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考路上散文
題記:快十年了,日子過得很快,但記憶中去廣西大學復試的情景歷歷在目。年輕時的經歷在經歷時不覺得有什么好留戀的,但過后回想年輕,就覺得那時的每時每事都是如同磨磚作鏡般,一點一點在砥礪、在打拼自己的人生。將人生的點滴記下來不是我的特意愛好。可偏偏有那么一次遠游讓當初的我感到十分的新奇。過后不久,我記得是在教育局辦公室一個很無聊的下午,應是2005年的六月,喝了一點點小酒,在微醉地狀態下寫下了這篇文章。今天把它放在自己的空間里,希望保存下來,有時間再來回味過往的青春旅程。
印象中,廣西,是桂林山水,搖櫓輕舟,是百色烽火,金田起義,是荔枝飄香,香蕉累累。去一趟西南邊陲一直是我心中未了的心愿。很多次曾想有一個機會能游走西南,不曾想這次出行卻是因為考試。
登上火車的一瞬間,想起了很多。想得最多的還是,心中的愿望還要自己去實現。
火車平緩地駛離了長沙。四月,湖南綠意已綻。兩邊掠過的景色中,蔥蔥的綠色傳遞著新鮮的氣息。剛剛開墾的荒地上出現了新的希望。向未知的地方前行,心總有莫名的沖動。靜靜坐在車廂座椅上,用一種悠閑地感覺欣賞著車窗外的景色。在車窗前坐著,一直是我喜歡做的一件事情,旅途中,我喜歡這樣,一個人獨自坐著或者兩個人悠閑地聊著天透過車窗看著外邊的景色。火車里這樣的感覺是十分奇特和美妙的,它和飛機中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云端中的景致,只有淡淡或者濃濃的云朵在身邊,陸地上的綠色的林子和黑色、黃色的土地顯得微小渺茫,甚至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
火車到南寧要過株洲、橫陽、永州、桂林、柳州。還有幾個站我忘記了地名。火車上的旅程,近千公里,是漫長的也應該是悠閑的,容得時間去品味和思考。
一個人這樣坐在車座上,不知覺中,永州到了。停靠車站的'時候,看了一下手機,4個小時過去了。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永州之地產異蛇,黑質而白章”這樣想著,自己也突然有了一種感動。昔日的事情,在不知覺中在我自己的心底里流動起來。只感覺時間的匆匆,逝者如斯。
車很快啟動了,永州也漸漸遠去。回味著剛才的閑想,無言。
停靠在桂林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我看了看外邊,夜色已經暗了下來。車廂里的燈光打開了,我看著新聞的報道,耳邊又間或有旅客閑談的聲音飄落到耳邊,在一種迷蒙的狀態中合上了雙眼,爬在桌子邊緣睡著了。
不知覺中,車廂的燈光熄滅了。旅客的說話聲小了,睡夢的打酣聲此起彼伏,四散開來。在有節奏的火車行駛的軌道聲,逐漸進入了夢鄉。火車開開停停,夜深人靜。仿佛只有火車的鳴笛、會車時的呼嘯聲和列車員開關車門的聲音,一切都安靜如初。
車過柳州,距離南寧還有400多里路,車廂電視開始反復播放廣西、南寧的介紹。南寧,兵家必爭之地。不管是古代,近代還是當代。中越戰爭,就是從南寧跨過友誼關一直打到諒山。
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可能是每一位游人都會有的。我記得一位作家曾經說,如果你真心想去旅行,世界都會幫助你。他可以接受世界各國旅行社、國際航空公司的邀請去世界旅行,用自己的眼睛和心靈去感受外邊的世界;而我不能,我沒有經濟基礎,也沒有徐霞客的堅韌,我更多的時間只能在家門口駐足。世界雖然在我手中的鼠標下,但是心卻只能在此徘徊。我想走遍世界,但是世界不會幫助我,需要我自己努力。這個時候,這種感受突然深深刺動了我。用文字紀念漂泊是如此真實的感受,這時候,這種感受是最深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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