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刻散文
睜開眼睛一天,閉上眼睛一天。清醒的時候,總想抓住或留下些什么。最終尋不到恰當的事或物。于是,黑夜夢很多,很亂。
無論是不停地奔走,還是四處漂泊,太陽依舊東升西落。貧窮還是富裕,看看自己早已被歲月風干,沒有任何重量。
在城市走累了,我喜歡坐在馬路旁的樹蔭下靜默。車輛,行人,都是陌生的,因而,我感不到實際的壓力。風一吹,樹葉嘩嘩作響,就像我的思緒,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地滑過遠望的視線。把將來的路定格在樓與樓之間。一個鄉下人是沒有把握得到什么贏得什么的。所以,我們時常尋找走出禁錮思想的`出口。可在世俗面前,這種想法又是多么的奢侈,多么的異想天開。
蹬著三輪車,賣水果的青年,收廢品的老頭,生意好時,他們滿面都會堆滿笑容,掛著開花結果的希望。生意清淡時,他們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多么的無奈,多么不情愿,沒有目標,沒有方向。鋪滿柏油或水泥的地面太堅硬,在上面滾爬,摔跤,匆匆趕路,非常適宜。要想在此生根,你總會感覺,缺少空氣土壤,還有充足的水分。
離家時,正是春天。一樹樹的花蕾,剛剛探出頭的小草,都寫滿我的心情和寄托。踏著一條走出大山的路,預想看到的是燈火輝煌的都市。幾只麻雀,忽高忽低地飛過,掠走了我膚淺的獨白,內心只剩下沉重的思索。
一聲汽車的鳴笛,打斷無可奈何的浮游。用手指計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用顏色分辨來來去去的面容。最讓我踏實的是,這里沒人認識我,我更不認識任何人。
在貼近地面的位置,看一朵云從一個樓頂飄到另個樓頂。不用再關心,它將飄到哪里,是否會帶一場雨。帥哥,美女,來來去去看不到一點風塵,只見,腳步匆匆忙忙。我點數著路旁的樹,沒有任何輕松的答案。拐角處,眼睛早已迷失了方向。
胡思亂想或想入非非,對于一個平凡的外鄉人,都是自我滿足的方式。面對陌生,才敢放縱自己。摘掉不透氣的面具,這是無聲的反抗。反抗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說起。只知道,過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仍要不停地奔走。逃避就是懦弱,就是死亡。
走進城市,曾是我們很多農村人的夢想。夢想真的實現了,我們卻面對城市一片茫然。欣喜的人是成功的人。金錢,車,樓房,豐富的生活,屬于他們。好多迷茫的眼睛,又是羨慕,又是妒忌。一聲嘆息,錯都歸功于命運。安于現狀,掙扎,痛苦,快樂……似乎有很多話,又似乎沒有話可說。一天天,尋找著,失望著。土地糧食刺破回憶,血灑在鄉村到城市的路上,只聽見歡呼,嘆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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