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粉黛散文
大凡女人,必都工于心計,梳妝打扮,理財分家,相夫教子樣樣出色。女子坐陣家中,干凈利落,看家什,一塵不染;看子,子孝;看女,女順;看丈夫,人模人樣。女人走出去,儼然一個流彩的風景。呼啦啦,姹紫嫣紅,滿園春色。女人之美,美在發,烏黑清亮,黑中泛烏,烏里藏金,根根流暢,偶爾一撮遮住視線,那又是一種風韻;女人之美,美亦在目,在那小小的天地里,紋、抹、勾、畫,活脫脫一個西施,水靈靈一個昭君,好一個“美目流盼”。女人更注意步姿,本一條平常的路,她就扭、擺、搖、挪,走出一種意境,一種美。女人常聽到贊美,必須一句“貧嘴”,美在心中,笑在暗里。
沒有女人的家,冰鍋冷灶,進門一把火,出門一把鎖,好幾日懶得回來。回來,宿一夜又是幾日不歸。有了女人就是家,進門一桌飯菜,出門一個期盼。出遠門,女人左一個叮嚀,又一個囑托,男人不管走多遠,都能想著女人倚在門口,甜甜的笑。女人知道了解,懂得理解,更能諒解。天災人禍,能把剛勁的男人打得人仰馬翻,卻把不經風雨,不曉大事的女人奈何不得。她們照樣吃,照樣睡,照樣教育子女,照樣起早貪黑。常見生活中,有男人離異或喪妻后,不到五、六年,必娶一女人,或黑或白,或美或丑皆不論。女人喪夫后,攜子撐家,老死終身不復嫁者不少。女人更能固守生活。
女人也有傷心的`時候,男人醉了,孩子病了——卻從不掉眼淚。女人深知,淚水比病痛更能殺男人,就悄悄地出去,在避人處哭個夠,完了,回來煎、炒、炸、煽、燒,一頓好飯菜,遞上來,笑著說:“小病小痛的,不礙事,補補就好了。”男人是真糊涂的,也有假糊涂的,陪女人吃了,說了心里話,女人一字一板地解說,一件一件地比較。不幾日,男人的病好了。女人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才敢哭兩聲,糊涂男人就說:“你這女人,怕我好呀!”女人趕緊笑,一抿嘴,酒窩很深很深。
女人也是會恨的,上街扯布,拉斜角的,買菜,短斤少兩的,走出門,看見亂扔垃圾的,進門看見剛收拾好的屋子,又被弄亂的,孩子成績不及格的,必吵,必罵,必怒,必惱。恨不過了,罵一聲,卻也只是讓自己剛能聽見,便了。
女人有一千種心思,女人有一千種意愿,女人有一千種面孔,女人有一千種心腸,就看你觸動的是哪根弦,就是那根弦系的表情,喜、怒、哀、樂全在悲歡離合之中,也不出陰晴圓缺之處。
女人的一生,是豐富的一生,是陪襯的一生,更是在曲折和瑣事中實現自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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