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戀紫禁城散文
離開北京,心中滑過一絲失落。僅僅一絲,便將幾年離索拼圖一暮暮笑現眼前,浮云遮望,傷感而至,轉身在背影中留下霓虹。車水馬龍,一陣喧囂,消去了聲音,開始模糊又慢慢清晰。
北京城的街頭與別的城街頭略有不同。或許每座城里都有些故事與古跡,生態與文化,讓石筑鋼骨磚脊有些別具風格。環境中飄蕩著歷史的塵痕。偶爾在某座城的某街里發現夢有的相似地方,與某另一個城相連,或許是一種錯覺,又或許是一種時過境遷,再或許是真有其感,總抵不過吃驚的欣喜,愉悅或者悲傷的舊情滿懷。城的石與路同樹多有一種滄桑感,斜出的一枝紅葉便也有直直的明艷光輝灼灼其來,帶來的是天幕的流轉,剛好有巴士開過,風塵枯葉一地。等公交永遠在這個時代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在一個老的城,連地域名字都充斥著濃厚的文化氣息,寬闊的馬路,樹陰花草繁茂的人行涼道,獨有的南方城的慢哉悠悠,突然落來的雨水,撐起的'花格傘面與花格子裙子相映成影卻有一番心韻。分別發生在秋天和夏天,兩個衣衫單薄的季節,沒有春的濃烈,沒有冬的淡冷,唯有預留下的什么。冬天的背影,多少帶有回家的期盼,翹首以待,瞠目以望,那車還不來。走兩步再踱回來,跺跺腳,搓搓手,哈哈氣,揉揉耳朵,行人的乖張暴露無疑。春季只顧聞花香了,看落瓣的飛舞,仰面的眸孔睫子里全是桃色的影子綠的芽條。
享那城之美,慢慢步行,不拘難以發現少有的美妙一格。北京城太擁擠,我還未受這心的悠揚,來去匆匆,暈頭轉向,總是緊張。盡管已近在京都四年,值得留戀的也其多,與城的節拍也有和著,一步一步踏落,聽風聲葉舞,登峰臨山,望月對明,看夜觀星,禮廟拜佛,穿園行府,賞花攜景,可嘆的殘缺未圓。
聽說過殘缺也是一種美這句話,像維納斯的斷臂。我在我的生活里欣賞品味著我的殘缺,因為無可奈何天,良辰美景月,它是我的,獨有的一切經歷,好的與壞的都將跟隨著我到一生。
逐漸的,殘缺中思考,殘缺中得獲。滌釀成一種酒,不飲自醉。清茶,音樂,暖懷,百年女書,千年老同,不乏金蘭情絲;一曲微茫,十分冷淡,不乏知已高山;哺哺數年,家恩似海,不乏親人厚愛。碌碌蕓蕓,相聚相遇,不乏朋友交深。漫漫長路,清醒迷蒙有時,孤獨熱鬧有時,寂寞安詳有時,淡淡濃烈有時。走過一個城,有些回憶,所以留戀,有幾個人,幾處風景,所以懷念。在另一個城里,有些相思,小成一聯,以此題結:
柴米油鹽醬醋茶,七味典精。
喜怒哀樂空余切,五色繽紛。
總是在離開后的某一天開始留戀。原來曾經生活過。懷舊是一種情緒,也是一種感傷。無法全部言說,只好放任思緒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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