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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樹種在我家陽臺上散文
也許,是因為自幼,出生在綠樹環繞的村莊里吧。故鄉之美,根深蒂固,葳蕤草木,繁花春盛。春花秋果,冬雪夏風。那純天然之美,早已烙印在心底里。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景色。那可是無法比擬,四季優美如詩如畫呢。
春天,一片片綠色的田野,散發著無限生機;夏季,繁花簇簇,河水嘩嘩日夜流淌;秋天,到處金黃,成熟的大豆高粱,讓風景里流金淌銀似的金色輝煌;冬季,白雪飄飄,銀裝素裹的北國,圣潔素美。
我喜歡山林,喜歡花草,喜歡樹木。即使住進別處,離開故鄉,離開山林,我也無法改變對森林的喜歡,對樹木花草的喜愛。
于是,我將一棵幸福樹,栽植在自家的陽臺上。雖然,就此有點擁擠。但,我喜歡,我快樂,這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老公也喜歡花草樹木,也喜歡一些小動物,什么小貓小狗呀,紅魚翠鳥呀,幾乎花鳥魚蟲,就沒有不喜歡的。
于是,家里不缺少各種小動物,也不缺少花花草草。陽臺上幾乎被花草占領了:蘭花,虎皮蘭,茉莉,君子蘭,杜鵑花兒……還有各種小花草:綠蘿,吊蘭,山影,蟹爪蓮……以及多肉植物也多多的。還有一大缸的金魚,一對美麗的小鳥兒。
最是喜歡那顆幸福樹。只有一有空閑,我就清水洗盞,紫砂泡茶。挪出竹椅竹桌,悠閑地坐在陽臺上的那棵幸福樹下。邊品茶邊望著窗前的花園或是小操場。
看看這花那葉兒,在窗外蔥蘢。也就幾天不見,感覺有些變化呢,不是高出一些,就是繁茂了許多。看著這花兒那朵兒,在窗外盛艷。還有窗下小小的花園,有孩子在玩耍,有老人在說說笑笑,有年輕人在遛彎。
一個孩子說:“我們新來了老師,可漂亮呢。我們都很喜歡她,她對我們可好了呢,給我們講許多她們家鄉發生的故事聽,還分給我們她家鄉的野果子吃。”
“那算啥呀,我們老師帶我們一起去水上樂園玩兒。還給我們每一個人買雪糕吃,買水喝呢。”一個孩子紛爭著說。
“我們老師好。誰也比不上的。”先一個,有些不由分說。
“還是我們老師好,就是好,就是好……”后一個,也一點也不含糊。
看樣子,倆個已經爭得面紅而赤了。但依舊在一起玩耍著,小孩子,沒有什么的,即便是爭得面紅脖子粗,但一會就好了。甚至當時吵得不要不要的了,好似達到老死不相往來似的了。但,放心好了,不會輕易就成為仇家的,轉眼就忘了,又和好如初了。
先時,在早晨或是午間,總是聽到一個男孩子在叫著一個男孩的學名:程睿,程睿……那聲音很有節奏的,穿過玻璃窗,在幸福樹葉上震顫著。
好似是在喊著那個叫程睿的,一起上學。一個在樓下喊著,一直聽到有回應了:“哎——來了,來了,就來了。”
樓下的才停止了呼喚。那男孩子的聲音很特別,清脆,而又穿透力,似一聲聲鳥鳴,猶似在陽光的花草間跳躍,在窗前的樹梢上鈴鈴作響。總是只聞其聲,并沒有見到那男孩子的樣子。因為也是在忙,竟然,始終,沒顧得向樓下望一望,看看那站在樓下花草間的那個男孩子,到底什么樣子呢?一直不知道。
花園里,也有老人在說話,一個說:“看看我的衣服,兒媳婦買的呢,這衣服穿著涼快呢。”
那個就說:“兒媳婦真好,這衣服不便宜吧,看著款式料子都不錯呢。看看俺兒子的女朋友給我買的鞋子,穿著也很舒服。電視上天天做廣告的那種,老人鞋。”
“別說哈,現在年輕人,都很孝順。”幾位老人都湊過來說著,歡笑聲,好似盛開的花朵,散著幸福的花香。一個抱著幾個月大的嬰孩兒的老人,早歡笑的合不攏口了:“快來看看,俺孫子,今兒兒子兒媳從她娘家剛回來。我呀,還是頭一回抱出孫子來呢,哈哈……”
“真好,太像你了,你這看看眼兒,看看嘴兒嘴兒,就和你一樣一樣的吶,真隨的好,真俊呢。”
一個就趕緊說:“來,給俺也抱抱。哎呦,這么胖,大寶貝孫子,抱著一點也不累吧,光歡喜了,顧不得累了呢。呵呵。”
我依舊品著茶,聽著,心兒也美美的。說不出來的快樂與歡喜。眼睛落在陽臺上的幸福樹上,枝繁葉茂,翠綠光鮮。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射在樹葉間,反照出無限蔥郁。新綠與舊綠映照,新枝與舊枝相交雜。滿滿的都是生機,令人愉悅,滿目蔥蘢。
忽然,眼睛就落在那只鳥巢上了。哦,是一只小巧玲瓏的鳥巢筑在樹椏間。偶爾,小小的頭顱伸在外面,扎煞著的幼翅,張開的黃色口兒,發出唧唧的叫聲。
這是春天時候,朋友送的一對叫不上名字的鳥兒。老公不喜歡禁錮這一對鳥兒,就將籠兒門敞開,本打算,好心讓它們飛走的,誰知偏偏這一對鳥兒,不肯走呢。戀上著樹木花草蔥蘢的陽臺了,竟然,一對兒商量好了似的,它們自己在幸福樹的枝椏間筑巢了,現在連幼鳥也有了。
我品茶的時候,那對鳥兒會飛下來,好似老朋友似的討杯茶喝。每每見到鳥兒飛來,就斟上半盞茶,捧著過去,放到桌子邊沿。一只先飛在左,叫幾聲,好似在說:“親愛的,安全了呢,來吧,喝茶吧。”
一只就羞答答地落在右邊,兩只兒一左一右,它一口你一口的飲著茶。還不忘恩愛呢,一只時不時地給另一只,用喙梳理一下蓬亂了的羽毛,也好似在說:“看呢,親愛的,你弄濕弄亂了衣裳了呢,慢點哦,別急呀。斯文文的好不好呢,你看看我多么紳士呀。”
關心的,一定是雄鳥,被關心的,一定是雌鳥兒吧。我想著,看看兩只鳥兒,心里也是美美的呢。想想,恩愛的兩只鳥,想想恩愛的倆個人,想想幸福的一窩鳥兒,在幸福樹上安了家,想想,我們一家就住在有著幸福樹的家里。心里好美,好幸福呢。
一抬頭,遇上老公的目光,總是不改脈脈含情的眼神,情愛也一直如初見,依舊絲毫無改。他對面而坐,給我續水添茶,我邊飲邊與他聊起家常。看著一對鳥兒,飛起飛落,飲茶秀恩愛,聽著窗外人兒說笑聲,還有孩子們的歡笑聲。心兒甜蜜蜜的,人兒醉軟軟的,如此美好。
喜歡這樣的日子,簡單,樸素,喜歡這樣的生活,純凈,美好。其實,幸福,也就是如此簡單,就是過最平靜的日子,過最樸實的生活。可能一生會有許多追求,會有許多理想,也會有許許多多的這樣那樣的想法。
但是,當回過頭來一細思量,才忽然發現,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云煙。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純粹,最真實可靠的。
想想所謂的幸福,也許,就是坐在幸福樹下,那樹上,有一對安家落戶樹上的鳥兒,每天綢啾歌唱歡喜非常。窗外有陽光有樹木蓊郁,窗內有歡笑有幸福的人兒。聽著來自四周鄰人歡樂而幸福的笑聲,感受著人們各自美好的生活。
再看看,坐在幸福樹下的倆個人兒吧。也十分的恩愛,倆個人兒,有一個共同的家。那是,幸福美滿的家,甜蜜溫暖的家呢。
幸福樹,他喜歡,我也喜歡,來往的朋友也都喜歡。想想,就連相愛的一對比翼鳥兒,也安家在枝椏間,日日夜夜,繾綣,綢繆在其間。好有情調,好浪漫哦。
總感覺,這幸福樹,就似故鄉山林的樹木,跟隨我千里萬里,而來。將陽光、美好,將歡樂、幸福一起植到了我的家里來,我的日子里、生活里來。真好,真好,真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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