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不可能散文

時間：2021-01-08 10:17:59 散文雜文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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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不可能散文

　　（一）

兒時的不可能散文

　　說起廁所，就是現(xiàn)在人人家里都擁有，且設(shè)置在衛(wèi)生間里的坐便盆。

　　在我四十多年的生涯中，說起這個人人都離不了的“寶貝”，真是感慨萬千，小時候常聽老人們罵自家孩子：“憋著干啥，還不趕快去，等著把廁所給你搬家里嗎？”那時我想，把啥搬家里也不可能把廁所搬家里啊，又臭又臟，哈哈……到如今，這個不可能早已經(jīng)變?yōu)榱爽F(xiàn)實。

　　兒時的我，住的是屋外下大雨屋內(nèi)下小雨，而且是四面透風(fēng)的小平房，每天上廁所成了最發(fā)愁的事。從我記事起，各家?guī)际且粋€模式：四面用磚或石頭壘起一人高，中間挖一大坑，上面搭上木板或石條，大人上去還遙遙晃晃，小孩根本不敢站上去，就只好在池子外面的地上大小便，日久天長，廁所只要幾天不清理，夏天“小動物”滿地跑，冬天就成了“溜冰場”；我呢？天生膽小，最怕那些“小動物”，尤其當(dāng)不小心踩在腳下時，那肯定是死命地殺豬般地哇哇大叫。所以，夏天寧肯跑得遠遠的去莊稼地里解決，也不愿意進那“熱鬧”處。到了冬天，天太冷了不愿往遠跑，就想了一辦法，晚上做賊似地悄悄地在院子里……到了第二天“好東西”凍了，乘著別人還沒起床，自己就早早地拿鐵屑鏟起來扔掉；最麻煩的是舊時的廁所從來不分男女，每次進去前還得咳嗽一聲，搞不好就碰上異性了，尷尬得很。在農(nóng)村聽說為了解決這個難題，男的在里面墻頭放一煙袋，女的放一圍巾。哈哈，現(xiàn)在想起來還直想笑，當(dāng)時中間隔一堵墻不就得了嘛，那時的人啊，不知是腦袋不開竅還是……

　　如今，真的是把廁所安在了家里，而且可以輕輕松松、啥時急了啥時用。近年來，搬了幾次家，衛(wèi)生間里的蹲便池也發(fā)展成為坐便池，而且越來越方便、舒適，我家老公和兒子常常坐在上面讀書、看報，把衛(wèi)生間當(dāng)成了書房，一呆就是半個小時，好像比坐沙發(fā)還愜意，為了這父子間還沒少發(fā)生“戰(zhàn)爭”，沒辦法我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成了“雙衛(wèi)”，如今老子、兒子是互不干涉，各有領(lǐng)地。每天他們一進去你就別想立馬等著出來，呵呵，還真是把上廁所當(dāng)作了一種“享受”，衛(wèi)生間成了他們不可缺少的小“家”，盡管我每天苦口婆心地勸了老的勸小的，告訴他們這個習(xí)慣不好，無奈人家當(dāng)耳旁風(fēng)，就是沒人聽，唉！如今我也就懶得去管了。

　　你相信嗎，現(xiàn)在的衛(wèi)生間不論走到哪里不僅臭味聞不到，而且香味直撲鼻，如果不習(xí)慣還真以為走錯了地方，你瞧：飯店、服務(wù)區(qū)、旅游勝地等好多地方的廁所更是配備了專職“保姆”，用后沖水也由手動的變成腳踏的甚至是感應(yīng)的，聽說還有自動清洗不用手紙擦屁股的呢！

　　廁所真的是安在了家里，終于由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如果我奶奶、姥姥或更早一輩的人天上有知，打死也不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呵呵……

　　（二）

　　現(xiàn)在的小朋友可能不知道阿姨乃至上輩子的人是咋樣做飯的吧，在阿姨和你們一樣大的時，放學(xué)后最怕做的，可又逃不脫的事是啥嗎？聽阿姨慢慢道來。

　　我們小時候一般人家都是一堂一屋，廚房、臥室、客廳為一體，沒有現(xiàn)在的煤氣灶，更沒有電磁爐、烤箱、微波爐、豆?jié){機、面包機、高壓鍋、電餅鐺，這些高檔廚房用具；有的只是一口大鍋穩(wěn)在鍋臺上，旁邊安一風(fēng)箱，有小朋友問了：“阿姨，啥叫風(fēng)箱？”“風(fēng)箱啊就是煽火時用的，是用長方形的木箱，外加里面裝有雞毛的木片上按兩根圓木棒，（俗稱背桿）一直通在外，用手拉背桿一出一進就會產(chǎn)生強弱不同的風(fēng)，那時鍋臺下面留一孔和風(fēng)箱接好，每當(dāng)把火生著了后，就要拉風(fēng)箱，風(fēng)就會通過小孔把火煽著。”

　　四十年前，我們國家的經(jīng)濟停滯不前，吃不飽飯是常有的事，那時的小朋友，每天放學(xué)回家后就已經(jīng)餓得沒力氣了，大人們也是很忙的，提前回家早做飯是不可能的，往往是大人孩子一同進門，孩子們回家想早點吃上飯第一任務(wù)就是幫媽媽拉風(fēng)箱，又累又餓，越拉越?jīng)]勁，越?jīng)]勁就越覺得風(fēng)箱死沉死沉，少不了要挨媽媽兩句罵，當(dāng)時最發(fā)愁的就是蒸飯（阿姨出生在北方的小縣城里，吃的一般都是當(dāng)?shù)禺a(chǎn)的小雜糧，蒸飯很少蒸白面饅頭，一般都是蒸莜面飯，莜面這東西可費火了，如果氣一下起不來就夾生了，所以煽火時必須用勁），到了蒸飯時我和妹妹輪替著拉，一人一會，嘴里數(shù)著一、二、三……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就盼著媽媽說“行啦”，可那個命令遲遲不下，低下頭看看里面的火，不緊不慢，只要你手一停，它也就不旺了，我常常邊拉風(fēng)箱邊閉起眼睛想；啥時能發(fā)明不用人拉的風(fēng)箱啊！要是天上的仙女下來替我拉就好了！

　　這樣的風(fēng)箱一拉就是十多年，到了上世紀(jì)七十年代末，我們家終于買了臺手搖風(fēng)箱，這風(fēng)箱是用鐵皮做的，用手抓著搖把搖（里面的裝置酷似如今的電風(fēng)扇），這種風(fēng)箱拉起來既輕便又省力，而且煽出的風(fēng)又大，我們?nèi)胰硕己芟矚g它，這個寶貝的出現(xiàn)，幫了我也幫了母親不少忙，為了能讓孩子們多看書或多玩會兒，母親常常是邊炒菜邊搖風(fēng)箱，有時我?guī)椭恳粫膊惶l(fā)愁了，覺得已經(jīng)有了一位仙女姐姐在幫我了。

　　社會發(fā)展很快，好多的不可能正在變成現(xiàn)實，手搖風(fēng)箱用了沒幾年，曾經(jīng)的夢想已變?yōu)榱爽F(xiàn)實：電風(fēng)箱閃亮登場了，這回可真的不用人煽火了，只要插上電源，風(fēng)箱自己就可以呼呼地轉(zhuǎn)了起來，剛買回來時，我們姊妹圍著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媽媽風(fēng)趣地說：“老伙計，以后咱倆就搭檔做飯吧。”從此，這個不用人煽的朋友陪伴母親直到為我們做完最后一餐飯。小朋友，將來如果你們有機會到農(nóng)村去，千萬要進老鄉(xiāng)家里看看，去瞧瞧這個寶貝仍是各家煽火的好幫手，在很多家庭一直繼續(xù)被延用著。

　　兒時更多的不可能，在如今這個飛速發(fā)展的時代一次次地被實現(xiàn)，一次次地被詮釋。如今我們家家都用上了液化氣，電磁爐，這更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做飯不僅不用煽火，連點火的家具都用不著，煤、火柴、打火機均已被淘汰。小朋友，阿姨想你們家里的廚房更是現(xiàn)代化的廚具應(yīng)有盡有，你們現(xiàn)在每天放學(xué)就可吃上現(xiàn)成可口的飯菜，這不能不歸功于高科技的炊具。

　　孩子們啊！阿姨常常想起小時候母親常掛嘴邊的一句話是：哪家的鍋底沒黑？可現(xiàn)在你們回家看看，自家的鍋底就是沒有了黑，新型炊具的使用，只要每次洗鍋時翻過來擦擦，都是光亮如新啊。

　　太多的不可能在不久的將來都會變成太多的可能，甚至?xí)健?/p>

　　（三）

　　“看電影去嘍——”兒時的我，只要聽到同院蘭蘭的吆喝聲，就立刻行動起來，先偵察大人在不在，然后就悄悄地“拿”家里的小東西，準(zhǔn)備當(dāng)門票。比如一張白紙、一枚銅錢（那時的銅錢是用來做毽子的）、一個雞蛋或一顆小土豆等都是我下手的對象。臨走時還不忘帶上小板凳和自己的干糧（用紙卷一錐形桶里面裝滿炒面），一溜煙跑出去找小伙伴。

　　隔壁的趙大哥很聰明，他會畫飄來飄去的仙女、栩栩如生的牛羊、靜謐的山水……于是每當(dāng)星期天，他都會把他自制的幻燈片拿出來給四臨八舍的小朋友演一場。天快黑時，我們就在門口排起了“長”隊，一個個進去時就把所帶的“門票”放進一個方盒里，每場演出結(jié)束后，盒子總會被裝得滿滿的，里面有玩的、有用的、有吃的，自然這些小物件就成了大家“共享”的對象。說起幻燈片，演出過程是這樣的：趙大哥用一紙盒把他的玻璃畫倒置進去，再用一小剪刀在前后掏開大小不一的兩個洞，然后用手電筒照射，立馬對面的白墻上就顯現(xiàn)出了我們所期盼的畫面，趙大哥口才好，邊換玻璃片還邊為大家解說著，每每講到幽默處，小伙伴們常被逗得開懷大笑，這一笑不要緊，邊吃炒面邊看幻燈片的孩子就會把嘴里的炒面噴灑得到處都是，你看前面小伙伴的衣服上，脖子里，頭頂上都遭了殃，白白的面給他們化了妝，于是，大家就笑得更厲害了，炒面乘機跑進了氣管，霎時個個都成了得肺病的老人，“啃啃”“咯咯”的咳嗽聲此起彼伏，一個個被噎得小臉通紅，像剛出鍋的大蝦。

　　我上小學(xué)時，縣城開始有了電影，于是我們看上了《賣花姑娘》、《列寧1918》、《金姬和銀姬的命運》以及大型舞蹈史詩《東方紅》等。那時流傳著一句順口溜：中國片子新聞簡報、朝鮮片子哭哭笑笑、蘇聯(lián)片子飛機大炮、阿爾巴尼亞片子打打鬧鬧。每次進了電影院，在電影沒開演前和換片子期間，孩子們總會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屏幕上就會出現(xiàn)各樣的手和胳膊，那個開心啊，比看電影還激動。

　　七十年代，盡管有了電影，可演的次數(shù)不多，孩子們能看上的更是沒幾次，記得有一次在操場上公演，我們一群孩子擠得不行在反面看，那動作都是反的'，真不習(xí)慣。于是，大家一會跑到正面跳起來看看，一會又跑反面對著瞅瞅，心想啥時候能把電影搬到自家炕頭上，不要受這凍、不要受這擠、嗑著瓜子逍遙自在、慢慢地看、細細地賞，別像現(xiàn)在這樣辛苦地跑來跑去，到頭來連電影演啥內(nèi)容都一無所知。

　　曾記得到了八十年代初電影的票價是一毛到兩毛，孩子們想看就買五分錢的兒童票（前十排，看電影眼暈），每次開演前都要加演動畫片，就是那時《好貓咪咪》《阿凡提》《草原英雄小姐妹》等這些優(yōu)秀的作品種進了我的心里，而且扎下了根。想起我家兒子小時候看的所謂高科技的動畫片我是欣賞不了的，常自言自語發(fā)感慨：“媽媽小時候……”有時竟像祥林嫂似地喋喋不休，自己還覺得好笑。

　　同時期，電視真的誕生了，當(dāng)時全縣上下也沒幾臺，只是個別人家和單位有，最大也只有十四英寸，可惜我們普通人家還是買不起的。到了晚上就到別人家里看，雖然臉皮厚點，但總算不太受罪，那時熱播的是《聰明的一休》《霍元甲》《排球女將》《敵營十八年》等，每天早早吃完飯大家就被分配輪流著，用各種辦法一次次地去偵察電視劇啥時開演。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買電視的人家指不定多鬧心呢，孩子們也看不出主人臉色來，一看就看到很晚，有時屏幕上打出了“再見”才肯戀戀不舍地各自回家，回頭想想，為了看電視劇那時的孩子都快變瘋變傻了，哈哈！

　　直到八四年我家才買了第一臺十四英寸黑白電視，電視機被擺放在了寫字臺上，紅色的框子，很鮮亮很好看，每天媽媽都把它擦拭得亮亮的。我終于等到了兒時的不可能——把小電影搬到了自家炕上，只可惜那時我已經(jīng)是高中生了，不能飽飽地看，只能是借取東西之際偷偷地瞅幾眼。

　　如今，社會的飛速發(fā)展真的是不可思議，電視不僅走進了千家萬戶，而且由以前的幾個頻道發(fā)展到如今的一百多個頻道；由十四英寸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幾十英寸，再后來街上的大背投也誕生了；由一家一臺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一屋一臺；由固定的發(fā)展到現(xiàn)在可移動的甚至是掌上都能看；如今不論你是走在大街上、還是車站、飛機場、公共汽車等各種公共場合都能看見電視的影子。

　　兒時的夢想又一次被實現(xiàn)了，時至今日，電視已經(jīng)是越來越普及了，電腦也隨之走進了人們的生活，它比電視更神奇、更吸引人，坐在電腦前就可知天下事，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查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和自己所想見的人視頻對話……

　　樓上樓下，電視電話，“不出門便知天下事”的年代已經(jīng)來臨，在未來的日子里，有多少個兒時的不可能還要變?yōu)楝F(xiàn)實呢！讓我們盼望著，拭目以待！

　　（四）

　　草兒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小縣城里，在兒時的記憶中最隆重、最熱鬧的節(jié)日要數(shù)“過年”了，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各家置辦的年貨也差不了多少，每年一進臘月，人們就開始動用各種關(guān)系批條子買“豬頭”了。

　　說起這“寶貝”豬頭被買回來后，媽媽白天從不拾掇。一是因為白天上班沒時間，二是怕燙傷了她的孩子們，所以只等夜深人靜，我和弟妹們熟睡后媽媽才開始用自制的細鐵棍烙豬毛，由于豬頭上的毛坑坑洼洼很不好處理，所以媽媽就今晚烙豬耳朵，明晚烙豬嘴，后晚……記憶猶新的是：“哧啦、哧啦”的燎毛聲和刺鼻的燎毛味常常會把我從熟睡中驚醒，醒來后便爬在枕頭上看著媽媽，只見媽媽一次次地把細鐵棍燒進爐灶里，然后再使勁煽火，等鐵棍被燒紅后，又一次次地拿出來放在該烙的地方，隨著鐵棍的定位，一股股白煙馬上會彌漫開來并充滿了整個屋子。“媽媽，我們家過年為啥不買五花肉？人家蘭蘭家買的五花肉就不用烙毛，直接就可以煮上吃了，我們?yōu)樯兑I豬頭？”媽媽總是笑笑說：“這豬頭好啊，等過年時媽媽可以給你們做好多花樣呢。”（其實我當(dāng)時不懂，蘭蘭家的豬正身肉要比豬頭貴好多錢呢，媽媽買豬頭過年也是為了省點錢罷了。）

　　這樣一直收拾了好幾天，媽媽才把烙好的豬頭洗干凈、凍出去，等到年三十晚上再拿回來煮。每到年關(guān)，媽媽忙著購置供應(yīng)面、做新衣服，家里買油、鹽、醬、醋、糖任務(wù)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對于這些小活我很樂意效勞，為了達到“小目的”，我故意今天買醋，明天買醬油，這樣媽媽給我零錢的次數(shù)就會多了起來，等把媽媽交給的任務(wù)完成后我的小兜里也就攢下了不少余錢。我喜歡不遠處的那個雜貨鋪，每次站在柜臺邊，輕輕墊起腳尖，就可以看見柜臺上并排放著的玻璃瓶，里面盛滿花花綠綠的糖塊，瓶口的方向是朝著里面開著的，只有售貨員阿姨才可拿到里面的東西，曾記得當(dāng)時一毛錢就可買八塊糖，我悄悄地攢夠五分錢就去買四塊，能享受好幾天呢？我最喜歡干的活還有就是替媽媽稱白糖，因為每次走到?jīng)]人的地方，可以伸出小手狠狠地抓一把放進嘴里，等糖在嘴里全都化了，才抹抹粘在嘴角邊的“罪證”回家。不曾想，一次回家后嘴角沒有被抹干凈還掛著晶瑩的糖粒，媽媽瞟了一眼就明白了，微笑著說：“小饞貓，嘴里還甜嗎？”一句話問得我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發(fā)現(xiàn)舌頭是甜甜的，這時的我才恍然大悟，羞得小臉通紅通紅。

　　年三十煮豬頭，肉香勾出了我們肚子里的饞蟲，姊妹幾個老是圍著冒著香氣的肉鍋轉(zhuǎn)悠，等肉出鍋后，媽媽總會先撕下一大塊，切成好多小塊喂給守在旁邊的我和弟妹們，然后就把剩余的擱置起來，等著正月慢慢來吃。時至今日，回想起當(dāng)年嘴里的那塊肉是一年之中吃得最香的一塊肉，含在嘴里一下子都不舍得咽掉，慢慢地、細細地嚼，直到喉嚨、腸子也都吃出來香味，才肯一點點地咽下去。媽媽呢？把豬舌頭、豬耳朵分出來準(zhǔn)備切盤；把其余的肉壓在了一起做“冰花肉”；把煮完的湯倒在器皿里做“皮凍”……豬頭在媽媽的手里果然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好多花樣來，能讓一家人美美地吃上一個正月天呢！

　　我上了小學(xué)后，家里的光景也好多了，過年也不只買豬頭了，還添了價格不菲的五花肉。媽媽養(yǎng)了雞，也就有了雞肉，正月包餃子的次數(shù)也增多了，還有了炸土豆、炸豆腐等稀罕物。媽媽手巧廚藝好，到了臘月，自己就動手栽蒜苗、栽青豆苗，因為當(dāng)時我們只能吃到地窖里儲存的大白菜和蘿卜，幾乎看不到一點綠菜，有了“兩苗”以后，一桌年夜飯上來也是很誘人的。望著香噴噴的飯菜，愛幻想的我又打開了思緒：要是過年能買上花花綠綠的蔬菜那該多好啊！可我知道，在我們這個北方小鎮(zhèn)交通一直很落后，夏天吃的綠菜也是當(dāng)?shù)剞r(nóng)民種的，南方的蔬菜想運進來幾乎是禿子頭上長頭發(fā)——白想。

　　時間進入了1983年，改革的春風(fēng)傳遍祖國大地，我們這里也開始承包土地，沒多久，也就有了貨運隊，產(chǎn)在外地的水果蔬菜也就陸續(xù)地被運了進來，因為數(shù)量有限所以價格不菲，能買得起的人家還不是太多；好在本省的蘋果、梨、杏、紅棗、核桃、包頭白、洋蔥等漸漸地也走進了市民的菜籃子里；又過了幾年搞個體的多了，南方的水產(chǎn)也上市了，從此我們的生活水平像芝麻開花——一年一年地在高升。

　　如今，像榴蓮、芒果、哈密瓜、石榴、楊桃……諸多稀罕水果在我們這個小城鎮(zhèn)也隨處可見；像黃瓜、絲瓜、苦瓜、韭菜、番茄、茄子等以前夏天也難以買到的蔬菜，現(xiàn)在即使到了數(shù)九天也能買上；置辦年貨時更是想買啥就有啥，一進臘月，拉貨的大車、購貨的小車、拖拉機、牛車、驢車大街小巷塞得滿滿的，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當(dāng)他們滿載而歸時心里也被裝得滿滿的，仿佛購回去的不是年貨而是來年的希望。

　　兒時的一個夢，在二十一世紀(jì)，又一次得到了詮釋；物質(zhì)水平滿足了，人們的精神生活也在不斷提高；如今，人們不僅僅局限于在家里過年，有的開始外出旅游，享受異地的年味；有的三家、兩家約好了在賓館、酒店過年，享受著無邊的樂趣。你看：圍著鍋臺轉(zhuǎn)的婦女也解放了，她們穿起了漂亮衣服，結(jié)伴相約出去拜年、玩耍……

　　在未來的歲月里，我們要學(xué)會開開心心，努力過好每一天，兒時還有好多的夢想在等著我們?nèi)?chuàng)造、實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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