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西湖追憶散文
人最無聊的是總愛板一張臉給別人看,別人倒沒覺得無聊,而是很惡心那張板著的臉。回憶舊日的時光,像是回到煙云般的童年故鄉中從新來過了一次,入冬的蓮花,仲夏的蝴蝶,還有西流湖中漣漪般的夢。還有我曾經深愛著的那個人。
初入學時我很討厭秋萍那張板著的.臉,奇怪的是她只對男生,在她們舍友面前卻笑的很燦爛。她在她們姐妹算個頭最高,淺藍色的仔褲,米黃的體恤,細細的柳眉,灼灼的眼神,算是她給我的第一印象。那時我們都看不慣她的傲慢。有一次班主任讓我們投票選班長,她居然自告奮勇,說沒必要選,她自己就可以勝任。后來因為我們所有男生的反對,她也沒當上班長。
大一那年我沒給她說過一句話,直到大二剛開學第一節課,因為天熱,我突然暈倒了,幾個同學把我抬到醫務室。又過了兩天,我在吃飯時見到了她,她問我怎么樣,我搖搖頭。后來她托別人給我帶了兩包板藍根和兩本書,一本是《普希金詩集》,另一本是《尼采》。人總是這樣,患難中得到的絲毫都是彌足珍貴的。我似乎對她又有了新的看法。但那種感覺是不言而喻的。
相見匆匆,相別更匆匆。畢業后她和家人去了杭州。后來她在手機上給我發了條短信,內容是我曾經給她寫的那首詩——
“天空的大雁要尋找伴侶一同飛翔。
漂泊的船兒也要找到溫暖的海港。
地上的游子渴望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我也在盼望著你能做我的新娘。…………”
她還讓我去杭州找她,要當面回答我。我很高興,只是一切都晚了。總有一種莫名的凄楚在縈繞著我。那種忐忑和不安讓我無法面對我的高興。前事種種,后事索索,而我還是要去面對的。我們倆繞著西湖幾乎兜了一天,從蘇堤,到靈隱寺,斷橋,雷峰塔……九月西湖景色不見得最好,而我卻無謂于此,興許該說的總不應該說吧。就這樣,我們算是別過了。
十年后我又無意間去了一趟西湖,巧合的是又是九月,又是一些陌生的人,而身邊卻是我的妻子。
也許像白娘子那樣的神仙也不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吧。所以我填首詞來,銘刻這一切。
我到西湖來,
不曾見白蛇。
白蛇已成仙子,
化作凡人歌。
十里蘇堤,
斷橋殘雪,
惟有秋風過。
相思淚,
空落寞,
金山寺前一抔土,
西湖岸邊冷月。
多情總似無情,
更羞問誰把‘情’字看破?
雷鋒塔前,
是道是佛?
我還俗事,
見人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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