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糨糊散文
筆立形質,墨分陰陽。人呢?
麥稻病了,發燒,昨天抱到醫院門診看醫生。掛上吊針,已經是下午了,孩子在我懷里發冷、發抖,小臉通紅,體溫很快就升了起來,40.2度,40.5我急了。麥稻的媽媽去找門診醫生,醫生說:“住院吧。”
醫生電話聯系到兒科住院部,卻被告知“沒有床。”我便跑到住院部……住院部在街的另一頭,隔著一條馬路。
我奔到四樓兒科,在護士臺問:“孩子高燒,門診讓住院……”
“沒有床。”護士說。
“有沒有下午出院的?”
“暫時沒有。”
“暫時是一個什么概念?”
“看明天。”
“加一張床吧?”我問。
“不行,兒科不加床。”
“你們值班醫生呢?”我不甘心,又問。
“你到醫生辦公室去。”護士小姐抬手向左一指:“諾!”
我敲門,無人應,推開,里外間,空無一人,外間的桌臺上擺著一沓沓的病歷……我順著走廊挨門尋探……在一個病房里看到一群醫生在給一個患兒會診,我靜靜站立在他們的身后……等著。
醫生終于完事了,回過身來,我迎上去:“盧主任,您好。我是從門診來的,孩子高燒,40.5度,王大夫讓住院,護士說沒有病床了,您看,請您給幫幫忙……我想,您會有辦法的……”我聽到有醫生叫她盧主任。
“孩子多大了?”
“四歲。”
“什么病?”
“疑似ED病毒感染……”
“我看看。”
我隨盧主任又來到護士臺。盧醫生查看著掛在墻板上的牌簽,手指在上面移動著……護士在她的身后小聲叨叨:“沒有床……”
我說:“醫生正在看呢,你不要說話。”
盧醫生說:“重一床?不是空著嗎?”
“重一床剛出院。”護士回答。
“那么,就讓他們住進來吧,你們去消消毒。”盧主任吩咐護士們。
我守著,我和兩護士去了重一床……病房里還有一個患兒,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少婦陪護著。她們看到我們進來,攔住:“怎么回事啊?什么病啊?”一臉的不痛快。我說:“咳嗽。”
“傳染嗎?”那女人問。
“我們不怕。”我說。
“你不怕傳染拉肚子,我還怕傳染上咳嗽呢!”
我回頭問護士:“她孩子怎么啦?不會是艾滋病吧?”
“腸炎,腹瀉。你胡說啥呢?一歲的孩子。”
我俯首:“對不起,我傻,我不會說話。”護士撲哧一聲笑了。我接著說:“不是,有人也太矯情,醫院就是看病的地方,怕傳染,你待家里啊……況且,醫生能安排,就說明不會有問題,由得你鬧?!”
我對那女人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孩子是AD病毒,聽說過嗎?AD病毒?咳嗽得很厲害的……這樣,我給你一個建議,你有兩個選擇,怕傳染不是,你可以出院,或,調換病房。如何?”噎得那個女人張著眼盯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麥稻住院了。
麥稻的媽媽我的女兒說我:“我爸能踢能咬。搗糨糊!”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昨天,還是昨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叫“山河文學”網的一個女“編輯”評論我的微小說《昆哥》,她教我:請注意標點的使用,文中省略號使用過多,讓語言失去了主動力。我回復她:領教了。謝謝。也拜讀了你的文章,一個愛用省略號的人終于遇到了一個不愛用省略號是主……其實,省略號的存在和使用與語言的主動被動并無關系,說實話,我也并不知道什么是語言的主動性和語言的被動性,請原諒我的不學無術,孤陋寡聞……我只是覺得,這世上好多事好多情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有些話也只能欲說還休,點到為止,留一些余地給自己,留一些遐想給讀者,知道水墨畫的`留白嗎?朋友,欣賞你的文章,也謝謝你的提醒,不好意思,勿怪。
我是應一位網友之邀,幾天前,進的《山河文學》作家網站,我投了幾篇自以為得意的文字。那里的“作家”們分白丁、布衣、秀才、舉人、狀元、探花……三六九等,自然,我是“白丁”。面對如此多的“高人”,我歡呼跳躍,便也去學習,去品,去論,也說說如“柴也愚,參也魯,師也辟,由也喭”之類的話……去搗糨糊。也看了那里被冠以“精品”“絕品”的一些文章……絕品?我笑了,知道什么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嗎?況且,還是一堆的“不過如此”。
易中天在《大話方言》里說,上海人把傻子叫做“壽”,成都人則把傻子叫做“瓜”。豬頭變壽頭,傻子變瓜子,其實都是方言在搗糨糊……然而,語言又是需要“搗糨糊”。因為,語言既不能“鬧革命”又不能“倒江湖”……也就只有“搗搗糨糊了”。
201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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