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春美微散文
嚴冬之后,北方初醒的大地像一頁暖色的地毯從南方徐徐鋪展而來。
小草偷偷從土里鉆出來,露出雛鴨黃喙般的嫩芽,長出新綠的枝條,繼而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這些漸漸的變幻無一不是向人們通報這春的來臨。整個大地也仿佛在一夜之間蘇醒了過來,伸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太陽也不再那么刺白,而是露出溫暖的笑臉。每個人心中都洋溢著北國之春來臨的暖意。
在我的記憶中,春天應該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有時也彌漫著茫茫細雨,使輕柔的感覺油然而生的那種。也曾特別向往南方那淺灰低垂的天幕,那種云氣霧氣,仿佛一團重重疊疊的淡墨在宣紙上漸漸洇開。
小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北方的風了。一刮起來沒完沒了的,呼呼吹號,嗡嗡呼嘯。只要一出門就被吹得滿身是土。尤其是我們生活的中條山區,當年運城籍作家李健吾先生《中條山的風》一文中就寫道:“一天進嘴四兩土,白天不夠夜里補!比绻愫苄疫\,碗口粗的樹枝還會和你開玩笑,在你不經意間走到樹下時,它會被風拽下來向你問好呢!
但是,學了林斤瀾先生的'《春風》,我有了不一樣的體會。
春風從遙遠而茫茫的海洋走來,那種驚天動地的氣概,呼呼吹號的氣勢便使每個人都為之動容。春風吹過的地方,我聽到小草破土而出的聲音,聽到了樹木舒展身軀的聲音,聽到了筍兒拔節的聲音;看到了小草迎著春風的愛撫,看到了新生的葉子接受著春風的洗禮;我聞到了泥土中夾雜著青草和花的清香。一瞬間,春風不再惹人討厭。它像春的使者,來喚醒一切沉睡中的事物,用它的粗獷和強勁強烈地昭示著人們春的來臨。
被風吹得衣衫凌亂的人們,拍拍身上的土,又大步向前走去。
我喜愛南方如詩如畫像古舊宣紙一般韻美的春天,但更喜歡北方被東風吹過后蘇醒了的春天,她也有少女般的容顏,但同時有一種強勁、粗獷的美,使人動容,使人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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