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讓人悵惘又充實散文
回憶是多么奇怪而令人回味無窮的一件事啊。它往往毫無規律,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悄悄地包圍過來,于是生活似乎定格在某一時刻,并緩緩地向后退去。這使我想起一列火車,在車頭噴出的濃重白霧中,倒退著把乘客拉向遙遠的群山中。
有這樣的感慨是在一個下雨的上午,天灰蒙蒙的,只有雨聲時緊時松,其它一切單調而平靜。就是在這種淡淡的時候,回憶如黃鐘大呂,氣勢磅礡地漸次展開。那些我刻意回想也想不起來的往事一一展現在面前,那生命中曾有的很多東西:短暫的輝煌、無意中發芽的苦果、長久的`期待與忍耐,還有海鷗、云霧和瑯瑯的讀書聲,挾著清新的泥土氣息自窗口飄入。任你甩甩頭想逃避這分難耐的情懷,還有想把心思轉回到手中的書上,這分回憶都仍然是彌漫進來。對了,只有彌漫這個詞才能最形象地描摹回憶的形狀,而回憶的顏色就根本不能以任何已知的詞來形容了。
我常常發現時間過得實在太快,在你還來不及為一時的矯情而懊悔、哀怨,更來不及一把抓住從身邊流走的幸福或激情的時候,回憶已經開始成了年輕的反忖。它像盤石壓在樂觀主義者的肩上,這是一種義無反顧的沉重,讓人悵惘而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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