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花開散文
當人們的思想被“八股”統治一個或者是幾個時代時,最終,黑暗中的人們會被不知是何處飄來的的火種所喚醒,變化不是領袖的功勞,是注定的。
——題記
在農村,巴掌大的一個菜園子,確實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可它卻是農家必不可少的生活物什。一塊小小的土地,雖然不像是在城里有著天價的身價,也不能解決一家子老少的溫飽,但他可是扛鋤掄鍬的人們下飯的指望。春種秋收,我們總是被人教導著應該怎么怎么做,只有怎么怎么樣才能怎么怎么樣,教條式的洗禮讓很多人早已習慣。而這一套在這個沒落的小村子里,這么一村子大字不識的土老帽,從來不理這一套。園子里四季常青,各種叫得上名的和叫不上名的菜交替存在,只要是能吃的并且是吃不死人的植物他們都種,一點一點淘汰掉不好吃,留下一些稍微不難吃的,然后添加進他們的人生菜譜里。不要向往他們,也不要說他們這了那了,吃只是他們生存下去的本能,沒有其他的原因。在對青菜的選擇上他們可不像李時珍那樣,有著肩負人類更好、更強生存的夢想。當然,李時珍嘗百草也可能并不是為了全人類,也許他只是有著這方面的愛好,順便造福了人類,但他的功績我們是不可否認的。本來是應該寫“菜”和“花”的,結果扯了這么遠。大家都知道,在中國誠實是一個奢侈的品質,如果你要說“我想說實話”,得到的回答肯定是“不行”。你要是問“為什么不行”,別人就會說“你瞎說啥實話”。好了,言歸正傳吧。
我家門前有個菜園子。
暫且只能這么簡潔明了的開頭,因為我不是魯迅,不可能一一告訴你們園子里有這個、這個、也有這個……雖然這樣從商業的角度來講,能保證貨源的充足,但我不是商人,沒必要大量進倉。在農村,由于遠離集市或者是可用資金不充足,一般情況下,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菜園子。但,這些菜園子行動絕不是為了什么陶冶情操,或者是為了綠色環保健康,就是簡簡單單為了有菜吃。在農村,一天能炒上兩頓菜,就是我們所能理解的小康了。歷史的飛速發展下,使得出現農村和城市兩種進化的存在,農村人和城里人在通過戶口的表達方式上,前者又被從政治上剝奪了一切人格和尊嚴。就像為打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所謂的“工人階級”一樣,這塊革命的磚再也沒有他的用武之地時,就馬上被社會最最底層的新興的工人階級——“農民工”所取代,以前的無上榮耀和華麗光環以及美好的夢想,都瞬間化為烏有,又一次成為了政治的墊腳石。相比之下,他們的價值不如一棵青菜。最起碼人們在吃著碗中的青菜時,還會記得它帶給人們的綠意。園子是四季常青的,不像冬天廣袤荒蕪的田野,在枯草、西風和嚴寒里,帶給人們更多的不是希望。是什么?你可以自己想象。
“春暖花開”這四個字,又一次向人們昭示了一個不是真理的真理,大眾的普遍認知就是,“春天”或者是“暖天”才能開花,寒冷的天氣從來不是開花的'日子,這種思想已經在我們的腦海中根深蒂固,就像對“東升西落”的太陽的理解,從來都不會有人去想,其“東”和“西”也都是人們定義的。同樣,這也昭示了定義的區別。好的定義,能讓人們找到方向,從而使人類社會更加有機的協調運轉,改善了人類的認知及其生活習性,并且讓人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而惡的定義,同樣也改變了人類的認知和世界觀,但他卻打亂了社會秩序,顛覆了人們的生存和生活的習慣,除了給人們帶來一個接一個的災難外,什么都沒有留下。在這里允許我沒腦子的說一句:“誰能告訴我,‘偉人’他到底‘偉’在哪?”就還拿這個菜園子說事兒,在人類的輔助下,它養育了眾多的植物,從而間接養育了我們,改善了我們的生活,也讓我們的生活變的更加美好。那它是偉大的嗎?我說它不偉大,它只是在我們幫助它成就自己的同時,順便惠及了我們。如果說它(菜園子)是偉大的,那么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是偉大的,你是偉大的,我也是偉大的。這么一看,“偉大”就顯而易見了。
有一次,我也是閑著沒事,就到園子里看母親摘菜。一向好為人上之人的我,就不免要指手畫腳起來,指指這棵又指指那棵問,這是什么菜啊?那是什么菜啊?不知母親是自己也不知道,還是不想回答或懶得回答,直接撂給我一句:“等吃等喝還那么多廢話。”我也習慣了,本來就有愧她老人家,所以也就老實的閉上了嘴。孩子對父母的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父母的偶爾惱火我們都得體諒,畢竟我們欠著他們的的一輩子都還不完。但是我們也不必為“親不待子養”而過度悲傷,因為我們也會有孩子。尊敬老、體諒小、寬恕自己,我們的生活就是幸福的,這樣才是正常的子父、父子關系。然而,今天我們看到的是,我們共同養育的孩子,不光是對我們不敬、不忠、不養、不孝,更可恨的是我們還要敬他、夸他、贊他、孝他還要養他,不知是我們這些爺字輩的都變的賤了,還是這幫孫子輩的都變的能了,看來再這么下去爺是沒法混了。
園子里有棵菜,長了很久。母親說,這是留著當種的,明年好繼續播種。事實也證明這棵菜也確實沒負眾望,從一開始的米粒大小,長到現在的將近一米高。我是看著它一點點長大的,由于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所以就一直叫它小青菜,但是現在沒法叫了,因為它現在是園子中最大的一棵菜了,也是最老的一棵了。我不知道它會怎么樣離開我的生活,但是,我相信哪怕它不會在全世界的祝福中,也會在我們全家的祝福中壽終正寢。然后,它所孕育的新的希望的種子,將繼續延續它的生命和使命,繼續造福著人類,死而不亡。這才是一個有價值的生命的體現,不要說我們只是一個微小的個體,我們無法改變世界。我們生來就是改變這個世界的,如果我們世故處事、圓滑做人,最后還不知廉恥的加上一個“成熟”的頭銜,然后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中自生自滅,你以為你沒有改變這個世界,其實你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你的出現讓這個世界變的惡心了一點點,因為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惡心的人。如果你的一生剛正不阿、坦蕩無愧,哪怕你的能力僅僅能夠養活老娘和老婆,你也改變了這個世界,你的出現讓這個世界變的美好了一點點,因為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好人。
中午,暖暖的太陽照的人懶洋洋的,沒有風并且有太陽的冬天也是很暖和的,不經意間發現,青菜花,開了。不是季節到了,它只是在它該開的時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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