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還在延續散文

夢,還在延續散文

　　夢，還在延續，我在光怪陸離的夢境中飄蕩著。那般無羈無絆的感覺，是在云中行、霧中停，輕飄、虛幻、自由！

　　幾近凌晨，電話鈴聲響起，混沌中仿佛聽到伯牙撫琴：潺潺流水聲，風吹綠葉聲，百鳥爭鳴聲，宛若從深山峽谷中悠揚傳來，忽遠忽近，時而清馨時而隱約，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我是你的知音——子期！

　　鈴聲持續很長時間，我的夢境止于“子期”。

　　“喂，你好！哪位？”，懶懶地摸索著電話，挨近臉頰，含糊地接聽。

　　“程xx，上午八點有個重要活動需要你參加！”

　　電話的那端，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這個聲音我是非常熟悉的，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主動來電。

　　“請詳說！”

　　聽說重要活動，我打起精神，再不敢怠慢。

　　中年男子急促地講完相關情況，靜候我的回復。

　　“好的，我準時參加！”

　　接完電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十萬火急的'軍事行動！

　　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都處于開機狀態，我的神經二十四小時都處于緊張狀態。工作日的電話，我定義為“常態風險級”；深夜的電話、節假日的電話，我定義為“高危風險級”。最害怕的就是“夜半鈴聲”！

　　“有夢的日子是美好的”，我愛做夢，不是因為日子美好，而是因為神經緊張。平日里，無暇白日做夢。深夜里，美夢經常被打斷。

　　就拿今天凌晨來說吧，剛夢見自己是子期，夢境就被打斷，多可惜！假使沒有那通電話，子期是否會覓音尋琴，佇立聽琴，聽琴言景？伯牙是否會再覓知音，謝友摔琴？

　　一切都是夢想，卻又如此向往！

　　春節至今，已是兩月有余。我所為之的事，無非以下種種：戰備、值班、出差、集訓。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很長時間，還會占據我整個生活的80%以上。

　　苦吧？不苦！比起父輩的艱辛，這些算不上苦。累吧？不累！比起肩挑背扛，這些算不上累。但是，總覺著有些遺憾。遺憾的是不能睡個囫圇覺，不能做個連續的夢！

　　我的搭檔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他說：“脫下軍裝，我肯定會做個好夢！”

　　曾幾何時，我也為此苦惱過。離開，固然可以做個好夢，可是近二十年的軍旅情懷，一時半會兒怎能割舍的下。我的老領導幾年前轉業了，電話里說的都是當年的部隊生活。他說經常夢見帶兵的日子，看到我剛入伍那般瘦弱的身影，刻苦的訓練，提干后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也許現在的我，還體會不到老領導的感覺，理解不了老領導的心情，但是我深信他所說的一切！

　　我的夢想還在延續，“將軍”的桂冠仿佛像“大雷音寺”放射的光芒，引領著膜拜者無畏前行。

　　但愿這個夢想不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