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在桃花溪的浪漫散文
在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寫過散文嗎?散文是一種常見的文學體裁,取材廣泛,藝術表現形式豐富多樣。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遺落在桃花溪的浪漫散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遺落在桃花溪的浪漫散文 篇1
初春的一個傍晚,散淡的陽光落在大街小巷的每一個角落,路旁的冬青樹呈現出一種慵懶的美麗。駐足于小河的此岸,遙望著彼岸的那一片村落,一個詩意濃郁的地名馬上從腦海里跳了出來:“桃花溪”,頓時有了一種前去尋訪舊蹤的念想。同伴很快明了我的心思,見我還在躊躇中,立刻拉上我的手說,別再猶豫了,我們現在走吧。
桃花溪是我用鉛筆寥寥勾勒出來的一幅速寫,是我珍藏了許多年未曾褪色的一幅圖畫。
我與同伴上了北門大橋,從這邊往那邊走去,十來分鐘就到了那端,但見一度因拆遷不順而幾乎成為“斷橋”的前方,如今已經鋪成了一條大路伸向遠方;大路兩邊是一片農田和菜地,阡陌小道,縱橫交錯。
我們沿著河邊一條凹凸不平的路慢慢走過去,折身轉過去,便是一排溜的人家,多是木板房與磚石樓間雜,看上去高低參差,貧富懸殊。有幾戶人家老老少少正在門前忙碌著,掃門庭,掛燈籠,貼對聯,言笑之間,不亦樂乎。
畢竟剛從嚴冬過來,乍暖還寒,四處可見禿枝老藤,衰草枯楊。但見一小溪從河道分支出來,水面零零落落地漂著一些黃葉,是舊年的痕跡,尚未萌生新的生機。當我們行至溪邊時,見到一位老人側身站在連接桃花溪的石拱橋上,他身材魁梧,神色專注,正凝視著前方,若有所思,夕陽將他古銅色的臉染成紫紅色。
我們上前與老人招呼,老人回過頭來,友好地與我們說起話來。從對話中得知,他今年年近七十,是本地桃花溪人,目前靠賣魚為生,也種點柑橘和蔬菜,還養了一些雞鴨。
同伴好奇地問,這個地方為什么叫桃花溪呢?原來真有桃花林嗎?
老人說,以前這里是有一片桃花林的,溪流兩岸都是,陽春三月,桃花盛開,紅透了半邊天呢,蜜蜂、蝴蝶、鳥兒飛來飛去,氣象萬新,賞心悅目,等到三月末,桃花紛紛飄落,鋪在小溪水面,溪水都被染紅了,桃花溪因而得名。
遺落在桃花溪的浪漫散文 篇2
我們朝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見一片蔥綠。
同伴問:“現在那些桃樹呢?”
老人說:“桃樹都被砍掉了,現在種的是水杉與紅豆杉。”他陪著我們走下橋,與我們邊走邊聊。
同伴問:“這里有你自己的地嗎?”
老人說:“有幾塊是我的。”
我馬上問:“你現在也算是地主了吧?解放前你們這里有地主嗎?你們家是不是地主?”
他笑笑,說:“桃花溪有好幾家地主,有一家父子解放后都被槍斃了。我們家幸好田不多,劃成分時只是佃農。”
我為他感到僥幸,說:“那確實是幸好,你們家不是地主在解放后省好多麻煩。你父親解放后家里出身好,生活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老人一聽眼里放光,說:“我父親那時是個人物呢,他是縣上的干部,當時都叫他‘肖區委’,相當于現在的副縣長級別。”
同伴問:“他身上應該有槍吧?”
老人趕緊炫耀地說:“嗨,兩把槍呢!”
同伴羨慕道:“那可真神氣啊,你父親后來應該做大官了?”
老人一聽這話,蔫蔫地說:“沒,他后來……被組織上處理了。”
“啊?”我有點驚訝,問:“為什么呢?”
同伴在一旁說:“一定犯錯誤了吧?”
老人毫無遮掩地說:“他……他是犯了錯誤,與一個臺屬好上了,在那個時代那可了得,所以……”
同伴饒有興致地問:“那臺屬一定很漂亮吧?”
老人說:“嗯,確實很漂亮,兩條長辮子拖到屁股后面,甩來甩去的。一個有文化的女人,那時是一位小學教師,大家都叫她秦老師,我父親確實很喜歡她。”
我說:“難怪你父親什么都不顧了,愛美人不愛官位啊。說起來秦老師當時也很可憐,丈夫去了臺灣,自己等于守活寡,遇上你父親,兩個人惺惺惜惺,也是彼此的福氣,愛就愛了唄,盡管道德上良心上說不過去,呵呵。”我想起了最近看過的一部反映福建寡婦村的電視《孽情》,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竟然都傻傻地苦等了赴臺丈夫四十年之久!
老人并不介意也不生氣,繼續說他父親的故事:“我父親與臺屬生了一個女兒——我的妹妹。后來這事被我母親知道了,她很氣憤,堅決要求離婚。她雖然是個沒文化的鄉下女人,但人都是有尊嚴的。她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那樣一回事。”
我問:“那后來呢?你父母離婚了,你父親與秦老師是不是結合了?”
老人說:“后來嘛,后來我父親受到處分,被送回到鄉下,我父母又復婚了。
同伴擔心地問:“那位秦老師怎么辦呢?另嫁人了嗎?”
老人搖搖頭說:“秦老師后來不再結婚,她的女兒,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去了北京,據說嫁了個軍官,日子過得還不錯的。”
我在擔心秦老師的命運,迫不及待地問:“那么,秦老師現在還健在嗎?”
老人說:“她前幾年才去世,北京妹妹回來了,安葬好了她的母親之后,還來見了我父親一面,給了父親一些錢。之后,她再也沒與我父親聯系。”
我關切地又問:“你母親還健在吧?”
老人沉默了一會,說:“母親也是前幾年去世的。”
同伴問:“你父母以后的日子過得怎么樣?有沒有經常吵架嗎?”
老人肯定地說:“吵呢,經常吵的。那件事在我母親心里留下了消不掉的痕跡。”
我很想轉身走回去看看老人的父親,當我提出這個想法來時,老人驚訝地看著我,一臉迷茫。
他問我:“你想去看看他嗎?90多歲,現在腦子已經糊涂了,人也認不出,話也聽不到。”看來,老人在婉拒我?我不好再堅持了。我在問我自己,為什么想去看看那位高壽老人呢?同伴見我陷入一種冥想中,也看著我,一臉納悶。我知道他們都不理解我,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到底為什么?或者是想見證一下歲月在一位老人身上留下的滄桑?或者是想認識一位在那個時代有著浪漫故事的人?是也不是。
我和同伴與老人握握手,準備告辭,看了一眼他轉身后高大的背影,便在暮色中踏上了返歸的小路。恍惚之中,英俊高大、威武精神、腰中插了兩把盒子槍的“肖區委”不停地在我眼前閃現,而他那位美麗活潑的秦老師也拖著兩條長辮子笑吟吟地迎面走來。
從橋那邊走到橋這頭時,聽到什么地方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歌聲,尋找了一番,才看到一個瘸著腿走過來的老人抱著一個音樂盒子,正好是青年歌手胡夏在唱那首經纏綿傷感的《傷心童話》,雖然與我今天的感遇不甚吻合,但聽起來卻也聲聲入耳:請忘了愛好嗎,愛情是傷心的童話,別思念他好嗎,我聽過太多無聊問答,大雨落,刷掉夢和淚光,我終于明白愛情沒有真假……
遺落在桃花溪的浪漫散文 篇3
春雨連下了好幾天,河水漸漸漲高了。那座連接城鄉現代風格的白色大橋,從心理上感覺似乎低下去了好幾公分。今天剛剛放晴,我挎上相機,與同伴漫步于此,忍不住還是邁開步子朝對面的桃花溪村走去。年前的尋訪似乎還留下些許遺憾,企望再度邂逅那位老人以了卻心中一段心愿。
最近天氣隱晦,只好蟄伏在家,桌上攤著一些書報,趁著年節短暫的閑適得以心無旁騖地翻閱瀏覽。《文藝報》上李春雷先生一篇文章說,“生活就在窗外,就在身邊,最主要的是要有一顆海綿一樣的心,去扎扎實實地走進生活的水里,去虔誠地體驗深情尋覓,去靜靜地等待,才能夠感受到原始的脈動,才能遇上真朋友,才能獲取最重要的東西。”回想最近一段自覺的尋訪活動,有意識地與眾多普通人交談,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態以及他們歡悅、艱難、情緒與愿望等等,捕捉最原始的創作素材,正好契合了李先生的這段真切感受。
桃花溪年后的喜慶色彩還留有明顯的余韻,一戶戶農家小院門前,都貼上了大紅喜慶對聯,曬谷場上鋪著一層煙花的殘屑。正月里,是走親訪友的最佳時間,不少院落里聚著老老少少的人,主人與客人在親切隨意地交談。有一戶人家的庭院種有各種花草,生機盎然,氣氛濃郁,主人很好客,看到我們走過,客氣地招呼一聲后,很高興地邀請我們進屋,陪同去他的前院后院轉轉,我們趁機拍下些平日里難得看到的一些農用工具,如吹風箱、扮禾桶之類。兩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從房間里跑出來,在風中像兩只漂亮的蝴蝶飛來飛去。
在桃花溪那條兩旁都是人家的水泥路上走著,見人見景有感覺了就隨記拍照。淳樸熱情的村民看我們這樣,十分樂意地配合,有一位五十左右、眼睛有點殘疾的農人主動走上前來與我們說話,我問了問他目前的一些生活情況,比如經濟來源和家庭成員等等,他均很認真地一一回答,大概覺察到我們有點來頭之后,問:“你們是哪里的?是不是報社記者呢?”我們不便細說,只好模糊地回答了幾句之后,與之告辭繼續前行。
正走著,好像后面有人與我們打招呼,轉身一看,原來是上次見到的那位肖姓老人。這可真是巧呢!老人緊走幾步趕上我們,親熱地說:“你們過來玩了?上我家去坐坐吧。我剛剛進城給兒子幫了一天忙,他開了個批發店,這幾天太忙了。”我們馬上與他一起邊走邊聊,大約十來分鐘后就到了他們家。
老人的家從水泥路右側的一條小路拐進去,院門有點低矮,走進去后卻很開闊,青青蔥蔥的一片,令人眼前一亮,坪子里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缽與泥盆,零零星星開了一些淡雅的花,名副其實的一個花圃,莫非他是做盆景生意的?參觀完他的花花草草,老人帶我們到他的房里,但見滿屋子高高低低的木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根雕作品,談不上太多的藝術設計,也談不上精雕細琢,總體顯得有些隨意和粗糙。我情不自禁地嘆道:“您老的生活真是過得滋潤啊,難怪氣色這樣好!”
同伴問老人:“您父親住哪間房呢?我們想去看看老人家。”這次老人不再婉拒,忙帶我們去旁邊的一間小屋。一位年長的婦女蹲在院里的花圃里正給一叢叫不出名字的花剪枝,看我們過來了,笑容滿面地問:“你們兩位是哪里來的客人啊?快進屋坐坐,喝杯茶吧!”
同伴回答說:“謝謝您了,不客氣,您老過年都不放空,忙乎著啊!”我也上前問候一聲,說:“您一家人真是好福氣!”
女主人站起身說:“還算好呢,你們就更好了。我現在去燒開水,你們等會來坐坐吧。”
老人的父親住在一旁低矮破舊的小屋里,我們跨進門檻去,感覺屋頂僅僅高出我們一個頭來。雖然我在事前對于耄耋之年的老人有一定的想象和揣度,但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還是讓我大吃一驚,瘦小羸弱的形象與我想象中那位神氣威武的指揮員“肖區委”相去甚遠,歲月,年頭,對于一個人的改變,何等的殘酷無情!
老人的父親身穿灰色的毛衣和棉褲,還套了一件墨綠色的羽絨背心,戴一頂深灰色的毛線帽,他面容清瘦,顴骨突起,嘴角兩邊留了一小綹灰白的胡子。乍一看,還以為是位老太太呢。此刻他正坐在床前的木榻上洗臉,看到我們進了他的.房間,頗有點局促不安,手里軟軟地用勁擰著毛巾,嘴翕動了一下,想說點什么但沒有說出來。
我與同伴上前與他打招呼,說:“老人家新年好!”
老人的父親用微弱的眼光看著我們,連連說:“好,好,你們好。我這里不成樣子,你們沒地方坐哦……臟……沒人洗哦。”
同伴忙安慰他說:“您老慢慢洗,我們來看看您,不用坐的。”
我看到床邊右側的墻上掛著一面褐色的舊鏡框,玻璃里面有大大小小十幾張黑白照片,除了一張女人照片——老人說是他母親,其余的全是清一色的解放軍著裝——可以在很多電影電視中見到。我被一張最大的單人照吸引了,我猜想這就是房間的主人——老人的父親,當年的肖區委。
老人在一旁印證說:“是的,這就是我父親,還有幾張合影照片,里面的人都是他當年的戰友。”我看看墻上那些生龍活虎的解放軍戰士,再看看眼前佝僂著身子的前區委,心里有說不出的酸楚。也許有很多人都是相似的生活境遇和生存狀態,只是我們沒機會遇上更沒機會去關注,而眼前的老者因為那段不同尋常的經歷,作為遠去的一段故事被我們邂逅了,于是在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從前區委的小房子里走出來,老人又帶我們去看了他父親的墓地,我奇怪人現在還活著,怎么會有墓地呢?當然,歷史上這樣的事并不少,大人物小人物皆如此。秦始皇陵就是最好的證明。老人說他父親二十年前就已經為自己修砌好了墳墓。
我們隨著老人來到院子后面的一棵大樹下,爬上一段石階后,就看到一座墳塋,上面雜草叢生,再走下幾層石階,便看到洞開的一扇大門,里面是陰森森黑洞洞的墓穴。我跟在老人與同伴身后,不覺有點毛骨悚然,像是進入一種驚悚與懸疑小說的描寫之中。老人擦亮打火機,帶著我們進入到里面,仿若幾個古墓尋寶人。
老人指著墓穴說:“本來右邊是我母親的墓,碑都刻好了,你們看看,我們三兄弟的名字都在上面,但是我舅舅死活不愿意母親葬在這里,執意把母親接回她老家去了。”我在尋思老人舅舅的態度,先是有些不解,夫妻嘛,理當合墓,然剎那又恍然大悟,個中緣由,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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