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中年女人散文
對面工地來了一伙工人。最先熟悉的是那個做飯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雙眼睛泛著黃黃的光亮,不知是肝不好,還是家族遺傳使然(我曾經的一個同學就是有著那樣一雙黃黃的眼睛,常被人誤會有很嚴重的肝病),十個手指也是黃黃的——那是煙抽的太多造成的`。只要她一走近,就帶著濃重的煙草那嗆人的氣味。
那女人也許是性格如此,也許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緣故,說起話來很強硬,常常跟吵架一樣。一次偶然,卻讓我見證了她極溫柔的一面。一天,來買煙時,她似無意的看了看我的電腦:“姑娘說想我了,約好十二點半去網吧跟我視頻,可辦公室的人要一點才能上班……”一種母愛的暖流在我心中涌動,不加思索的告訴她:“那你就在我這上網吧!”當銀屏上出現一個少女甜甜的笑容時,慈祥和幸福爬滿了女人那曬得油黑的比同齡人顯得蒼老的臉。聲音沒變,語調沒變,卻變得溫柔似水,滿是關愛——這就是母愛,這就是親情。其間,女孩說也想爸爸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高高的帶著眼鏡的男人來了,額頭上滲著汗水,急急的和女孩說了幾句話:“爸爸忙著呢,跟你媽聊吧,我得回工地了!”就匆匆的離去。
常常光顧小店的人很快就熟悉起來。一天,那個瘦得讓人心生可憐的男人,笑出滿臉皮包骨的“菊花”:“姐,我也想借你電腦用一下,看看我兒子……前幾天,我姐和我姐夫在你這兒視頻了……”
于是,“做飯的女人”和“眼鏡”就成了這對夫妻的代名詞。“眼鏡的舅子”就是那個自稱“吃東西尖饞(挑剔),胃又不好”的瘦得“除了骨頭就是皮”的人的名字。
由于工地的伙食極差,“眼鏡的舅子”總是來店里賣吃食,差不多每天必來,漸漸的,一天要來上兩三次。于是,他的名字就直接變成了“舅子”。
一天,舅子剛喝瓶啤酒吃根香腸走了,眼鏡來買冰棍,聽到離去的關門聲,先生在里間問:“舅子才走?”“舅子早走了,是舅子的姐夫!”話音剛落,做飯的女人進來了,買了瓶她極愛吃的金針菇就匆匆的去追她丈夫了。先生又問:“舅子的姐夫又回來干什么?”“不是舅子的姐夫,是舅子的姐夫的媳婦!”
唉,這稱謂繞得,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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