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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激情的散文
一
許多年后,我枕遍了所有的山的名字,于是深澗淺壑里都隱藏著我動情的吟哦。
每邁一次腳,綠色會隨之起步,忘記了,在春雨的澆灌里,學(xué)會長大也是一種幸福。
太陽落山的時侯,一種壯麗的暈眩,一種淹沒自我的狂呼,勝過焰火的騰燒。
我已不再長大,只會在崢嶸的山巖中慢慢老去。
二
當(dāng)我窮的只剩下一張紙和一支筆的時候,世界滿是透明的冰宮;當(dāng)我擁著雙膝深深入睡的時侯,夜色掛滿斑斕的瓊珠。
當(dāng)激情變?yōu)樵嫉谋挤牛?dāng)熱情變?yōu)橐盎痦б獾娜紵?dāng)愛情變?yōu)榈叵氯蹘r噴薄騰發(fā),天和地開始變得真實,以及人,裸猿出同上帝一樣的仁慈和美麗。
三
不知什么時侯,莽林變?yōu)闃菂玻菽净鸢炎優(yōu)閾u滾的彩霓,翻動的`犁鏵變?yōu)槟靠找磺械耐诰驒C(jī)一一一當(dāng)我用兒童時目光注視這一切的時候,許多人都長大了,滿面的成熟和榮光閃耀。
可我又無法象塞林格那樣把自己塞進(jìn)一個只有一個天窗的封閉屋子里,在自己耕耘的麥田里守望,舞蹈,縱使激情如火,也換不回螺旋的彩衣。
我們很窮,窮的只剩下激情了。
四
有時侯,我們必須面對自己的影子,就象面對一個陌生和未知的世界。
海明威在《書面發(fā)言》中寫道,“一個在岑寂中獨立工作的作家,假若他確實不同凡響,就必須天天面對永恒的東西。”許多成就斐然的探索大都是在孤獨中完成的。有位大文豪曾說,能在孤獨中完成使命的人,即是偉人。我們離群索居,托孤燭影,嘔心瀝血,把喚醒靈感的因子培植出來,于是孤獨成為一種良性的病態(tài)。而當(dāng)一種你認(rèn)為幻覺的東西感性的東西一下子成了真實無需我們印證而成為永恒了,這期間一定有一位巨人誕生了。
五
在愛情故事里,不加扼制的激情會催現(xiàn)原始的人之本真,如亞馬遜平原上瞬間擠過的一陣風(fēng)暴。
"愛情的魅力就在于他的神秘性和自發(fā)性。",《紅與黑》瑪格麗特滿懷激情地向于連傾訴,“我情愿拋卻自己的理智,讓你來做我的主”。萌動的春情所以美好,在于它既意識不到自己的產(chǎn)生,也考慮不到自己的終結(jié),它是那么的歡快而且明朗,竟察覺不到它會釀成災(zāi)禍。
這就是我們固有的激情,是造物主攝入我們軀體的強(qiáng)劑催化元素和因子,有些時侯我們會被喪失理智的情欲引誘,而渾身幸福的顫栗,這是真實,人之本真,難怪《廊橋遺夢》中寫弗朗西絲卡發(fā)自肺腑的聲音,“你可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大,在四天之內(nèi),他給了我一生,給了我整個宇宙,把我分散的部件組成了一個整體,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想他,一刻也沒有。他無處不在。”而《泰坦尼克號》女主人公的話更令人叫絕,“沒有經(jīng)歷過生命考驗的愛情絕對不是真愛。
我們從自然中來,你希望水不能將你淹沒,火不能將你灼傷,那是不可能的。
六
總有一天,我們會面對死亡,在我們認(rèn)真地活過每一天的時候,必須趕在死亡之前認(rèn)真地談?wù)撘幌滤劳觥?/p>
其實死亡是不足懼的。死亡是一種天性,是皈依自然的美麗。聽一位美國老人說,你一旦發(fā)現(xiàn)了生活的意義,就不想回到從前去。同樣,當(dāng)你以理性的平靜的目光審枧死亡時,它又變得那樣尋常。因為我們都活過,上帝于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給每個活在世上的人以健康,壽命,才智。有人把我們寄托于世上,又有人將我們從世上送回去,并且賦予那么多可愛的禮儀,這其間多么超乎尋常呵,絲毫察覺不出發(fā)生過什么復(fù)雜而重大的事,只不過你的身體從一個地方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到另一片天地里快活地冥思苦想。
“死亡,終結(jié)了生命,卻割不斷與生命的聯(lián)系,死亡做為生的一部分與我們同在”美國老教授莫里臨終前對他的學(xué)生說,“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并把它珍藏在心里,即便死了也不會真正的消亡。你創(chuàng)造的愛依然存在,所有的記憶依然存在。你仍然活看一一活在每一個觸摸過的愛撫過你的人心中。”
2O04年CCTV一1半邊天三八婦女節(jié)特別節(jié)目中特約嘉賓葉丹陽女士這樣看待死亡,“我要告訴孩子,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當(dāng)我死的時候,不要急于把我抬走,你要多陪我說說話,聊聊天,雖然我不能說話,但我能聽到你說話。你唱歌給我聽,唱你愛唱的。”
能把死亡看的如此坦然,生活中我們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