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討教散文
感冒了好久,加之以瑣事繁多,所以很長時間沒有出宿舍運動了,導致最近稍微舒展一下筋骨,身體的關節就嘎巴嘎巴的響。但每次站在陽臺,看著從天空稀稀落落飄下的雨滴,就會給自己找個理由,是天公不作美,不是自己懶,等天氣好了一定去活動活動。
終于天氣好了,但內心卻還在掙扎:“可能外面的地面還沒干,要不明天再去?”
最終自己還是向難以忍受的頸椎疼痛屈服了,抱上籃球,換了衣服,奔去了籃球場。
看來地面確實干了,沒走到籃球場,就聽見噼里啪啦的打球聲,和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喝彩聲。偌大的籃球場人滿為患,慶幸自己出來的晚,不然怕是沒有我的施展之地了。找了個靠邊的空籃球架,脫了上衣,便開始活動筋骨了。
“哥哥,我們一起打球好不好?”身后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娃娃音。
落地,收球,轉頭,定睛一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打球嗎?”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以及弄清楚我的疑問,小女孩就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問道。
“可以啊,好的好的,我們一起玩”我笑著跟她講,并順手輕輕把球從地上滾給了她。
“你會打球嗎?”我低頭看著正在拍球的.小女孩問道。
“我喜歡打,但是我一點都不會打。”小女孩顧著玩球,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你們在學校不讓玩球嗎?”我繼續問。
“我才上幼兒園大班,還太小,所以不讓我們玩。”小女孩這次終于抬起了頭,右手把球抱在胸前,左手理了理額前因為運動散落下來的幾根凌亂秀發,看向我說到。
這次我終于看清楚了這個小女孩,精致的五官,嬰兒肥的臉蛋,長得十分清秀,尤其一雙眼睛,異常明亮,清澈動人。看上去這五官的搭配恰到好處,十分精致。接下來我要弄清我的疑問。
“你怎么一個人來打球啊,那邊的是你的爸爸媽媽嗎?”我看向了遠處的一對正在壓腿聊天的夫婦,向小姑娘問道。因為我覺得她不會一個人單獨跑出來的,畢竟這社會。
“是的,我爸爸姓X,是X老師,我媽媽姓X,是X老師,我爸爸是教電氣學院的,我們就在學校住。”小女孩頭也不會,彎著腰一個手拍球,一個手背向身后指著她爸媽。
那我就放心了。
和小女孩一起玩籃球,也聊了很多,可能漸漸熟悉起來了,小女孩也放的開了。還讓我把她舉起來往球框里扔籃球,因為她自己只能把球扔的比她高一點。我手機突然響了,就拿起手機回復消息。小女孩還在玩球 ,可能突然意識到我沒在,就抱起球,抬頭看向我,知道我沒走后,就又彎著腰開始拍球。
“你也喜歡玩手機啊,我爸爸也喜歡玩手機,我媽媽也喜歡玩手機,可是我喜歡打籃球,不過我也有手機,但是現在不是周末,是學習期,所以我沒帶。”小女孩邊拍球邊說道。
“你爸爸不陪你打球嗎?”我抬頭問道。
“沒有打過。”小女孩氣喘吁吁的說。
我放下手機,走向她,我想我可以陪她打會的。
“你長的好漂亮啊,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夸她。
“不止你一個人這樣說,好多人多夸我眼睛好看,因為我的睫毛長啊!”小女孩平淡的說道。
我被她逗笑了。
“哥哥,我可以讓你加入我們的戰隊。你愿意嗎?”小女孩突然向我發出了邀請。
“你們還有戰隊?什么戰隊啊!”我很好奇。
“我們有男生隊和女生隊,男生隊是我們的敵人,我同意你加入我們女生隊,成為我們女生隊的一員嗎?”小女孩氣勢磅礴的說道。
我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扶了一下眼鏡,因為這個請求,或者笑話確實讓我大跌眼鏡。我們小時候班里也分幫分派的,看來這是個傳統。不過我納悶,她居然讓我加入女生隊。
“讓我加入女生隊干嘛,對抗他們,還是揍他們啊!”我附和她的話說道。
“不,我們不打架的,老師不讓打架的,雖然有時候我也和男生打鬧。”小女孩堅定的說。
我只有笑著附和著,陪她打著籃球玩鬧著。偶爾她會很皮的用腳把籃球踢的好遠讓我去撿,我會編個慌告訴她籃球不能踢,但是可以打,如果踢的話籃球會長包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不再是個成年人,和她一樣,回歸了童年,拾起了童趣。
我們從黃昏玩到路燈亮起,時間也許過了很久,也許是天黑的比較快。我幾次想對小女孩說我要回去了,但是話到嘴邊都沒說出口。我問她吃晚飯了嗎?她說已經吃過了。我告訴她我還沒吃晚飯,有點餓了。她竟然突然跑到籃架后面,然后停了兩三秒,從籃架后面出來了。但是她是抱著“東西”出來的。只見她兩只手在胸前做一個環抱姿勢,身體向前傾斜,以一種很吃力的方式 告訴我她抱著一個重物,喊著“哥哥哥哥,快來接一下我。”我就單手從下面一托,告訴她東西我已經接到了。她喊著累死了,又告訴我這是她獨門研制的充饑藥水,喝了就不餓了。我就托著手,望著手上子虛烏有的“充饑藥水”,很難為情。她看我不喝,就說哥哥,我們一起喝,然后她一飲而盡。我一笑釋然,也喝了下去,感覺自己做了一次不穿衣服的皇帝。正好此時她爸爸媽媽喊她回去,她跟我擺手再見,然后就跑向了她的爸媽。
我看著她逐漸遠去,突然想起,我手機還給她拍了照片留念,當然,前提是她先給我拍一張作為交換。剛開始她是不讓我拍的,也許害羞,也許是想輕輕的來,悄悄的走。不過最后還是滿足了我的心愿。
當打開手機看到她燦爛的笑臉,我也笑了。
當看到她給我拍的照片,我卻猛的心頭一顫,突然發現原來我已經這么“老”了。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一個回神我開始慶幸,歲月的滄桑只是在我的臉上刻下了印記,從不曾沾染我的內心。
似乎喝了她的藥水我渾身確實充滿了力量,抱起籃球,一個箭步沖向了籃筐,耳畔正好響起歌聲: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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