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北多民族融合的區域散文
在陜北待的時間長了,走的地方多了,慢慢發現:在這塊神奇的地方,自古以來就沒有平靜過,不同時期的多民族融合形成了豐富多彩的燦爛文化,最終以遍布陜北各地的地名而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走在陜北的無論哪一個地方,我都可以從散落的地名中透視出古代多民族遺留下來的燦爛文化。這不僅讓我對這塊土地倍感神奇,更讓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在這塊土地所上演的一幕幕悲壯歷史。
在這塊神奇的土地上,自古以來就是戰爭的焦點,勝利者擴疆拓土的舞臺。從商周時代起,鬼方,獫狁,白狄,匈奴,林胡,稽胡,盧水胡,鮮卑,氐,突厥,黨項羌,女真,蒙古,滿等少數民族都先后在這塊土地上拼搏廝殺,血流成河,以短暫的戰勝者雄姿,走上這塊歷史舞臺,成為這塊土地的主宰者。
為了永遠的主宰這塊土地,他們把各自的民族文化潤雨無聲地留在了這里。——地名就是最好的保存方式,而且將永遠地保存下去。
正如著名語言學家羅常培先生曾指出:“被征服民族的文化借字殘留在征服者的語言里,大部分是地名。”因為地名是各民族文化的起源,行政管理的真實記錄。
當你走到今天富縣城西的岔口鄉,你可曾知道,這里曾是羌族聚居的村落?富縣的屈男村,被今天訛化為曲南村;鉗鉺村,被今天訛為甘爾村,以及彌家川、黨亥、折家埝都是羌族聚居過的村落。還有洛川縣的銅鞮,今天訛化為桐地;雋蒙今天訛化為進蒙;罕井,今天訛為侯井等等,都曾經是羌族聚居生活過的'地方。唐代著名詩人杜甫曾寫的為眾多人所熟知的著名詩句《羌村三首》,就出自這里。
當你走到今天的洛川縣禾豐鄉,你可曾知道,這里曾是鮮卑族聚居的村落?乞弗、普乃等古怪村名,長期不得其解。可當你讀完《北史》、《隋書》諸史的人物傳記,其中就有不少姓乞弗、普乃的鮮卑人,可知這兩個村子是以鮮卑族乞弗氏、普乃氏命名的村落。
當你走到今天的富縣與黃陵縣接壤處的寺仙村,你可曾知道,這里也曾是高麗族命名的村落?據1978年黃陵縣雙龍鄉西峪村出土的西魏大統十二年(公元548)似先難及造像碑上,題名者主要是似先和蓋姓。可見現在的寺仙村,就是高麗族似先氏的村落。
當你走到靖邊縣境內以及陜北各地的大部分地方,你可曾知道,陜北這塊偌大的土地上處處留有匈奴人的足跡和烙印?塞內南匈奴于東漢末年入居陜北等地,歷魏晉南北朝,遍布陜北各縣。匈奴鐵弗氏赫連勃勃曾建立大夏國,都城為靖邊縣的白城子,時稱“統萬城”。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匈奴人赫姓部落與各民族錯居雜處,不斷接受漢文化的熏陶,最終都融入漢民族中去了。他們中的一部分可能徙居外地,而另一部分則在陜北繁衍生息,如今已成陜北各地的第一大姓。
在陜北這塊神奇的地方,各民族的融合以及留下的足跡已經遠遠不止這些。翻開中國歷史和陜北地理分布史,行走在黃土高坡的村村莊莊,撥開一個又一個地方名字的層層迷霧,你更會發現各民族的文化已深深的扎根在這塊土地上,并和我們中華民族的燦爛文化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中華民族燦爛文化的精髓——陜北文化。
在陜北,村名與姓氏大體上是一致的。只要你稍稍留神,陜北人中的有些少數民族姓氏便很容易被識別。如呼延、赫連、宇文、慕容、尉遲等。只有一些常見的姓氏,如薛、侯、慕、費、折、艾、白、米、康、石、蘭等,盡管已經和漢族姓氏沒有什么區別,但只要考諸史籍,稍加分辯,依然可以追溯其為少數民族姓氏的來龍去脈。
代遠年湮,滄桑變化。隨著歲月的推移,年代的久遠,有很大一部分少數民族村落,以訛傳訛,掩蓋了它們的本來面目。但多民族的融合卻是永遠也掩蓋不了的。
正是這種多民族的融合,帶來民俗、姓氏等文化的融合;而文化的融合,又促進了民族的融合;這是上下數千年歷史發展的大趨勢,也是必然的結果。
我慶幸自己工作生活在這樣一個多民族的融合區域,它讓我見證了古代多民族燦爛文化的歷史烙印,感受了一幕幕壯懷激勵的悲壯故事。
但更讓為之心動和熱血沸騰的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太平盛世,在這塊美麗而神奇的土地上,勤奮工作,實現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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