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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生活散文
假期的第一天,睡到十點,十點的陽光灑在眼睛上,把我叫醒。
坐在地板上,安靜的抽煙,遠遠的樹的葉子上,有五月清晨的光亮,長長的煙灰抖落,像是下了一場遙遠的冬天的雪。
小七坐在窗臺上,尾巴擺動著不規則的動作,我輕聲喚它,而它沒有回頭。
熱水有陽光的溫度,洗發水的泡沫流進了眼睛,CD唱機女生換了一首歌。小七趴在沙發的角落,我喂小魚干給它,電視里播放著藍天白云,我喝啤酒,穿白色的T恤,嚼著麥片。
那本還沒看完的小說,折了的書頁,天氣預報說,今天28°,微風和煦。廣播里女孩說分手的男朋友,泣不成聲,小七安靜的趴在我懷里,溫熱的生命,均勻的呼吸著。
打火機在手心里映出一團微亮,我聽到煙草燃燒時,發出細微的聲音,一些東西燃燒殆盡,緩慢的消失著。
公園里的長椅,鋪滿一層細細的灰塵,小七在草地上跑著,追逐一只白色的蝴蝶,陽光穿透密密層層的樹葉,幼小細碎的影子,在臉上、在手臂上、在身體上,斑斑駁駁。
淺淺淡淡的云朵,慢慢緩緩的變換著形狀,它累了,趴在我的身邊,手腕上,嘀嗒嘀嗒的指針,時間也仿佛像云朵,在緩慢的流散。
太陽一點一點,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冰涼的清水,流經溫熱的味蕾。便利店的阿姨,在照顧幼小的嬰兒,她說著這世界聽不懂的言語,我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她笑了,那樣的開心。
冰箱里的魚罐頭,就要過期,而我坐在地板上,與小七一起分吃。房間里沒開燈,遠處煙火在夜空里綻放,我抬頭,只看見那些光亮,緩慢的墜落。
我還是習慣著穿那件白色T恤,還是習慣著聽那個人唱的歌。我開始慢慢的,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習慣了無聊生活的落寞,小七,它看著窗外的世界,它,一定很寂寞。
而我輕聲喚它,它沒有回頭。
在深夜兩點,吞一片白色的藥片,清清涼涼的水,沖走了不安的睡眠。
我起身開始刷那雙白色的帆布鞋,可怎樣都無法把它刷的干凈,就這樣刷著刷著就哭了。衣柜里空著半邊,我還是習慣睡在一側,我想,我該安安靜靜的睡了。
這是她離開的第127天,而我在某個清晨醒來,找不見了那件T恤,那被她帶走的一段時光,在下一秒鐘,人事已非。
而我終于想起,那些不被想起的快樂,而我終于明白,要一個人好好的生活。
我養了一只貓,我叫它小七,是她的名字,冰箱里塞滿了魚罐頭,是她喜歡的那一種,那本她還沒看完的書,永遠的停在了那一頁,還聽著她愛聽的歌,那一座公園,她常去的地方,就快要拆除。
而她,一定住在云朵里,一直一直的看著我們吧,看著我和小七。你在天堂,還好嗎?
這是她離開的127天,十點的陽光灑在眼睛上,把我叫醒。
坐在地板上,安靜的抽煙,遠遠的樹的葉子上,有五月清晨的光亮,長長的煙灰抖落,像她長長的睫毛,像那個冬天遇見時候的那場雪。
小七坐在窗臺上,望著外面的世界,而我輕聲喚它,它沒有回頭。
我想,它一定很寂寞,而它的寂寞,就是我的寂寞。
只是不相信這樣簡單的結局
只是懷疑起自己無悔的心情
原來在陽光下你的背影
竟是最后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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