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人生路上的一扇窗的散文

時間：2021-05-22 16:37:57 散文雜文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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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人生路上的一扇窗的散文

　　人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在我走過的幾十年人生路上應該是得到了驗證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面，我都不曾明確地知道自己的性格究竟是怎么樣，時常會經(jīng)歷一番苦思冥想，但也終究不得其解。只是經(jīng)過“社會”大熔爐的錘煉，比如在一些大大小小的聚會中模模糊糊地得知自己原來屬于不善言辭、懼怕社交的一類人。正因為如此，也就有些固步自封而跟不上時代的步伐，性格也就畫地為牢愈發(fā)地“喜怒無常”了，當然，這并不是說我瘋了，僅僅是思想與現(xiàn)實之間有了差距，心里開了一些窗，又關(guān)了一些窗。盡管這般，我也還是喜歡參加一部分聚會，一則是友人聯(lián)絡感情，二則也稍微修正一下自己偏頗的處世觀點。

聚會,人生路上的一扇窗的散文

　　聚會，在我看來大抵分為兩種，用文化人的說法一種是主題型的聚會，另一種是閑散型的聚會。這種分類可能與我從事的職業(yè)有關(guān)，十多年“八股文”式的行政材料撰寫讓自己下意識地就會做一些形式化的總結(jié)，以此來炫耀高深的“學問”。既然分了類出來，那么就一一談談置身于這些聚會中的切身感受，只代表個人認知，并無褒貶之意。

　　一般來說，主題型聚會都是大人物之間用于聯(lián)系業(yè)務、解決問題或制造聲勢等等公共事務的，因為有很強很突出的目的性，所以就稱之為“主題型聚會”。這樣的聚會多發(fā)生于官場或者商場，原本像我這種小人物是無緣參與其中的，不過，作為行政單位的小職員也偶爾會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跟隨領(lǐng)導混跡于高檔聚會場所之中、列席于高層人物之間。可能是由于層次太低的緣故，常常以畢恭畢敬的卑微面目示人，不知道人家看到我是什么感覺，反正自己是如入太上老君八卦爐里的孫猴子一樣火燒火燎，或者說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難受更為準確，要是螞蟻或許還好一些，找個地縫鉆進去就萬事大吉、優(yōu)哉游哉了，而我只能硬著頭皮直到聚會結(jié)束。參加這種聚會要有一定眼力，悲哀的是“眼力”這個東西是我這輩子最缺乏的資源之一，這便直接導致了我的無所適從，不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說什么話，什么時候該敬酒、該給誰先敬（忘了交代一下，我遭遇的這類聚會通常都是在酒桌上進行的）。這些還只是皮毛，更甚的是因我的執(zhí)拗和無知而無法冷靜面對大人物之間的對話，常常令自己臉上不由自主地帶上微妙的表情。他們的話語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深奧”，這樣的深奧并不是語言本身表現(xiàn)出來的，而是要么顧左右而言他，要么猶抱琵琶半遮面，言者往往眉飛色舞，聽者大都低聲附和，個別人也如同我——一頭霧水。話說回來，就算我有千般萬般的不舒服、不樂意，這種主題型的聚會卻能解決很多辦公桌上解決不了的問題、辦成正規(guī)渠道辦不成的事情，其中相當一部分是事關(guān)地方發(fā)展的好事和實事。我想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中國特色社交或公關(guān)”，而自己融入不了那樣的聚會，也就注定了干不成大事的小人物命運。

　　雖然是小人物，也不習慣參加高層次的聚會，但是卻十分看重新朋舊友的閑散型聚會。既名為“閑散型”，那肯定就是沒有任何目的的聚會，抑或是沒有一丁點兒功利性的聚會，說毫無目的好像也有些不恰當，應該也具有排遣煩憂、加強聯(lián)絡、相互交流的功用，形式和氛圍變得輕松自由，場所更加是隨遇而安，有酒、有茶、有碗、有筷即可。受個性的影響，自己平時很少參與外出應酬，除了上學時的同學之外，我的圈子里只剩下工作十多年熟識的一些同事朋友了。如有些友人開玩笑稱我為“宅男”，我回敬說“宅老頭更貼切一點”，除了工作和偶爾打打牌以外，大多業(yè)余時間都是在家里度過，這也造成了我木訥落伍、見識短淺、未老先衰的境況。在這樣一種落寞的人生境遇下，能夠被友人邀請參與聚會心里是存放著感激和欣喜的，自然也就會“一呼之下，欣然前往”！縱然是身體不適而不勝酒力，但卻也喜歡推杯換盞與朋友們暢飲快樂。友人聚會最大的特點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從不強人所難，志同道合者居多。不管是大家集資，還是某人請客都無礙，集資是各出一份，請客為輪流坐莊，多多少少也從來無人計較，只要開心就好。大多時間在酒飲到盡興處，在酒意朦朧的微醉狀態(tài)之下，友人都會紛紛表態(tài)“下次我請！下次我請！”，讓人感受到的不單單是一種豪情，也有濃濃的情誼汩汩流淌，一時間倍感溫馨而忘卻諸多煩惱。友人聚會最大的收獲就是“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保阋谎晕乙徽Z，看似雜亂無章、瑣碎家常，細細聆聽便會感悟到很多生活的真知灼見和生命愛情的真諦。一句笑話，一句煩惱，一些牢騷，一些笑罵，在此時此刻都無關(guān)人性好惡，只是排解心緒的方式，只是信任友情的傾訴。每每到聚會結(jié)束的時候，大家也都有意猶未盡的不舍感覺，不為別的，只為人生最真誠的相遇、最真實的祝福，心底也會漸漸升起“酒盡盤空相約在明朝，曲終人散期待再相逢”的切切夙愿。

　　華燈初上，璀璨無比，一場聚會散了，必定有另一場聚會即將來臨。記得前些日子與一友人談論，他說，“他現(xiàn)在時常想到死，也可能是死前的預兆吧，一定要趁著現(xiàn)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接道，“我每一天都在做著死亡的準備，把該處理的事情盡量處理好，把該惦記的人都安放在心里，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和責任”。誠然，人的生命是短暫的，也是脆弱的，就如剛剛發(fā)生不久的四川雅安地震災難，再多的悲傷和祝福都難以喚回那些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相信他們也曾經(jīng)有過很多快樂無比的聚會，他們也許還有更多夢想?yún)⒓拥娜松蹠磺卸茧S著大地的一次震顫而消亡，一切都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是活著的人心底久久不能愈合的傷痛。

　　人，有生老病死，聚會，卻一直在路上，它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屬于你們、我們或者他們，不管是喜歡也好、厭惡也罷，都不能置身事外，更無法逃離。我想，聚會本無好壞，但憑個人喜好，有收獲、有快樂者皆可。經(jīng)年過后，物是人非，無論有沒有人還記得歲月長河里相遇相伴的足跡和熟悉溫暖的聲音，我依然堅定地相信，那一場場聚會定會成為你、我、他生命旅程中的一扇窗，它會在某一個曉月殘星的清晨或者夕陽落紅的傍晚在記憶的深處浮現(xiàn)，清晰地告訴靈魂——珍愛生命，釋放真誠，相聚即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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