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見證散文
早晨八點,我剛從睡夢中醒來,家里電話響了,我接過來一聽,是個女人聲音,原來是妻子最要好的朋友打來的,說是她的母親不行了,家里無人,那聲音明星帶著哭腔,我說:快!咱們快去吧!
妻子的朋友家就在另一條巷子,我們急忙跑至他們家中,只見她的母親七竅流血,她和公公正在將倒在地上的病人往炕上抱,我們很快上去幫忙扶著一起,把病人抬至炕上,此時村中的大夫來了,一看病人眼睛,發(fā)現(xiàn)瞳孔已經(jīng)放大,放下聽診器時候,滿臉悲戚搖搖頭,起身離去了,我們趕快給有關人員打電話……
死者剛滿六十歲,三個兒子都不在家,在跟前操心的是老二妻子,年近四十,是個很善良的女性,遇見此等事情,一下子慌了手腳,自然想期了平日里最要好的朋友們,這種心情我們能理解;不過在農(nóng)村,遇見這些喪事,我們在要好畢竟是鄰家人,不想他們本家族的人,所以趕緊給他們本家族人打招呼,把該到的人員該叫的'人員都一起喊過來,或打電話、或捎信,一會兒本家人來了不少,漸漸的有人主持事情了,我們才松了空氣。
他們本家來了幾位年長者或輩分高的,在農(nóng)村里,輩分高不一定年紀大,因為他們論輩分是因為上輩人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掌門人的后人依然是輩分高的人,也就是農(nóng)民常說的是老大的后人,即長門一門。
死者此時去世,正值天氣炎熱,尸體很難久置,于是我們就商議趕快聯(lián)系冰棺,其他人給死者穿上老衣,按照風俗要把死者穿好壽衣,抬至下面,停放在家里,給臉上蒙上一張紙,或者一個手帕,農(nóng)村人叫蒙臉紙,這是避諱;我們共同把死者從炕上抬下來,安置在門后面,一張床板上。
很快在死者頭部安上電扇,輕輕吹著風,怕尸體受熱,等候冰棺到來;不一會,冰棺送來了,是戶縣那邊送過來的,大家一塊把冰棺抬下來,把死者尸體安放在里面,這會兒才松了一空氣。
干完這一切,已經(jīng)幾個小時過去了,本家人來了不少,開始忙著,年長婦女開始打孝,因為要給所有的親戚報喪,時間很緊,人死亡的太突然,一切都是始料不及,幸好有我們幫忙,一切才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
主人家和本家人都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我們,妻子跟其他朋友的女人在灶房里忙亂著,我和幾個朋友把屋里的事情總算忙完了,坐下來,抽根煙,心里想: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一瞬間,說走了就走了,臉白了,手無血色了,生命一瞬間就消失了,這就是一個人的一生,我感到生命的脆弱,生命的不堪和悲哀,人在生命面前的無奈和無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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