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一杯濃濃的酒散文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聽著CD里悠揚動聽的音樂,我的心被觸動了,眼里也涌出了滴滴熱淚。在這個夜雨相伴的深夜里,我想起了他,一個曾給了我溫暖友情的朋友。
記得剛上大學那會兒,走進校園我顯得局促不安,一時難以適應大學生活。在這座城市里,我舉目無親,心也頓感孤寂。我是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從小家窮,見的世面很少,對于城市很是陌生與惶恐。高樓林立的城池讓我望而生畏,車水馬龍的景象使我心驚膽戰,燈火通明的街道常常使我回想起了寧靜深遠的家鄉。漸漸的,我變得孤僻起來,有意或無意回避著著陌生的一切。在同學的眼中我就是一個格格不入的窮家小子。
同寢室里面住著八個人,從他們的衣食住行用我發現了他們大多數家庭都很富裕,絕對在我之上。我開始從心里抵觸他們,認為他們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蛀蟲而已。這讓我常常和一些同學室友發生不愉快之事。久而久之,寢室的舍友孤立我,就連班上的同學們也開始嫌棄我。因此我心中很是壓抑,但我也只有強裝歡顏,視而不見,自顧自的過著孤獨且很壓抑的大學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與同寢室的舍友因為掃地而發生了爭執。也許是他記錯了吧,那天值日是其他人而并非我。他卻偏偏一口咬定說輪到我值日的時候,一不掃地,二不自覺,三耍賴皮。一邊說他一邊做著鬼臉,像是在故意欺負我。那時的我血氣方剛,受不得半點委屈,我聽了他的話火冒三丈,一個箭步沖了過去與他扭打起來。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還手,只是任我的拳頭發泄。我最后將他摔倒在地,他卻坐在地上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們打架的時候吸引了其他寢室的同學過來圍觀,但就在我們動手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沖出來制止,反而喝起了彩。現在想想,大學期間的我們是多么的幼稚和無聊。我把它定義為大家都想看看真人版的動作大片,但也不知夠不夠確切呢。他從地上爬起來,一不怒二不說話,只是向著圍觀的那些人喊了一句“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后,就不見了蹤影。留下我一個人思前想后,覺得這人真是一個怪人。
那時候,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學校里就會有不同的組織,這個組織叫做同鄉會。有些同學見我打架占了上風,就討好著給我說,你要小心點,他估計是去找他們同鄉會里的毛子去了,聽說那家伙是一個下狠手的人。我的心也隨之咯噔了一下,我的本意就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來城里上學父母是勒著褲腰帶供養我呢,如果傳到父母耳朵里,那我還怎么有臉見他們了呀。此時我的心里有一絲后悔掠過,盼望著別發生同學們說的事,心里也就擔心起自己即將要挨揍的事了。
夜幕降臨時,他主動約我去學校操場的一角,說是有話和我說。看來同學所說的話不是謠傳,我所顧慮的事也即將要發生了。突然間,我的心也就一橫,怕啥,大不了挨頓打而已,只要別把事整大了,莫讓父母知道了就行。我在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跟在他的身后。
他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我一眼,我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不緊不慢的尾隨于后。操場的一角除了有兩三個人在鍛煉身體外,顯得很是安靜。
“我們就坐在這兒吧”,他指著那棵榕樹說。
我沒有回答,只是跟著他的動作緩緩坐了下來。
他望著我笑了笑說:“你咋了,今天咋怪怪的,你好像有些緊張?”
我故作鎮定地說:“聽說你去請毛子來打我,我肯定緊張呀。”
頓時整個氣氛被凝滯了幾秒,隨后便是哈哈大笑。現在想起來我都還會忍不住笑上幾聲,這也許就是別人說的一笑泯恩仇吧。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從上學時的趣事到山里的特產,從家庭到親情,從友情到電影,從電影到小說,我們聊了很多很多,也很愉快,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們就這樣聊到了繁星滿天,聊到不愿離去。從此,我們也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人生走過四十余年,回頭看看,人間很多關系都是溝通和理解的產物。其實,朋友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失去母親,跟著做生意的父親東奔西走,父親的生意時好時壞很不穩定,幾乎都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了。可朋友卻從沒有放棄,依然努力學習,并且在每周的一三五晚上都會去一家咖啡廳兼職服務員,以緩解父親的壓力。在大學四年的時光里,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我們一起哭過、笑過、吵過、鬧過,但我們彼此在心里卻走得很近。在他的影響下,我也逐漸走出了孤僻怪異,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陽光大男孩。
記得畢業臨別的時候,他緊緊地抱著我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們那次打架是我精心設計的,我就是想讓你走出自己的陰影。”我聽后淚刷刷刷的就流了下來,雙手不斷的怕打著他的肩膀。
如今,我們各奔東西,我們之間相隔幾千公里,但我知道,在我們的心里永遠都會記住對方,永遠都會祝福對方。即使我們一輩子無緣再見,但我們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樣:“一輩子,一生情”就像濃濃的一杯酒。
今夜,窗外雨紛飛;今夜,淚水打濕了我的心,我又再度想起了我的好友。朋友,你還好嗎?遠方的我,遙祝你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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