩瀚的宇宙間汲取養分,縱情恣放青蔥翠綠,把一抹風景留予人間。時光匆匆,歲月之鐮以鋒利的刀刃無情了結她驚世駭俗的生命華彩。在寥廓的自然里,葉子靜靜安臥,擠擠挨挨,密密匝匝,厚厚實實似一床煦暖的棉被。溫馨。祥和。隱忍恬淡。
磕掉鞋幫的塵埃,收攏住腳跟,忍不住踩著葉子輕邁細步,足底擦出窸窸窣窣的些微聲響。軟和。輕佻。纏纏綿綿。欣喜間,摩挲著樹軀,輕輕搖晃。零星的葉子道別母體,輕盈畫出美麗的弧形,落地的剎那,輕輕“啪”的一聲,塵埃落定,歸于寂靜。是葉與葉的相接,是兄弟姊妹的招呼,抑或是別后重逢的雀躍?矜持里無怨無悔,斷然中沒有猶豫,沒有憂傷。淡定而高雅,充實而圓滿。驚鴻一瞥,此生初始相識,也成最后的離別。心門為之訇然洞開,冥冥中,心空頓覺澄明而清澈。
我緩緩走下臺階,踏上歸途,步履穩重而堅實。行走里,默默念著先鋒書店里攝影展上的一首小詩:“沉默的少女/擱淺在/粗糙的石塊上/微風在天空下面/漂浮的背影/刺穿了/歷史的/回音。”
老街冬韻散文 篇2
經意間,我又情不自禁地來到了這條老街上。或許,是因為我每次走到這里時,感覺總是如此溫暖,舒服,總令我在不經意間想起了她。
她是如此的和藹可親。雖然,我與她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可是,我與她的關系簡直比親奶奶還親,她可把我當成她親孫女一般地疼著。
聽母親說,我才剛滿月,就把我交給了她照顧。母親總是因為帶大哥哥就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我。所以,我小時候對父母的記憶很淡薄,唯一深刻的就是對她的記憶了。
在我的依稀記憶中,我小時候很頑皮。每次吃飯總是東躥西跳的.。可憐她是每天都是我走到哪兒,她就拿著一碗飯追到哪兒,一口一口地喂我吃,等我都吃完了她才能安樂地坐下來吃飯。我睡覺時,總是在床上翻來翻去,怎么也睡不著覺。雖然,她沒有什么文化,不會講故事哄我睡,但是,她要我睡覺,可就有另一招!那就是——“嚇!”我頑皮不肯睡時,總會說,你再不睡覺,大灰狼可就會來吃你這些不乖的小孩哦!那時,我總會乖乖就范。現在想起來,自己那時真是幼稚可笑呀!
在我六歲那年,我第一次離開她。媽媽對她說,我晚上回新居睡了,午飯就到我外公家吃飯,那兒離學校近,又方便。媽媽說完后,我無意中看了她一眼。我忽然發現她眼眶里閃著幾許晶瑩。我不覺心頭一酸,淚不禁而出。我想,或許她以為我再也不回去,不見她了。在我離開她以后,我每逢一、三、五放學以后就跑去看她,給她也看看我,也就沿著老街回新居了。再以后,功課增多了,太忙了,只好就隔兩個星期的星期五就回去吃飯了。每次見到她,我的煩惱都會不翼而飛。
那天,是大年初五,我又拿著禮物,沿著老街去探望她了。在閑聊中,我無意中說了一句“哎,常到您這兒來吃飯,真是有點兒。”“我也想見見你呀!”她和藹微笑著說。僅僅就是她說的這幾個字,即刻溫暖了我的心房。十四年了,她和我的感情還是如此親密。一份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或許就此成為我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
夜深了,我沿著老街,懷著心房里的溫暖,漫步著,漫步著。
老街冬韻散文 篇3
沐浴著暖暖的秋陽,尾隨于一行踏秋采風的文人墨客身后,走走停停,在張溪的老街小巷。
幽幽曲曲的尋常巷陌,地地道道的百姓人家,竟然深藏著千余載的人間滄桑。一抹陽光,灑落于青瓦白墻,映襯出老街的悠悠古韻。
流逝歲月的風風雨雨,吹去了昔日的喧鬧繁華,凋零了往日的車水馬龍,只留下幾條古老的街道,從縹緲久遠的歷史深處綿延而至今朝。沉郁頹圮的斷壁殘垣,橫臥于巷邊的麻色長石,安然靜默的老井,轍痕深深的青石板,無一不在秋日的陽光里折射出老街的意味深長。
千年易逝,陽光依舊。過往的是一代又一代的匆匆過客,永恒的是年復一年的承載著希望的這片土地。
老街,就是在這匆匆與永恒的連綴中更替,延宕,生長。每一個鮮活的個體的生命,都是沉寂于流年的長河里的片片碎影,倏忽而過,美麗輕飄而又惆悵;而生命足下的大地,則是在前赴后繼的行人步履中,豐盈著自身,繼往開來而生生不息。
豐華絕代的昭明太子,那英姿綽約的身影,漫步老街時,定然留下了街頭巷尾的矚目,以及長久的思念和無盡的追憶。
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藝菊之余,酒酣之際,可曾打馬從東流前來,走訪這個相依的鄰居?心動于老街上空那迎風飄動的酒幡?可曾飲過老井那沁人心脾的甘泉,體驗過繁華之地“心遠地自偏”的安靜,而留下一瓣淡淡的菊香?
仙人葛公,煉丹何處?鹿蹤無覓。在冉冉升向天國之時,回望大地,滯留的目光,是否投向這人間的天堂而去意徊徨?
橫貫東西的張溪河,從綿亙幽渺的山巒疊翠中逶迤而來,見證著老街的日落日出,榮辱興衰。商船的風帆,纖夫的號子,依次的車馬;街頭的守望,河畔的折柳,連同老街的晚霞,明月,晨霧,炊煙,幽巷,既是常在常新的風景,更是意蘊深長的古老詩行。
當老街越過千年的風霜,從朝陽走到日落,從黃昏走進晨曦,注定會走向更遼闊更蒼遠的外在世界。
江南水鄉,北國平原,大洋彼岸,從南梁到今朝,從今朝到未來,已經或將留下老街人的足跡;不停的腳步,是張溪老街人千年的執著,不變的追求,是一首嘹亮的童年歌謠,與歲月同在。
老街冬韻散文 篇4
老家門前那條街,叫“老街”,很老了,不知年月,老人說,幾輩子人在老街走,誰也沒有刻一個記號,表示她存在的時間。
老街東西走向,長約三百米,寬度不好說,有三道彎,很不取直,第一道彎是因我家房屋占街而拐彎。老街是一條斷頭街,這是很忌諱的。
老街西頭是一座專供太陽鉆進被窩的小山,再沒有任何作用,修路到山根,想過去只能爬山,無需豎起一塊牌子,書寫“到此為止”;東頭是一條河,老街到河邊,轉個彎,也無路可走了。街上的住戶也安于現狀,以為這條街就像一個封閉的堡壘,易守難攻,算是占盡了地理優勢。有人為了渲染老街的好,拿金順叔講的“失街亭”的故事來做根據,說,若有個硬漢子把守,只要不是魏延就行,曹魏大將張郃也奈何不得!
小時候記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來回走過三趟,坐下,與楓林爺爺說了幾句難懂的“行話”,后來聽到街上的村民傳說,大致是:西高東低,白虎青龍,倒了排序。哎!好在氣象被北山收住……
楓林爺爺有仙風道骨,蓄留著長長的白胡子,幾乎垂至胸前兩乳間,讀過幾年私塾,大家知道他很有文化。
歷來高人都神乎其神,說話自然語斷意邃。稍微明白一點周易八卦的齋爺,試解了道士的話,說,軟玉不軟,女人太硬,男人壽短。最末一句仿佛屠刀上沾著血腥,街上的男人聽了,都無語,很悚然。
不過,后來的隊長“貴叔”做了吉祥的解釋,大家總算舒了一口氣,不再放在心頭上。他說:“妻管炎怎么了?哪家不養虎,虎威守住宅子,好極了!起碼,這些年,老街兩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正經的!”讓“貴叔”這么一說,似乎老街是“吉祥如意”的代名詞了,距離老街百米的南街人都羨慕起來,仿佛沒有運氣住在我們的老街,是祖上沒有積夠陰德。
我佩服老街的人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化兇卦為泰卦。老街的人也不是被羨慕一番,不知天高地厚,不斷尋覓更加合理而不牽強的解釋,這個話題逐漸被解開。有人說,自古水東流,如果是往西流,那才是壞風水!尤其是后來《三國演義》搬上了銀幕,更是找到了佐證:“滾滾長江東逝水!”大家可以把一個風塵無歸的道士給打發了,足見村民的力量,道士再也沒有來老街。
老街冬韻散文 篇5
星期六無事,我再度走進老街,可老街的凄涼,蕭條、幾無人跡,路上原鋪的水泥地面已滿目瘡孔,處處洼陷的人走路都得繞著,兩旁的樹木不知何時被人早已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樁樁樹根,或是從樹根旁冒出的嫩條,幾處原有的三層樓,那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已搖搖欲墜,門窗早已破爛不堪,里面的蜘蛛網縱橫交錯,一股霉味能使人嗆鼻,樓下的青磚開始掉層,四五間的平房已裝不進眼眶,在面前顯得那么狼狽,那么矮小,又那么難看。
走上兩步,頭腦中依稀想起剛來的那陣兒,老街又是那么的非凡,一遇趕集,總是車水馬龍,人滿為患,從東頭走到西頭,往往沒有一兩個鐘頭是行不通的,而且滿街上,花花綠綠的洋布,首飾,和一些農民常用的家什,水果,擺在街上最顯眼處,幾處擺攤叫賣吃喝的老師傅總是在門口掛個招牌,地上擺一張舊式的的方桌,馬扎,人一到跟前,師傅忙吆喝著讓座,然后花上幾角錢吃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腦和一塊蔥花大餅,要不然吃上一碗剛從鍋里蒸出來的熱涼皮,或是蹲在門口就上一根大蔥,嘴里辣辣的辣到了心里。
走在街上,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嘴里嚼著香甜可口的熱油糕,說話間不小心還會燒了心,燙了嘴,惹得大人,小孩忙吐舌頭。轉到西頭,那幾處賣小雞的畜主常因交不起產地檢疫費和我糾纏,惹得我很惱火。
吃過午飯,陪著老李到東頭搞動物防疫,那是最熱鬧的,不僅可以同幾個鄉黨聊一陣子,還可得到那些豬販子們因開玩笑賞得的幾根香煙,煙頭夾在耳朵上,手中拿著注射器,總在一頭換一頭的注射防疫疫苗,老李跟著用耳號鉗打上耳號,算是給防疫過的小豬做個記號,一天到晚,總是嘻嘻哈哈的與閑人打個招呼,然后回站做飯,坐到站上的長木凳上又是爽心的與進來的畜主交談,暢所欲言,把酒言歡,每集都一樣,每天都如此。
而今,集市已驅散,集鎮已搬遷,老街已蕭條,舊人已散去,只有幾個守著爛攤子的老人,圍著幾張舊桌子打著紙牌,玩著麻將,耳朵笨笨的聽不見人問話,眼睛怪怪的看不見人行走。我走著,眼眶的熱淚使我眼前一陣迷蒙,是啊,老街老了,人已老去,舊的風景猶在。
老街冬韻散文 篇6
記憶中兒時的老街,并不只單是一條街,而是鄉人集市周圍片區的泛稱。老街位于人民公社的旁邊,人民公社后來改為鄉政府。老街兩邊的民居,臨山而建,依水而傍,一條小溪從老街的側邊蜿蜒穿行。我不知道老街在父輩之前的歷史,我年少記憶中老街的建筑,沒有高檐樓閣,但是青瓦青石土墻的明清建筑風格還在腦海中蕩漾。
老街,成為四周村莊交換農產品的集散地,成為當地行政的中心,解放前的鄉公所,解放后的人民公社和鄉政府。時代變遷,但行政中心的地位卻一直沒有被動搖過,自然與它獨特的地理條件有關。它是方圓數十個村莊的中心,也是眾多馬路的交匯處和出發點。
集市是老街的名片,也是平日里最熱鬧的景象。童年的鄉下小孩,能得到大人的允許,一塊趕集,雖然路遠步行,但心情自然也是欣喜得很。在老街,不僅能看到很多熱鬧,興許就能買到自已喜歡的零食,還能在地攤上看到自已喜愛的小人書,更能吃到老街剛出籠的包子,熱乎乎的。糖包、肉包、菜包,吃一口,香香的,直讓你流口水,吃了還想吃。還有糖葫蘆,一串串的誘人。
兒時的你,挑剔過餐桌的飯菜不夠好吃嗎?兒時的你,背過打滿補丁的帆布舊書包嗎?兒時的你,房間里擺的是什么樣的玩具?
你會因為飯菜不合口味而挑食嗎?你會因為書包太舊怕同學們恥笑而逃學嗎?你會因為玩具太多而四處亂丟嗎?如果你不是生長在70年代未的農村,你一定不懂得那時的孩子,主餐紅薯,一點青菜,你也能吃個精光。平日里的飯桌只要有一點豬肉,有一點魚都是一種難得的奢侈。一年里能換上一個新書包一個新文具盒,你就興奮得幾晚上睡不著覺。一年里能穿上一件漂亮的新衣,你就會認為相當的幸福。你不知道童年鄉下孩子的玩具就只是滾鐵圈圈和玩橡皮筋。你也一定不懂得那時的大人,如何的省吃儉用,只是為了到老街的集市去換取一些必須更換的家用物品,去裁一兩匹棉布,為你做上一兩件過年的新衣。或者是遠方的親戚來了,父母才從家里的木箱底里翻出一點錢,買上一點豬肉或者魚鴨招待客人。
我兒時的鄉人,就是這樣的儉樸。一年四季,田地里辛苦勞作,平日里把自家種的舍不得吃的瓜果、蔬菜、茶葉、雞蛋、茶油、煙絲等,挑著提著,一大清早趕著幾公里,甚至是十多公里的山路,只為去老街的集市去賣點錢,再買回一些生活的必需品。那時的生活雖然艱辛但有著簡單的幸福,沒有攀比,沒有嫉妒,活得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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