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散記散文
在秦嶺與巴山之間,流淌著一條大河,叫漢江;在江水的沖刷下,形成了一片肥沃的平原,有一座古老的城池,著名學者余秋雨就曾說過這樣的感慨:“我是漢族,我講漢語,我寫漢字。這是因為我們曾經有一個偉大的王朝,漢朝。而漢朝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重鎮,那就是漢中。”
告別了渭河,離開了古城,帶著向往與憧景,穿過秦嶺山脈中許多長長短短的隧道,一路的綠色彌滿眼簾,終于來到了漢中。跟友人的后邊,在漢中城游蕩,站在街心,心中真想吶喊:美麗的漢中,我來了。
那股熱浪襲來,似乎格外悶熱,大汗淋漓,真后悔,自找苦吃,坐在中國移動的交費大廳,一點都不想動了,朋友看出了我的困惑,示意我走,我急不情愿地出來,一路南下,穿過一座大橋,那橋頭橋墩上:“天漢大橋”在陽光下閃著金光,橋下就是綿長的漢江。
旅程的勞累,使人很快進入夢鄉,一覺醒來,已近黃昏,沿街在一家小吃店里要一份名聲在外的漢中面皮,那味道還真是名不虛傳。
江風徐徐吹著發絲,在這樣的江邊走動,足下的細沙和石礫,在陽光的孵化下也仿佛在吐納著心緒,這是經過無數的磨難和苦痛之后擱淺在淺灘的平淡歌謠,它們的寬容,讓自己幻稚的足跡感悟它寧靜,神秘。夕陽下,無數粼粼光斑,這變幻不定的物象,讓思緒飛揚,使語言蒼白。
站在江畔,憑欄望江聽流水。走近,似乎水是靜止的,那小小魚兒在水中逍遙,水碧綠碧綠的,藍得使人心醉。
當站在江畔的樓上,一覽它旖旎的風光,露出江水的草叢,一叢叢,很別致,給寧靜的江面添幾份蔥蘢,極目望去,粼粼的波光中,才能感覺水是從東向西流去,遠處,分叉,一支向西而去,而大支流向西北方向流。
遠處山巒青翠,近處碧水悠悠,不愧為小江南。
任濃烈的夏天在江畔的林蔭間靜寂,那綻放的花朵讓人有了些愉悅的心情,飛翔的鳥兒,掠過水面,停歇在岸邊飲水,樹上知了使勁地鳴叫,柏油路似乎也曬化了,汽車音響里那浪漫的音樂,顯得如此的枯燥,一瓶水,才是生活真實的需要。
沉思在夏日的江邊,流動的江水是那樣的清純,足以凈心。
一抹夕陽把緩慢的從容也掛上了天空。那些晚風追愛的人,他們燃燒的紅背心,讓你想起當年的自己,心中不免有點蒼涼,曾經的一點溫暖,只能擱淺在記憶中了。
在河里晃動的`倒影,那些美麗的蜃景,宛如煙雨江南的水墨畫,那樣逼真,那樣淡雅與寧靜,仿佛置身于江南,而不是在漢中。
夕陽,像威尼斯的商人夏洛克一樣吝嗇,它正一點一點地收起它最后的一點金色。大橋上的燈火亮了,夜的霓虹閃爍,順手拾起一塊并不太大的鵝卵石,向江面砸去,響聲處,水花四濺。波紋蕩開了所有美好的幻象,漣漪趁著黑夜的來臨,悄然把夢想的蜃景埋葬。
當一聲熟悉的旋律慢慢在風中響起之后,轉過身來,已是橋南廣場,沿江岸而設,蔥郁的垂柳瀉下柔美的綠意,翩翩的舞姿在霓虹燈下搖曳,除肚皮舞之外現大都流行的各種舞姿,在這里都可以領略到,漢江南岸的夜色中,沿岸邊散步,垂釣,打太極,江邊的燒烤,那濕潤的涼爽驅走了內心的浮躁……
記得,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酷熱的時節,一路北上,車子隨意地走走停停,途經甘肅,寧夏,欣賞沿途的風光,曾經在內蒙的河套地區,巴盟那里的皂河橋的大堤下,穿過鋼絲柵的黃河堤,用雙手掬起那混濁的河水,一飲而下,那股帶泥沙味的記憶已沉淀在我的生命中。而今,站在漢江岸邊,又一次一飲而下,那清徹甘甜的回味,讓我沾上塵埃的心靈,又一次洗滌……
能夠駕馭生命的河流是不易的,排除浮躁,接近深沉,人性的初始與自然的純美,十年,泯泯之中,似乎有種宿命的東西羈絆著我。
從黃河的泥沙中,沉淀我蒼白的人生,而今,用漢江這清純甘甜的水,洗滌心中的疲憊和滿身的灰塵。
橋南廣場的舞曲仍在回蕩,那夜色翩翩的舞姿,依舊美麗,霓虹燈下的舞伴,盡妖嬈,健康快樂幸福是他們永恒的追求。
在這酷熱的夏夜里,我渴求明天有—場濛濛的細雨,淋淋的雨中,執一把傘,找一古巷,在那煙雨的深處,尋—個戴望婷筆下結著丁香憂怨的姑娘……去欣賞漢中的美食。
在來年三月,草長鶯飛的時節,一起賞漢中油菜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