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隨筆散文
我已大學畢業快一年了。在這一年里就在忙一件事——應聘！為何找個工作也這么難？我還是堂堂正正的大學生，有正式的文憑。看來這一紙證書，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也不能給我帶來無上光榮！他們根本就不看我的文憑，似乎就是一張廢紙，我感到如同絕望一樣的悲痛。我在外公、外婆們眼里發奮讀書，從一年級，二年級，到初中，高中，然后考上光宗耀祖地大學。當時，我是多么高興，終于完成了我的使命，考上了大學，以后的前程一片光明。我似乎變得高貴了，像丑小鴨成了天鵝，不再悲觀，有點飄飄然，高高在上。
然而，當我踏進社會，完全不是我在學校里想的那么容易，以為只要把文憑簡歷奉上，就能得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哪知人事部那些白領也忒傲慢，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考官，藐視我這個剛剛踏出校門的莘莘學子。似乎要故意的為難我，打打我的氣焰，磨磨我的菱角一樣。我就像在經受他們嫉妒與歧視一樣，處處給我穿小鞋，設障礙，讓我無法得到我想要的工作。當然我也得到過一些工作，但總覺得那些工作與我的文憑不相符，有著一種屈才的羞辱，自然干不了多久，心里高貴的氣焰暴漲，依然的辭掉工作，奔在應聘的路上。
我就在想，除了有大學文憑外，我還是一個美眉。人說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到哪都受歡迎，受用無窮，好運連連。可他們就是對我的美色不屑一顧。我年輕漂亮，粉面桃花一樣的臉，洋溢著甜甜的微笑；我一雙忽閃忽閃地眼睛，泛著碧潭澄清粼粼的眸光；我齊耳的短發，前額一綹劉海，顯得格外的嬌小；我苗條的身材，著裝時髦的打扮，穿上高貴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像蹦迪一樣，很有節奏往上彈跳，更顯少女的神韻；我似乎風采十足，美麗動人。
為何我這么美麗、這么嫵媚、小鳥依人一樣的嬌柔，就不能打動他們，贏得青睞，憐香惜玉一樣的給我一份滿意的工作呢？也許是他們妒忌我，容不下我這么一個大美女，讓她們自漸形穢一樣的失色，因而才那樣仇恨一般堅決地將我拒絕門外。可能我就只能這樣艱巨輾轉在求職路上，總以為憑我自身的條件和高學歷的文憑，不至于連份工作也找不到嗎？有些事就是這樣出乎意外，我就是找不到工作，就如一個單身女子，高不就，低不去，就這樣耽誤了。我就是這樣，好的工作人家不給，差的工作我又不干。一直認為那不是我的工作，如果我跟那些沒有文憑的人在一起，那我還那么辛辛苦苦地讀書干嘛，白費了那么多的錢。因此我一直心高氣傲，一定要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至少也得弄個白領。可就是找不到，在一個個應聘里失望，又在一個個失望里燃起希望。最終我的希望破滅了，高傲的心也蔫得沒一點底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殘酷，不會因為我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苗條的身材，高學歷的文憑就給我一份好工作。他們似乎要看我實際的能力，我一個剛剛步出學校畢業生，又能有什么能力？能力是要靠經驗支撐！沒有工作經驗的我，自然是沒有他們所需要的能力，怎又能得到好的工作？為何我連這么簡單的道理也不懂，看來我得收斂桀驁不馴地心，安安心心去做一件事。
似乎我迫切需要一個工作。因為在畢業那天我就發誓要好好的工作，賺很多很多的錢報答外公、外婆無私的愛。然而，這一年多，我竟然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別說賺錢了。時刻還讓外公、外婆擔心，擔心著我還沒找到工作，擔心著我一個人在外打流，擔心著我吃飯睡覺……真對不起外公、外婆。
如果沒有外公、外婆，大概就沒有我了。外公和外婆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們博大的慈愛似滔滔江水，源源不斷哺育著我，撫育著我成長。沒有誰能像我這樣得到上一輩的愛了，因為我從生下來就躺在外婆的懷抱里，幾乎沒吃過母親一口奶。我的母親她不是智障，但她是一個癲癇病人，一出生就是這樣的病人，我的外公、外婆不棄不離地愛著他們的女兒。
不妨回到那個年代，從頭說起。
外公是一個工人，外婆卻是農民。因此外公跟外婆聚少離多，一年里大概只能在重大節日里短暫的在一起，他們相互煎熬著孤單，離愁相思，寂寞而無奈地奔波在各自的崗位上。
當年輕的外公和外婆走到一起，結婚一年后，我的母親便出生了。那時外公在城里的工廠里上班，不能在月里照顧外婆和他們剛生下的女兒。而外公的父母極早的過世，實際上外公就是一個孤兒，也是外公堅強，從小就豎立了理想與追求，硬是從一個泥腿子變成了工人。可麻煩就來了，外婆生孩子就沒人照顧了。幸好還有外婆的母親，她老人家知道外婆沒婆婆，在外婆快要分娩時，就從家里來到了外婆的家里住下，照顧馬上就要臨盆的外婆。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外婆不容易，因為外婆的母親家里還有眾多的孫子孫女，她老人家只能照顧外婆一個多星期就回去了。挨過分娩的疼痛、緩過勁來的外婆，勉強能起床為孩子洗尿布、做家務。
外婆就這樣一個人扛著，沒有丈夫和婆婆的呵護照顧坐月子，事事親為，極不容易地學著帶孩子。但我覺得外婆是幸福的，沒有女人生孩不幸福。尤其是抱著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孩子，那一刻，外婆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她瞇著眼，滿足地看著懷里的孩子，小嘴咬著她脹鼓鼓的奶頭，吮吸著乳劑。大概只有做了母親的女人才能感受到這樣的幸福。
在外婆坐完月子，就要到隊里出工。在那樣一個特定的年代，沒有祖母的孩子就意味著沒有人帶，沒有婆婆的媳婦就只能更加艱難的自己帶孩子。為了去隊上掙那點工分，外婆只得帶一個籮筐，抱著我的母親出工。到了野外，外婆把我的母親安置到籮筐里，在她的頭上蓋上一塊毛巾，再罩上斗篷遮擋太陽，放到田埂上，外婆便與社員們一起干活。這樣，便于給孩子喂奶。有時，在就近的地方干活，外婆便托村里的老人照看，隔一段時間，急急地跑回來喂奶，喂完奶又慌慌跑回去干活。
外婆就這樣艱難的撫育我的母親，一邊帶著她，一邊到隊里干活。后來，在我母親斷奶了，外婆便把我的母親送到她母親那里，煩她老人家帶。我這位曾外婆，就像幼兒園的老師一樣，在家里帶著眾多的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因為她老人家有六個兒女，都成家立業了，哪一個沒有一兩個孩子。至少有十多個孩子要她帶，關籮筐就有三四個，還有搖籃，擺滿了一屋子。屋里經常是鬧哄哄的、哭哭啼啼、打打罵罵和她老人家哄孩子的聲音，噪雜得喧囂不已。但曾外婆是很幸福的，村里人一見到她就說：“您老有福！”她老人家一聽便“呵呵”地笑得前仰后翻，臉上洋溢滿是幸福，很樂意聽這樣的話，像是覺得很有福氣。那時所有的老人都希望有眾多的子孫便是福氣，而并不是物質的享受，要吃得怎樣的好，穿得怎樣的好，或者是在家清閑的好。自然曾外婆也把孩子們帶得舒舒服服，快快樂樂。
大概在我母親將近兩歲的時候，她就犯病了，躺在地上，手腳不由控制地打擺子，全身的肌肉肆意地抽搐，像受驚的水蛇在田溝里急泅似的，痛苦的汗珠從額頭上溢出，像一顆顆黃豆；口里噴涌而出的白沫，像肥皂泡沫擠在嘴角上；完全的失去意識，在病痛里折磨。當時曾外婆嚇傻了，不知如何面對，她老人家知道這種病是治不好的，就像癆病一樣永遠不得斷根，是常見的“蒙瘋病”，也就是醫學上稱為“癲癇病”。這樣的病一般是遺傳，可曾外婆想不明白，家族里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病例。她老人家急了，管不了還在地上抽搐病痛的我的母親，抱著她惶惶地往外婆家趕。
當年輕的外婆知道女兒得了絕癥一樣的蒙瘋病，當時就昏死過去。慌得曾外婆掐著外婆的人中，外婆才渾渾噩噩地醒過來，表情十分的凝重和悲痛，與原先判如兩人，就像瞬間掉入了痛苦的窟窿里。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這么小的女兒竟然得了這樣的怪病，以后她還怎么活呀……曾外婆心痛的對外婆說：“崽呀，這也怪不得你，她得了這樣的病，只怪她自己的命莫好，當大人的好好痛她，照顧她，愛她……”曾外婆幾乎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心痛著女兒，也心痛著外孫女，這么小就得了這匪夷所思的病，注定要悲痛一生。
翌日，外婆帶著我的.母親馬不停蹄地去到城里，找到外公，心急火燎趕到醫院。經醫生確診為癲癇病，外婆再一次崩潰，絕望！醫生安慰外婆說：“任何事不是絕對的，也不是不可能，她還這么小，你只要好照顧她，愛她，信許大了，抵抗能力強了，就好了，不用怕，我給她開些中藥，拿回去煎給她吃，對她的病肯定有好處。”
為了我母親的病能好，外婆連隊里的工分都不要了，專為在家照顧她。說來也怪，自從外婆專門照顧我的母親，就不見她發病，外婆還高興得以為女兒的病好了，又把我的母親送到曾外婆那里。
我的母親又重新回到曾外婆身邊。打那后，曾外婆特別的疼愛我的母親，要什么給什么，從不打罵她。幾乎竭盡所能，傾注她老人家全部的心血和無私慈愛呵護著我病魔纏身的母親，希望她能健康的成長。可到底我的母親得了癲癇病，一年里總要發幾次病，曾外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母親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抽搐。一般大約要三五分鐘，病重的時候長達十分鐘左右。這短短的幾分鐘，在曾外婆的心里，像漫漫長夜般難熬，不由地恐懼得惶惶觳觫，那張皺紋交錯的臉扭曲得全是痛，老眼昏花的眼角噙著奈何不了的淚珠……
漸漸的，我的母親也長大了。而她那癲癇病并未因為長大，或者是抵抗力增強而漸漸減去她的病，相反越來越嚴重了，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要發上一次。這讓外婆和曾外婆十分傷心，但也毫無辦法，只能習慣。唯一的是加倍的愛她，在她發病時照顧她，盡量讓她生活得好一些，調理著她的身體，希望能少發幾次病，減少她的痛苦。
因此，曾外婆不放心我的母親，一直將她帶到快二十歲，實在是她老人家照顧不了我的母親，才把我的母親送回到外婆身邊。因為我母親由于有這病，導致有其它的原因，晚上睡覺會尿床。老曾外婆還得深更半夜起來給我母親洗澡，換衣褲，燒大火把我母親尿濕的被子烘干。老曾外婆對有病的外孫女沒有一點的厭煩，正因為她有病而特別的疼愛她。這份博大的愛，我想我母親是能感受的，就像我感受外婆的愛一樣。
在我母親回到外婆身邊，外婆才真正的開始撫養有病的女兒。善良的外婆對有病的女兒有著寬大的容忍和無限的愛，時時刻刻愛護著她的女兒，關懷備至，照顧周到。沒有哪一個子女能這樣去容忍他們的父母，不厭其煩地去照顧、服侍？大概只有父母照顧子女才能做到。因此外婆細心的呵護，幾乎不舍得讓我的母親在家里做任何事，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外婆又有著極矛盾痛苦的心，不能不想著女兒的將來，因為她不能長命百歲，她會老、會死。一旦她不在了，女兒靠誰活？女兒最終的歸宿，就是嫁人，可她這個樣子，誰敢娶她？這似乎成了外婆的心結。但外婆認識到一個問題，不能再這樣寵著女兒了，必須得讓她自立，教她做些家務，這樣對她有好處，最起碼她能自己照顧自己。
然而我的母親由于有癲癇病，大腦很遲鈍，說話慢騰騰的，那副模樣就是一個猛子。多虧了外婆悉心的一點點手把手地教，最后我的母親還是學會了在家里洗洗刷刷簡單的家務活。假設外婆不在家，我的母親也知道自己煮飯吃。這讓外婆稍稍放了些心，她的女兒終于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隨著我母親的年齡一年年地增長，外婆越來越擔憂，多想女兒能找到一個放心的婆家，把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可女兒畢竟是一個癲癇病患者，一般正常的后生是不可能娶她的，那些有殘疾的，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主。外婆又不愿意把女兒嫁過去，因為嫁過去連最起碼的生活都保障不了，不如不嫁，在她的身邊還有口飽飯吃。
由于外婆的擔憂和著急，頭上過早地爬上了銀絲。看著別人的女兒出嫁，她就心痛，為女兒后半輩子心痛。她不求找一個帥氣的女婿，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腦殼沒有毛病，能干活，重情義，能真心的照顧她的女兒，把她的女兒當妻子待就行。可到哪里去找？不過事有湊巧，真還有這么一個人，就像人們常說的那句話：“有了姑娘，不愁姑爺！”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有意無意地走進外婆的心里。他家里很窮，所以討不上婆娘。但他不像一般的單身小伙子，吊兒郎當，而是很有上進心。只因他的能力所限，一直得不到發達，年復一年地在家里待弄著責任田，年頭到年尾也只能管著那張嘴。因此家里越來越貧窮，這些外婆并不看重，看重的是他有一顆重情重義的心，還時常熱心的幫助他人。似乎在外婆的眼里難能可貴！外婆好想把有病的女兒嫁給他，可這又只是外婆的一廂情愿，他會愿意嗎？盡管在農忙時，這個熱心的小伙子，也不吝他那身力氣，經常幫她干活。但因女兒有病的原因，又不好說要把女兒嫁給他。
也許這就是緣分，他如果不那樣熱心地去幫外婆干活，外婆根本就不會看上他當女婿。因此在一些旁人的眼里，覺得他對外婆有病的女兒有意思，便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你想，外婆家的條件相當優越，外公有退休工資，舅舅又有工作，他只要愿意娶我母親，對他只有好處，不但可以為他生兒育女，而且可以給他創造一個發家致富的條件。自然他滿口答應，外婆就一百個放心地把女兒嫁給了他。
結婚后，他的確對我的母親很好，像外婆那樣照顧得無微不至。外婆也很開心，懸在心頭的石頭終于落地，像是打開了她多年的心結，期待他們恩恩愛愛，生兒育女。
生孩子是每一對新婚夫婦盼望的幸福！沒有孩子的家庭，可能不算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只有孩子啼哭的家庭，才能算是一個完美幸福的家庭。盡管我的母親不宜懷孕生孩子，但她還是冒著這樣的危險懷上了我。經過漫長的十月懷胎，我終于瓜熟蒂落，呱呱墜地。
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聲啼哭，激起了這個不大和諧的家庭無限的喜悅，托起了他們的希望與幸福！
當外婆把目光停留在我羊水未干的臉上，像是捕捉到我母親未來生活的依靠！驚喜得她那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就那樣美美地看著我的身軀無亂的舞動，就像破殼而出地小雞子，無比歡喜地“唧，唧……”在外婆的眼里卻是那樣的優美和滿足，就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在她眼里搖曳出多年的痛苦與委屈沖撞出來的美麗，使她無比的歡心和幸福！尤其是我稚嫩的啼哭聲，了外婆最后的心愿，不再為我的母親犯愁了，以后就有我了，即便是她到了那邊，也不用為我的母親擔心了。
大概是怕我遺傳，在我一生下來，外婆就把我從母親身邊抱走。我連一口母奶都沒吃上，外婆忒辛苦的給我泡奶粉，一天里無數次喂我奶水。外婆就像她年輕時生孩子一樣，特別細心地撫育著我，似那老牛舐犢般用粗粗的舌頭疼愛地舔舐。我在外婆無私的關愛里享受人世間的溫暖，享受到比母愛還博大的愛。母親只把我帶到這個世上，而不能養育我。外婆就如母親一樣，愛我，疼我，一點點喂我奶水，給我一天又一天的換尿布，洗尿布，呵護著我睡覺，逗著我開心。在外婆暖暖融融的愛里，我就像小草沐浴陽光的哺育，一點點地長大。
就在我咿咿呀呀、口齒不清，說不明白話，剛剛會搖搖擺擺走路時，我的母親因發病掉進水塘里淹死了。這無疑對外婆和外公是沉重的打擊，他們傾盡一生，好不容易把她養大，費盡周折才把她放心的嫁了出去。哪知竟在她婚后短短幾年里就死了？外婆感到無限的悲痛，痛哭流涕，她一生放不下的女兒，卻走在她的前頭，使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有哪一個父母面對自己兒女死去而不悲痛？外公和外婆沉浸在喪女的悲痛里。
我的父親面對母親死去，感到深深自責，似乎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他沒有照顧好母親。如果他能像外婆那樣寸步不離母親，母親肯定不會被淹死。可他也無奈，他要生活，不能不干活，不能不離開母親。母親似乎就是這樣的命！
大概母親的使命就是讓我偉大的出世！在把我送到這個世上，完成她的使命，就幸福地離開，解脫她幾十年來的病痛，快樂地奔向天國。我想母親在天國一定是幸福的，絕不會像活著那樣的痛苦，時常發病，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的抽搐。那是她最大的痛苦，如烈火焚燒一樣的痛，可母親在鳳凰涅槃一樣的疼痛里，并沒有重生、愈合，而是一次次更加劇烈的痛，忍受著在地上窒息一樣掙扎般的呻吟。也許她不堪這樣痛苦的活，寧愿悲痛的淹死。
在母親死后，外婆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在我身上，就像曾外婆那時一樣，因我母親有病，而格外溺愛。外婆似乎也繼承了她母親那顆博大寬廣的心胸，用偉大的愛時時呵護我！她那雙大手經常握著我的小手，牽著我，生怕我跑丟了似的。我幾乎成了外婆的命根子，一刻都離不開她的視線，我也就像跟屁蟲一樣黏著她。
后來，我慢慢的大了，上學讀書了，都是外公和外婆在關心我。我幾乎忘記了我還有一位父親，父親似乎也忘記了有我這樣一個女兒，他不用盡任何責任來管我，最多就是幫外公和外婆干一些他們干不了的活。至于我讀書的學費及穿衣吃飯，他都不用管，就好像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我就像是外公、外婆的女兒一樣。外公、外婆并不是很有錢，他們不是暴發戶，或者是老板，錢多得沒地方放。僅僅只有外公的退休工資，一月里就那些死錢，計劃著用，計劃著給我交學費。不過我也很爭氣，在我稍稍懂事時起，我就盡量節省花錢，省一分是一分。而外公和外婆卻經常叫我不用省，說他們的錢夠我花，就算是不夠，可以問舅舅要。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多好的外公外婆，您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唯一就是考上大學來報答您們大海深情般的養育我。
為實現這樣的理想，我強迫自己掉進課本里，努力的學習。終于我考上了大學，當外公外婆拿到我的錄取通知書，那一刻，外公外婆皺巴巴的臉上頓時綻放得如孩子般燦然的笑，就像我給他們爭了口氣一樣，笑得合不攏嘴。而我也歡喜得眼淚一個勁的流……
如今，我大學畢業了，該報答我情深似海的外公外婆的恩情了。然而我在社會上竟像孤魂野鬼一樣的游蕩，無能到連工作都找不到，真太沒用了。不過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適合的工作，賺到好多的錢，報答我敬重的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等著，外孫女一定不會辜負您們！一定不會忘記您們廣如藍天、深似大海的愛！
外公外婆，祝您們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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