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的那份感念散文
那時還是秋高氣爽,如今已是冰雪霜凍,一眨眼兩個多月的時光已悄然溜走,一去不復返了。可采風時留存對明代帝師唐瑜的那份從內心深處流露出的感動和感念,卻依然沒有忘記,還一直活躍于腦間,有著呼之欲出的態勢想寫點文字,回饋市縣作協舉辦這次采風活動的初衷。然而,苦于事務的繁雜,貪欲軍旅生活的追述,只有今夜受點寒冷,靜下心來敲打這份延遲的感念。
說來真是奇怪,原本十月下旬一直是淫雨霏霏的雨季,可月末的最后兩天卻驟然變成了艷陽高照。受多情艷陽天的眷顧,我們五十余人的市縣作家、詩人、文學愛好者隊伍,如期踏上了為期兩天的“頌我家鄉美”采風活動的行程。
二十八日是個星期六,我一改睡懶覺的習慣起了個早床,按時早八點從縣人大門口集中出發,一行人九點來鐘來到南壩古鎮南昆大橋處,拋棄南樊公路的直走,車向右穿過南壩古鎮場鎮中心向上,在古鎮與塔河交界不遠新建的帝師文化公園旁停靠,便正式進入了采風活動的第一站。
剛跨出車門落腳,只見陽光照耀下的帝師文化公園綠樹林立,一群老年歌者早已坐在樹蔭下的花臺上,拉著二胡、彈著鋼琴在放聲高唱紅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不遠處的音樂噴泉廣場樂聲飛揚,沖天的水柱隨著音樂的節奏起伏搖擺,美姿舒緩而阿娜,吸引著無數游人的圍觀。我們一行五十余人的采風隊伍,在縣人大財經工委主任唐益生的大聲招呼下,緩步走進帝師文化公園,步入一百五十來米長的帝師文化長廊。在長廊走道間,可窺視前河蜿蜒的長長兩岸,那像藍玉一樣的河流恰是一條彩帶繞著南壩古鎮。長廊走道兩邊裝飾著鐵合金壁墻,上面巧妙雕刻著唐瑜、唐甑素描肖像圖案,雕刻著帝師和他后代的生平簡介。我們一邊聽介紹,一邊對自己垂青的人物肖像、生平簡介舉起相機拍照,將帝師文化公園里的瑰寶藏進存儲卡。穿過長廊向前三十余米,但見一尊高大的唐瑜銅像矗立在公園向北的中央,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輝。我們敬重這位老前輩,默默地仰望著勞苦功高的逝者銅像,向他默默地致敬,為他鞠躬。目睹這尊帝師的肖像,我仿佛看見帝師六百多年前一生的浩然風骨。大家一一與帝師銅像留影,預示著我們這代人對帝師的垂青和敬仰,不忘記他那淵博的學識和他無私奉獻的高尚品德。
離開熱鬧的帝師文化公園,驅車前行約行一公里,車停山腳一社區辦公室車壩,再徒步上行五十多米,便隱隱約約見到樹叢里探出頭來的青杠石碑頂。此刻,我們已來到坐落在前河岸邊東陽溪半山腰上的唐瑜古墓了。走進古墓前,只見新建造的墓碑和牌坊巍然屹立,在秋陽下盡顯出高聳入云的不俗氣派,上面的石刻花鳥、龍鳳圖案雕刻得栩栩如生。為表示對一代帝師唐瑜的敬重,我們一行虔誠地一齊三鞠躬。禮畢后,我們一邊聽唐氏宗親德高望重老人的追根尋源,一邊各自找尋古墓遺跡,希望能夠多搜尋到帝師古墓遺留的靈氣。透過遺留下的古墓圖案和斑駁的.石刻造像,我們仍能依稀感受到古墓昔日宏大的氣度和它逝去朦朧悠遠的歷史,引發出我內心無限的感念與遐想。
站在秋陽下,酷熱中一陣清風拂來,讓我們發燙的肌膚頓感一陣涼爽。我猜想,一定是帝師泉下有知,攜來大巴山南麓靈山秀水聚集的清風來解除我們艷陽下的炎熱。聽著唐氏宗親老者的介紹,我欽佩帝師那淵博的知識,感念帝師唐瑜為中國培育了一代明君“永樂大帝”;我欽佩帝師的博學多才,感念帝師唐瑜俯身平民,敢于踐行人人接受平等教育的“平民教育”思想,為國育才……只要翻開古樸的明朝卷宗,就能夠知曉唐瑜思想從鄭和開始,就逐步允許內侍宦官學習文化知識,為朝廷建言獻策,參與朝廷事務,各地州府的積極效仿,一部分下層人物才有了學習文化的機會。
躬身帝師古墓洞穴,里面的石刻圖案完好如初,我仿佛看見六百多年前的時光里,唐瑜棄官移居宣漢南壩古鎮,是大巴山送來的一縷清風讓帝師品嘗到了負氧離子純真的第一口呼吸,同時,也送走了帝師的最后一聲嘆息。讓帝師唐瑜長眠于東陽溪603年,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氣。他那帶著風光一生的悄然離世,夠讓我和宣漢的子孫后代去遐想、去追思、去探索。
從古墓前仰望圣墩山頂,海拔近千米的山頂和山坡生長著枝繁葉茂的參天樹木,開著的山菊和不知名的野花,點綴著山頂到古墓之間的蔥郁和爛漫。那刻,我仿佛安上一對翅膀,飛到了圣墩山頂,俯瞰著綿延十里高樓崛起南壩古鎮的繁榮,眺望從天邊靜靜流淌下來的前河秀水,呼吸著帝師唐瑜從明代輸送來的清新空氣,讓我感受到了高山威武的豪壯。依著帝師光輝的業績,我懂得了人生奉獻的意義和做人的尊嚴。
帶著感動和感念,我們告別了帝師的官邸,朝著下一站茶河的方向進發,太陽一路跟著我們同行。我在想,今天的太陽和數百萬年前的太陽是否也是升了又落,落了又升?我想一定是恒古不變的,若干萬年前的天地運轉也是與現代人類血脈息息相通的。總有一天,我和采風這一干人也會成為后代子孫的祖先。
俗話說得好,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今天的我們,應當更好地珍惜帝師唐瑜傳留下來的寶貴財富,借鑒他的智慧才能,多創造好生存的美麗環境,培植好育人的梧桐樹,才不讓我們的后人到時無涼可乘,無以感恩!
夜深人靜,我長長地伸展了雙臂,感覺輕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