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父親的散文
身處異鄉的我,每每捧起那本思念的日記,父親那深深的皺紋,縱橫在我的腦海里。每一道紋絡,都蘊蓄著永不磨滅的印記,父親的那高大的形象,在我的腦海里,愈發清晰。
—— 題記。
暖風擁抱的枝條,分外妖嬈,那個印刻在生命里的山村,炊煙裊裊,云兒正以淡定的姿態微笑。心海開始漲潮,鼻腔里有一股真切的味道,故鄉啊,我終于感受到了你真情的懷抱。
兒時的場景,多少次夢里縈回,曾經柔弱的手指不敢觸碰那欲將綻放的花蕊。花兒的姿態是那樣的靜美,夕陽下垂,父親整在田間勞作,那希冀的表情久違,那高傲的頭顱抬起的一瞬,四目相對,在父親渴望的目光下,我流下了慚愧的淚水。
一直以為,只要能力,就可以把父親的恩情償還,一直以為,只要用心,就可以寫下贊美父親的深情詩篇,讓那濃濃的詩意把世界浸染。可當筆鋒碰觸那些難忘的歲月,我才發現落筆時那樣的艱難,那些芳香四溢的墨,竟然勾勒不出父親辛勤勞作一生的場景,那薄薄的宣紙,裝不下父親矮小的身段。
那把舊鋤,吟唱著勞作的歌謠,把田壟修整成歲月,在有溝坎的地方疊起了橋。青青的禾苗,承載起父親的殷切希望,鏟除了那些雜草,看到了父親燦然的笑。
每一鋤都融入了父親的心血,那彎曲的脊梁背負著無限的重責,撥開莊稼的葉子,那深邃的蒼穹也好似父親剛剛耕耘過,辛勤的汗水在風中飄落,我那老父親啊,堅信那伴著血淚的播種,定會收獲一輪明月。
牧童放牧著白云,牛背上是矮小的父親,暮色象征著他剩余的歲月,可那喚兒的語句依然是那般雄渾。他把自己的苦難劈開,煮沸飲酒,然后深情的囑托母親,只要我們倆一息尚存,就要把兒子塑造成一個偉岸的人。
八月的萬壽菊啊,涌動著希冀的浪潮,你的'芒刺,傷了我的手指,鮮血殷殷,血滴染紅了葉子,我的身體流著您的鮮血啊,我那敬愛的父親。
宅前那口老井,滋養了多少生命,那轱轆聲聲,驚擾了我兒時的夢,時光揮動著魔手,把我和父親隔離,為了您的囑托,為了我的夢,我要在陽光下燦爛自己的生命。
當我走出那熟悉的小院,淚如泉涌,回眸,看到了歲月在父親的額頭刻下了艱辛重重,心,滴血般疼痛,淚啊,模糊了父親那矮小的身影。
每當無眠的時刻,我總是遙望蒼穹,試圖用自己的深情點亮星星,仿佛看到了竹篾在父親的手里舞動,編織著美好的憧憬,歲月在他的指尖慢慢流逝,可他那眼神時刻都是那般凝重。
月亮跌落在枝頭,我用衣袂舞起一陣風,風兒啊,你是否將我的思念送入父親的心中?寂寥的夜晚,我那顆思親的心兒,徘徊在老宅的上空,父親啊,你是否聽到了我的問候聲聲。
今夜,我面對寂寞的冷屏,顫抖的筆訴說著我的心聲,字里行間總是無法忘記父親的身影,淚,早已把詩箋染紅。
父親的愛,無人可比,父親的眼神,溫暖著我的心胸,父親這兩個字,無比凝重,我永遠不會忘記,父親,你伴隨我走過人生旅途的一程又一程,如果有來生,我還做您的兒郎,我那老父親啊,你的一切,早已印刻在我的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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