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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夢為馬,馳騁星海散文
蒼穹碎流云繡錦,暗夜沉繁星炫彩。
小時候,喜歡躺在天臺上,凝視深邃夜空,總是夢想遨游星空,隨手可摘日月,化身巨人眺望彼岸,用銀河作長袖拂去星塵,會挽雕弓射天狼,踏遍星海疆域,看盡星云聚散,沉醉在流光虹星之中。
后來歲月流長,謝了幾度春紅,老樹換了幾回新芽,我漸漸長大,行在人間路,頭頂星空遼闊,背離黑夜過往,面朝黎明曙光。有時我厭倦塵世喧囂,尋一幽僻庭園靜靜沉心,書香慰我心靈,青藤撫我緊皺墨眉。
擱筆宣紙上,寫幾行小字,桌前玉色燈光撒落,將寂寥沉浮在墨色里,迷離我眼眸,氤氳著一場幽夢。我從春意初萌走過夏花爛漫,亦從秋葉靜美經過冬雪飄揚,曾因風雨飄搖人世無常我心事深藏,也曾因伊人傷情我文字寫盡傷感,如今浮華流年將我一心霜染,任山盡枯水斷流我依舊如昔。
把心事敞開,有時候感慨,我們是不同的人重復著相似的軌跡,從朝暉東升你奔波為生存,從晚陽西下我失眠枕悲歌。彼此厭倦時,你來扮演我的難堪角色,我戴上你的偽裝面具,但我明了生活不是劇本,也沒有安排好的熒幕情節,有的只是不經意的驚喜歡笑,或是失意悲傷;你我都需要水墨的暈染,來將自己蕩滌塵埃,也需要奇跡,不妨祈禱向清風問好,寄了煩憂。
走在繁華的城市中央,我參不透也尋不到解答,眼前的虛構讓真實崩塌,但我不想明了背后無名的害怕,只愿緊緊擁抱我那遙遠難以觸摸的星空,把夢作馬,載我笑語悲情馳騁遨游,掛在變幻星云上等黑洞埋葬。
佛說:緣為冰,我將冰擁在懷中,冰化了,我才發現緣沒了。我們經歷歡喜所以悲苦,我們期待相遇言思念所以擦肩失望,我們嘴里總是說著緣分所以擁抱再次離別。人生的不情愿,總在靠近緣分低頭羞澀的時候,用手緊握卻發現指間漏盡。后來我們愈希翼再續前緣,愈發現只是破鏡重圓的傳說。
幸好,失意悲傷時眺望星海,宛若浩瀚胸懷容納我的苦悶;沉默低落時凝望星空,仿佛溫暖港口停泊我的寂寥;盡管征途有雨落沒我膝蹣跚,有風勁烙我臉滄桑,但仍有星空夢伴我漫漫長夜,在那里織夢為錦,披在身盡情馳騁。
現實如晴時雨,我們總在意殘缺而忘卻美好,所以流的淚因殘缺而咸苦,倘若過往再來,未來上演時,我想會選擇因殘缺而美好,忘卻悲傷而銘記歡喜。
一路走來縱孤獨常住亦有所領悟,我們的心靈與胸懷是那星海,你或好或壞的情愫藏在任意角落,化身萬千種種星辰,由你去凝望,選擇悲歡度日,但我們都希望夢想作天馬,載我們渡過銀河,正好約定鵲橋相會。
文滔滔以訴我情,夢寥寥以游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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