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山散文
一年里總有那么幾次親臨光禿山,每次去的風光截然不同。
算上前幾天去的一次,今年去過兩次了,沒有期待中的美景,或許這種期待有點高,心中未免有幾分失落,幸好,你來了!
細算,上次來的時候是五月份,山外樹木青蔥,百花開敗,光禿山上才顯初春,草甸雖然枯黃,但,很豐滿,很柔軟,草間依稀可見嫩芽,冷杉林里各色野花已經繽紛,紅色的冷杉芽在艷陽下熠熠生輝,使人看到了希望,一個正在孕育,怒放的春的光禿山美景即將上演,那次的心情絕對充滿希望和張力的。
三個月后,我來了,僅僅也就一百來天,光禿山的風光已經破敗了,草甸不但枯萎,且顯瘦弱,綠綠的冷杉葉已經脫落,刺柏更顯憔悴,野花不見了蹤影,滿目的狼藉,心莫名的失落!雖然秋高氣爽,藍天白云,心,怎么也快活不起來,幸好,有你在!
有你在,就是最好的風景,哪怕靜默,心也是溫順的,在一背風向陽處小坐,我喝酒,你吃零食,你看遠處的大山,我看你,也看茫茫秦嶺,你就是最美的風景,我們的小酌靜默或許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突然的,你大喊:“哦,大山,我來了,你聽到了嗎?”
喊山,此時也只有喊山才能疏散心中的情懷,盡管山風呼嘯,喊山是最直接的表達和宣泄。我依然在喝酒,你小鹿一般穿梭于草甸中,尋找你覺得稀奇的東西,墨鏡后面的我的.眼竟然一剎那間溫潤了,這樣就好,有你在眼前就好!
“哦,大山,有狼嗎?把我們都帶走吧”你又在喊,我覺得心寒,喊出了你這幾年的處境和不如意,雖然,你喊完大笑,可我聽得心顫,是的,應該喊出來,把胸中的濁氣,悲憤,壓抑全喊出來吧!
我也情不自禁吶喊“哦,哦,哦........”沒有內容,我說不出任何內容,聲音嘶啞,比哭還難聽,可我只想這樣吶喊,用吶喊來感受彼此的心情,心在激動,鼻腔卻在發酸。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你喊,我也喊,瘋子一樣語無倫次的吶喊,喊完了也就輕松了,人,有時候需要這樣吶喊!
酒精使我的身體不覺寒冷,我一人站在光禿山最高的石頭上,迎著呼嘯的山風,觀大山層疊,賞關中大地,激情豪邁之感油然而生。
多年不見,你終于來了,你在就好,有你陪伴就好,遠處的你如精靈一般,在我的視線里跳躍,這樣就好,只要我看見,哪怕是黃昏,哪怕是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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