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浪漫情懷散文
小雪,曾經是我們家的一條愛犬。
2000的春天,妻子在早市的一家養犬專業戶那里買回來了一條狗,女兒興高采烈地給她取名為“小雪。”
妻子告訴我,當她將小雪從主人那里抱走的時候,出生剛剛兩個多月的小雪眼角上還掛著一顆欲掉不能的淚珠,她的媽媽也汪汪地追了很遠的一段路,才無可奈何地耷拉著腦袋垂著尾巴回去了。聽到這里,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陣陣的酸楚,因為我們的自私,小雪才被迫著與她的媽媽母女離散的。
小雪,不僅臉龐和腦袋長得酷似波斯貓,而且通身雪白,渾身上下毛茸茸的,手摸上去有一種很柔和很舒服的感覺。小雪初來乍到的時候,總是在客廳、廚房乃至于臥室里走來走去,用濕潤的鼻子東聞聞、西嗅嗅,對全新的環境一點也不感到陌生。我本想在她的脖子上系上一串小鈴鐺,讓她走到哪里響到那里,可小雪好像對我的一片苦心極不理解似的,一系上去就滿屋打轉轉,一對美麗的大眼睛楞是揉進了不和諧的哀怨和傷感。見她這樣不領情,我也就只好作罷了。
小雪很活潑,整天蹦蹦跳跳地開心極了。每天我下班回家走到樓梯口,她就好像知道我回來了一樣,前爪不停地在門上抓撓著,嘴里發出一陣陣汪汪的叫聲,好像是在說“歡迎,歡迎”似的,一打開門,她就把身子直立起來,前爪伸過頭頂連連點頭為你作揖,待我跨進門里,她便用柔嫩濕潤的鼻子在我的褲腳邊摩來蹭去的。到了非常高興的時候就更加得意忘形,圍著我的雙腳鉆來鉆去,使我挪不動腳步。每當晚餐后,一家人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她就在我們的腳背上滾來滾去,像一個撒嬌取寵的小丫頭,常常令我們感到內心非常的.快樂愜意。
小雪的飲食習慣很獨特,只喜歡吃豬肺子和火腿腸。這對于我們這個經濟上并不寬裕的家庭來說,無形中增加了一筆很大的開銷,更因為小雪的迅速發育成熟,對異性已經開始產生了強烈的要求,因此,我曾與妻子商量是不是把她送給其他人家?然而,在女兒緊緊抱著她的動作和淚水漣漣的祈求下,我一次又一次打消了這個不近人情的殘酷念頭。也許,是因為我說過要把她送走的緣故,小雪對我越來越冷淡并且帶搭不喜理兒的了,對女兒呢,卻越來越依偎、越來越親熱起來了。每當女兒拿出火腿腸或炒好的豬肺子給她的時候,她就汪汪的叫,時而打轉轉、時而往上跳,很快樂又迫不及待的樣子,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給她,她便將前爪和腦袋緊貼著地上,兩條后腿高高的抬起,鼻孔呼呼的喘著粗氣,簡直就像點著了火的響箭,隨時都有射出去的可能。等到吃飽后,就格外地撒歡,在房間的各個地方亂竄一通……然后,搖頭擺尾地撲向女兒,一會舔腳、一會咬衣服,一會祈求抱她,把女兒樂得“咯咯”地笑個不停。
狗,是非常通人氣的。這句話,在小雪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過了一段時間,她見我不再提把她送人的意見了,便大膽地嘗試著靠近我、親呢我。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我懶在床上想多睡一會,小雪就把我的拖鞋叼起來摔來摔去的,見我還沒有反應,就張開小口舔我伸在外邊的右手,待我用左手在她的腦袋上親切的拍拍了幾下后,便樂顛顛地搖著尾巴打起了圈圈。小雪這副既淘氣又可愛的樣子,讓我的心里好笑了一陣子還覺得不過癮。漸漸地,隨著歲月的增遞,小雪也越來越懂事了,每當我坐在寫字臺前讀書或者寫作的時候,她就再也不鬧了,非常恬靜安寧地躺在我的腳背上,用她那柔軟溫馨的柔毛,不斷地刺激我激情澎湃的創作靈感。
秋日的一個晚上下班回家,一直走到門前也沒有感覺到小雪前爪抓門的聲音,心里頓然感到一種不祥。推門進入房間,還是不見她像往常一樣的身影和習慣動作……我的愛犬哪里去了呢?轉身走進廚房,問正在切菜的妻子,“小雪呢,怎么不見她啊?”妻子很凄婉地告訴我“送人了!”“為什么啊?”我在十分難過的同時厲聲質問妻子。女兒的玩物喪志,學習成績也下降了不少,不把小雪送走,這孩子恐怕就毀了呀!妻子的態度非常堅決,還叮囑我,在女兒面前決不能說送給人了,只能說暫時借給朋友玩幾天。我悻悻然走進書房,見女兒一邊流淚一邊寫著作業,說什么呢,我感覺無法安慰她,因為我的眼睛里也噙滿了哀傷的淚水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個人走進書房,鋪紙支頤準備寫點什么的時候,感覺缺少了什么,低頭一看,原來是腳背上沒有了小雪的蹤影,心里空蕩蕩的一片茫然……
現在,小雪又有了新主人,有了新家,我在內心里深深地祝福她在新的主人家里更加可愛,更加逗主人的開心并且一生幸福快樂!
重拾浪漫情懷
妻子的生日快到了,見我毫無反應并且沒事似的,自然怏怏不快。言談中流露出滿腹牢騷:“別人的妻子過生日,老公精心策劃、滿張羅,搞得轟轟烈烈,讓妻子打心里往外地高興感動。你倒平靜,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回事。”我,被她數落一番也感覺到確實慚愧,連忙分辨“親愛的,想要什么我給人買,希望搞什么場面我給你籌劃就是了,不要急嘛。”“我說出了,還有什么意思了呀,一點都不懂得浪漫!”
幾句話說得我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內心里也的確覺得很對不起她。妻子在她們家庭的三個姐妹中排行老三,自幼嬌生慣養,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人呢,也可謂相當漂亮,其形象似當年那個非常走紅的電影明星李秀明,我之所以愛上她,這第一印象也是主要因素之一吧。作為老婆,她是一個溫柔委婉、善解人意并且樂于承擔家庭責任的女人,在結婚后平平淡淡的生活中,也是一個非常容易滿足的女人。無論我的工作有所作為還是陷入低谷,也不管生活充滿陽光還是淪落困窘,妻子總是一以貫之地從容豁達,保持著良好的精神狀態。她知道,我這個一直工作在黨群部門的所謂“公仆”接近于一窮二白,所以自結成伉儷以來,就始終沒有提出過任何讓我感覺到為難的非分要求。現在,她即將走近不惑之年的門檻,要過40歲生日了,我卻真的是無動于衷,她的心理當然難以平衡啊。細想想,那個妻子不渴望自己的生日能夠過得溫馨浪漫一些呢?自我感覺深深的懺悔之余,我暗下決心,一定要為她的生日瀟灑浪漫一回。
送給妻子什么生日禮物呢?我想,首先要送給她一條白金項鏈,這是她渴望已久的心愿了。說來遺憾,當年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的時候,我只有600元錢,不要說定情戒指、項鏈等等了,就是家具和家用電器也都是她帶過來的呢。生活進入平靜狀態后,我卻連一方手絹也沒有給她買過。每年一到她生日的時候,我總是信誓旦旦,慷慨允諾一定要贈送給她一點什么,可每一次允諾都因為種種客觀原因而令她大失所望了。這一次,我決定用自己積攢的寫作稿酬來實現必須的、良心的承諾,并且親手給她帶在白天鵝一樣的脖頸上。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化妝,是女人每天建立內心自信的過程。妻子給我的雖然風韻猶存,韶華依然,但她仍然希望能夠擁有一套富有檔次和品位的化妝品。贈送給她一套正宗的浪漫之都巴黎的化妝品,相信妻子一定會喜不自勝。只是,我在去精品屋購買這昂貴的奢侈品的時候,感到有些難為情,因為那里是女人的世界,售貨員也懷疑我是不是在準備給情人贈送禮物?
對了,還應該贈送給她一尊純美的藝術品。新婚燕爾,我感覺她非常喜歡纏綿悱惻的古希臘神話故事,曾經為她買了一尊白色石膏維納斯。不久,因為慪氣被她憤怒的摔碎了。這次,買一個銅質的,相信妻子一定會倍加珍惜的。
一切精心構思的浪漫情懷,都已經付逐了迅速的落實。但,怎么贈送給妻子呢?直接給她,說上一句“親愛的,生日快樂!”很俗也沒有懸念。設計一個情節才富有故事、才夠浪漫情調。于是,將禮物分別藏匿在客廳、臥室、書房三個地方,并且分別附上生日贈語。我想,憑著妻子的聰明和機靈都會發現的。首先,把那份化妝品放在她每天早晨必須光顧的梳妝臺的抽屜里,并題詩:“芙蓉出碧水,天然去雕飾。”將裝著維納斯的精美盒子立在書房的藏書櫥里,貼上一張字條:人世間永遠不存在絕對的完美,只有這殘缺的美能夠給人以希望和豐富的想象!把項鏈放進她經常更換內衣的床頭柜中,系上一張賀卡“你給我愛情的對方,是我心中的故鄉!”果然,在妻子生日到來的那一天,我所設計的這些情節,就像希區柯克電影的蒙太奇鏡頭一樣,很自然地完成了系列組接,平日里不容易激動的妻子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抱,眼睛里噙滿了幸福的淚光……
夜幕降臨,在溫馨浪漫的氛圍中,妻子顯得格外興奮,也非常的光彩照人。當我和女兒共同為她唱完“生日歌”的時候,滿面春風、溫情脈脈的妻子端詳著那尊女神像十分動情地說“親愛的,我很懊悔,真的不應該隨意摔碎了你贈送給我的禮物,我終于懂得了這里面的深刻寓意啊。老公,原諒我好嗎?”確實,我們都應該明白,在現實的家庭生活中不能一味地去追求所謂的完美,但也許永遠都離不開浪漫的情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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