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乎什么散文
他總是對自己說,我不在乎什么。或許,這是自我安慰的最好言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都在乎。可是,面對殘酷的現實,他只有用淺淺的微笑告訴這個世界他什么都不在乎。
從小,父母就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因為只有他才能“躍龍門”吃“白米飯”帶上全家過上好日子。父母要他做個好孩子,絕不可以打架曠課,讀書成績一定要優秀。他沒有課那些嬉戲的伙伴,童年就在書中呆過著。然而,這樣的努力卻沒有讓他變得優秀。每每帶著自責回家,母親告訴他:只有好的成績,考上好的大學才能擺脫家里的困境……他,含著淚,懵懂的點點頭。
還小,他就深深的明白,他在乎眼前的成績,因為他在乎父母的在乎。背上行囊,奔赴異鄉求學的旅程中,他告訴自己:一定要考上重點高中……
還是那么的勤奮,依然在努力中,但是他在乎的成績始終不能帶給他心儀的微笑。沒有好的成績,他陷入了自卑和自責中。他不明白,自己的努力到底怎么會換得這么差的成績。
依然如此,他還是自信的步入中考的考場。他心中明白,這場戰役關系到背后期待的目光。
失落的心,在那個夏天沉浮著。就差幾分,他帶著落榜的心傷去了一個鄉下的高中。斗志依舊,他心中始終銘記自己在乎的成績。他相信,三年后,他能帶著紅色的錄取通知書回家。
整個三年,他沒怎么回家,所以的青春記憶都不過是那些卷黃了的書本和課題。老師同學都敬畏他那拼搏的干勁,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要有斐然的成績。他過得并不快樂,也只有考得滿意成績才會路出久違的笑臉。不少對他有意的女生,都滿懷熱情到莫名其妙的離開,因為他的熱情始終為成績綻放。
那個黑色的六月,有點酷暑有點夏雨。高考前的前一周,他病了一場,連續掛了3天的吊瓶。然而準備好一切,他又一次自信的踏進考場。場外的老師,早已對他充滿信心,學校甚至以他為豪,更重要的是家人對他的期待。
那個夜,有些寂靜,月亮失色,群星閃躲,只有蛙鳴和蟲語。或許不詳的預兆,正向他走來。成績出來了,不是預想的期待。他沉默了,父親抽起了悶煙,母親在一旁愣著……這樣的結果在沉默中煎熬。
失色的季節,他也只能陷入了深思。看著比自己差的同學都開心的準備自己的大學,而自己面對那么多的關心,他卻感覺到是不一樣的壓力。他回到房間,把所有的書本都鎖進柜子里,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他下定決心呆在家里幫父母好好干農活,就像是在還債一樣。
夏日的太陽,火辣的燃燒。他瘦弱的身體,拿著鋤頭要把煙地里的煙頭全部鏟除。母親有些心疼,叫他去旁邊休息,他固執的苦干。父親,意味深長的嘆息:每年種煙的錢都還不夠的你學費,早該下田地來體會體會……他低著頭,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滋味。
沒幾天,他被曬得黝黑,手上都起了幾個泡還有厚厚的繭。母親很關切的問這問那,父親走到他身旁笑著說:“沒幾天就這樣啦,日子還長呢,當個農民也不是這么簡單的。這點苦頭不算什么的,以前我……”。
父親說起往事,他認真的聽著。他知道自己的夢還沒有實現,家人的期望都還是空話,所以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深思著,知道自己還有很多要做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一夜,他無眠,但沒有留下眼淚。
天亮了,他的心也一亮。他早早就起來幫母親做好家務,吃完早飯又準備出去干農活。唯一改變的是,他有了不一樣的心態,有了會心的笑。他對父親說,要回去復讀,考個好大學。母親在一旁支持著,父親也默許的點點頭。
收拾好行囊,他又一次踏上離開故土的列車。環境是陌生的,只是換了同學和老師,課本卻還是這么讓他熟悉。他不敢馬虎,雖說心里只等明年的高考,但是他還是踏實和復讀的同學一起奮斗。日子一如似水流,他也時刻為夢想準備著,每次的測試成績也依然。每每聽到在大學校園的同學在群里暢談大學校園,他心似狂潮。
淡淡的,一年的時光也終于來臨了。他喝著開水,想著是不是老天在和他開玩笑,他又陷入了病區。除了吃藥打針,更多的是對高考有了些恐慌和迷惘。
當命運是如此,他怎樣的.掙扎又能得到怎樣回報。他接受了天意的安排,淡然的踏入考場。失敗也如那個季節的洪水,毫不留情的沖著他的心傷。
面對同學老師,他只有那淺淺的微笑來掩蓋心中的憂愁。再次面對親友,他坦然的說這就是命運,安慰道自己的前程依舊似錦。沒有人責怪他,或許只有他自己在責罵自己。也就是在那個季節,他又長大了,成熟了許多。喜歡上了家鄉的小溪,用清泉浸潤面龐;喜歡上了那片田野,用豪邁的聲音和大山對話;還喜歡家里的那頭老黃牛,默默的為她驅趕蒼蠅……
那年的九月,他選擇了一個遙遠的學校。選擇一個人前往,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么。似乎是在逃避著,當然他是拿著志在四方來慰藉別人的看法。他知道,他要在陌生的地域證明自己,那是離香格里拉很近的地域。那有著他的方向,他的信念是要靠自己的力量讓自己不再迷失。到底在乎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九月,烈日下的花香觸動他的心傷。望著遠去的故土,他知道自己要在那遙遠的地方留下自己深深的烙印!這一站,他依然努力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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