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明的傷感散文
又是清明,我站在埋葬你過往的那棵樹下。
當你來到我家時,一直在吵鬧,試著安撫過你可你仍在睜著眼睛打量著整個世界,最后喝了碗牛奶,終于不鬧騰了。打這以后,你似乎成了家里的中心,家里的開心果,每天都很快樂。我的玩具也慢慢變成了你的,我吃什么你也都饞讒地看著我。有一段日子我在喝“特侖蘇”,于是順道給你喝了好多,結果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想喝一嘴過過癮,給別的奶你愣是不肯喝。那是正好牛奶中查出三聚氰胺,家里便開玩笑似的說你是小小檢測員。帶你出去玩時,你很熟絡地和別人打鬧在一起,東扯扯,西看看,好不開心。回家后上樓梯,你一步一步也不要人抱著,每次看到你的認真勁兒,笑也不是急也不是,我們家在二樓所以爬樓時間很段,但我們都很享受那是歡快的光景。一進屋里你就趴在地上,喘著氣,猛喝水,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在窩里,看著你熟睡的憨態偷偷地把你照進了手機,沒想到你卻永久地住了進來,再也無法感知你溫熱的呼吸。
也許是疾病來的太快,當醫生檢查完后做出的定論居然是,不治之癥。我們讓你安樂死,家里也無聲的做出了回應,而我卻偏偏不同意,執意要讓你陪在我身邊,哪怕最后一分,一秒。如今回想,真的不應該讓你承擔這個痛苦。你每天呻吟,給家里,帶來痛徹心扉的`惆悵,看著往日拍下的你歡愉是的照片,想著你現在在不停地吃藥吃藥,牛黃安宮丸、頭孢、退燒藥、利巴韋林……我真的好難過。那夜,我抱著你入睡,而我卻一直不敢睡,我怕,我怕自己醒來后連你的呻吟都再也聽不見。那晚你似乎不那么痛,呼吸平穩地入睡,我便漸漸松弛進入夢鄉。半夜驚醒后急急地望向你,發現你漆黑的眼睛注視著我,就這久久地注視著,不哭不鬧……在你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你的不愿離去,你不停抽搐著,你轉著頭想記住這個你來過的世界,你又望向我,你說,你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你真的走了。
我不愿回想也不愿觸及那些日子,我怕自己連呼吸都會痛,我怕自己陷入深不見的底的悲傷。
每年清明我都有去看你,即使,你只是那只在我漫長人生中出現過的小小生命,一只京巴,不算高貴但能觸動人們心靈最柔軟的部位。我將你的照片打印出來,代替你埋入綠地中,那片綠地每天都會充溢著孩童的歡樂,獻給喜愛熱鬧喜愛陽光的你,希望你不會孤單。你知道嗎,每次途經這里,我都會去尋找那棵最繁茂的樹,因為那樹下埋葬的是我們逝去的時光。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忘記,永不永不。
又是清明,萬物生長,我買了一束野生的鮮藍色矢車菊,放在樹下,虔誠默念,將思念送去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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