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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都去哪啦散文

時間:2020-12-17 14:38:42 散文雜文 我要投稿

時間都去哪啦散文

  “花花”是母親養(yǎng)的一只“看家護(hù)院”的狗,機(jī)靈,漂亮。原來的空間里有它的靚照,昨晚去找,卻再也沒有找到。以前的文字里有過對它的描述,外甥女、兒子的文字里也記載過有關(guān)它的趣事。

時間都去哪啦散文

  去年冬天,回了趟家。盡管母親在咸陽,但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那個院子也會讓我感到溫暖。四顧張望了一下,去了本家的叔父家。嫂子急急地說,寄養(yǎng)在他家的“花花”死了,死于它同類的利爪尖牙。瞬間,心一痛。嫂子之后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如何發(fā)生如何處置如何善后的話,我沒大聽進(jìn)去,只是木訥地回應(yīng)著。表達(dá)謝意后,回到車上,看到放在車座位上的幾個新買的饅頭時,心里陣陣感傷。母親曾告訴我,她幾個月沒有回家,當(dāng)她剛下車,“花花”不知從什么地方躥出來,在她的身旁蹦跳著撒歡,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

  狗,人類忠誠的`朋友!人對人往往不及狗對人的忠誠。但,人終歸必須勝過狗的,因?yàn)槟闶侨恕?/p>

  那天傍晚,陪母親去散步。說也慚愧,是今年的第一次。人老了,上下樓的確不方便。何況母親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動動,或許好一些,或許不好。

  碎步走出學(xué)校,歇歇停停,停停歇歇。聽母親說陳年舊事,間或逗母親笑一下,扶著母親避讓往來的人車。就這樣,來到梨園廣場。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那一刻,心特別地寧靜。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心無旁騖地靜坐了約半個鐘頭。這對于胡思亂想成癮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感謝母親,給了我從沒有過的這個奇跡。期間,母親也很少說話。

  母親,您想些什么?

  母親念及她孫子一人在學(xué)校,催促盡早回去。回程,足無聲,心亦無聲。在經(jīng)過學(xué)校綜合樓過道的樓梯時,母親看不清楚,一腳踩空。幸虧,幸虧我雙手扶在母親的臂彎。要不我又該如何去原諒自己?回到學(xué)校的寓所,妻子開會還沒有回來,兒子也不知在哪里逍遙著他的快樂。打水,幫母親洗頭,洗腳。那一刻我也逍遙著自己的快樂。

  他們娘倆前后腳回來了,我要趕緊回去。回去做一個夢。

  夢里。我要變成家里已經(jīng)不在了的“花花”,一步不離地跟隨在母親的身邊;或者變成一把拐杖,為母親辛勞的雙腿助一點(diǎn)微薄的力,或者,變?yōu)槟赣H的一雙眼睛,讓母親將這個世界的精彩看得清楚明白。

  這個夢,我希望一夢不醒。

  記得2007年寫的一段遺失在電腦硬盤里的文字有這樣一段話:“某一天,我一覺沒能睡醒。就把我葬在母親的腳下,權(quán)當(dāng)我永遠(yuǎn)躺在母親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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