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名字散文
一直想說些什么,可文檔開了頭,像邁開的腳步剛前行就灰了心。我收回了腳,心思在電腦桌前擱淺。面對這個厚重而神秘的女人,一時竟不知從哪里開始,長久的沉默。桌面背景是若隱若現的房舍,綠竹環繞,秀水清山。看不清去處,說不清歸途。
正像我此刻的心情,無比忐忑,不為所動,又蠢蠢欲動。我這樣的男子,骨子里跟趙虹是一樣的,命運注定我們會各自前行,雙腳注定踏遍千山萬水,沒有終點,不想靠岸。
現在,趙虹已走得太遠,我被甩在時間的后面,看她漸行漸遠,只得在時光里獨自嗟嘆。今生我是孤單的存在,沒有歸宿,往后也是,或者可以說,遠方就是我的歸宿,神在那里召喚。無論對這個世界多么留戀,我終究不會回頭,即便無語凝咽。
多么希望,莫扎克舒緩的小夜曲,使我在安靜的夜里一直酣睡,被音樂催眠。清晨醒來,叫醒的不是春風,是枕邊人呼吸的輕淺。
趙虹,是旭日上采下的那一點紅嗎?當我們用一雙義無反顧的眼睛去解讀她時,輕易幾句素淡的語句豈能織出高低錯落的情致送給她?對于趙虹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子,我的心思變得艱澀難懂,根本無法掌控。但我還是想寫點什么,可面對這個無比深邃的女人,我的`文字睡著了,怎么也叫不醒。今天太陽照常升起,我突然發現,空氣清新,遠山如黛,我的文字竟在此刻柔情似水,漸漸挺起慵懶的身子,慢慢蘇醒。猶如一朵花兒,開始在春暖花開里綻放出香氣,暗香浮動。
朋友說,不要在這樣的女人面前提起春天,將春天裝進口袋里,牽你的手,就將春天送給她。可是哪能呢?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由我支配,甚至我無法將自己的心愿,流暢表達給她。
如果可以無語,是不是不說什么也可以?如果不說你就明白,我是不是只坐在這里就好?雖然并沒有燃一支煙,只是靜靜地坐在這里,沉默不語,欣賞著,你會不會介意?
這樣的女子,看一眼會讓人心生憐惜。又一次打開這個熟悉的界面。踏進這個門,久違的溫暖撲面而來。這里的一切離我如此遙遠,仿佛兩個不曾交匯的空間。女主人的生活印痕如此豐滿,肆意著人生的悲歡;這里的一切離又我如此之近,似乎打開界面,就打通了一道墻,我與趙虹就有了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
每次來到這里,我這個大男人馬上像女人一樣感性,這次也一樣,突然就很感動。本來已經很歡喜了,聽到小娟,歡喜又深了一層。在小娟流水般的傾訴里,我有力的心臟跳得更有節奏了,心里起了霧,一如那蓮花,蓬勃地盛開,氤氳了整個的季節。眼眶里有一種美好的情愫,變得潮濕旺盛。
我看見她遙遠的生活軌跡,觸角已經伸到泰國、土耳其、埃及、摩洛哥、希臘、意大利、西班牙、英國、美國、法國、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等三十多個國家,直至觸摸到了毛里求斯。世界是圓的,也是她的,只要她愿意,哪里都可以安營扎寨,裙角飛揚。然后我看到了潔白的雪地,安靜的笑,沉靜的美…色彩那么艷…你那么美。美字用在你身上,馬上變成了活色生香的動詞。一個女人,美就夠了,又那么有智慧。在一個做紀錄片的國際導演面前你能說什么?足跡夠遠,經歷夠豐富,認識夠高深,感情夠豐沛。還沒表白就已看透本質。但她不會攔著不讓你說,她有足夠的耐心傾聽世界的動靜,并一一記錄在案,等歷史美妙翻動的聲音劃過寂寞的夜空。
一切在這一瞬間靜止了,小娟的那一江水緩緩流淌出一個世紀的溫柔,那是溫暖的清流,我的情緒被徹底浸潤,柔軟得像一只毛毛蟲,希望能夠永遠沉睡,不再冒險。可是我發現,這些慣常的語言礙手礙腳的,變得粗陋不堪,無法裝下趙虹厚重深沉的畫卷。
有人說,這樣的女子是一座火山。表面沉靜如水,那是洶涌的暗流掩蓋下的靜寂,一旦爆發,整個世界都會被她施加魔法,聽從她的召喚。這樣的女人就是女巫,有超常的智慧和嗅覺,能聽懂先知的語言。勞倫斯布洛克說,有些人聽不到自己內心理智的聲音,一輩子都是在沖動狀態下做事。趙虹面前,我愿意沖動那么一次。那是生命的原力和直覺,相信誰都無法抗拒這樣的現實。
高高在上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趙虹這類人的。工作時,她是一束強光,人們只能仰視,聽從光的驅使。然而再怎么說,你終究還是一個小女人。我是從你唇邊那一抹甜美捕捉到的,它們泄露了你的天機,而這一點讓你離我如此之近,足夠接近彼此的靈魂。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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