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飛花的散文
在住的小樓外邊,有一棵頗有些年歲的桂樹。每年中秋前后,總是執著地搖曳著一樹金黃,香飄滿園。而且,這棵桂樹每年都花開幾度。所以,每年秋季,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便沉湎在了濃郁的桂花香氣之中。
我的臥室剛好鄰近桂樹。今年,從桂樹開花的第一天起,我便再也沒有關過窗。
夜晚,聽著蟬鳴,讓縷縷伴著桂花香味的微風頻頻送來,整個房間便蕩漾著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
上網,與摯友聊天,因為花香四溢,心情柔婉明艷。聊的話便也句句都帶花香,聲聲都有蜜意,變得香香甜甜,柔情無限起來。原本愚笨呆滯,枯燥乏味,此時卻妙語連珠,生動活潑,仿佛又重回爛漫童年。想著,在人的心靈深處,大抵都有一顆天真的'童心一直潛伏著,時刻準備著蹦它一蹦。而這花香,便是那撩拔的柳枝了。
聽音樂,原本就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而有了花香,便使得那一首首天籟之音變得更加空靈而飄逸,聽起來是格外地入心入肺,回腸蕩氣,感觸也更為深刻。一股隨歌輕唱的沖動油然而生,按都按不住。
最有意思的還是斜臥床頭,捧一本簡·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一邊回味那有趣的語言,一邊想像著德比郡查德沃茲莊園的美景,嗯,那里除了清波蕩漾的池塘,青翠欲滴的蒼柏,高爾夫球場般的草坪,典雅且藝術氣味濃厚的古老房子之外,還應該有花開四季的花圃吧,而那花圃中必定少不了這桂樹。這樣,伊麗莎白在可以看得見風景的房子里等待達西時,便沐浴了自然的桂花香,有了來自遙遠東方的異域風情。恍忽間,自家小屋便已然成了德比郡查德沃茲莊園,剩下的唯有閉眼聞香。
而每到清晨,那花香更是格外濃郁,獨倚小窗,看飛花落葉隨風翻轉,任習習涼風吹拂青絲素面。這樣,一天的心情便由花香始。
想這桂花,靜靜地開在這小園一隅,毫不起眼,卻不知熏香了多少人的夢,牽動了多少人的情。
而我,總是會想起那首小詩:
親愛的,桂花開了
可你沒有來
我就站在桂樹下等你
我的身上已染滿濃郁的花香
當你的足音愈來愈近
親愛的
你會把我當成那株桂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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