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獨舞散文
青石之上長滿青苔,在江南的雨季,那些濃郁的綠色正一點一點滲透到土地之下。我到青石之上的時候,一抹紅云燒過頭頂。撿起一塊青石,仔細地端詳,而后冷靜地撫摸。我觸碰到它帶血的歷史與溫暖的眼淚。青苔像極了青春的模樣,每一個紋路都錯落有致,避開那些不堪的時光,剩下的皆為淌著光芒的符號。
在這樣的鄉村,默默享受著大山的寧靜,林木的和諧,倦鳥夢中的囈語,溪水潺潺,土地肥軟。我行走在每一根結著夢的`田埂,卻在雨天,望著深陷在泥土中的鞋與腳,不覺地想到生活本是這樣純粹而天然。一個人久了,遠離吵嚷與喧囂,一個人看著野百合緩緩地綻放,飄溢出淡淡的清香,一個人玩著兒時深愛的泥巴,捏成稀奇古怪而這個世界沒有的精靈,一個人住進狂野的風中,放飛風箏,然后在一直談笑中,作別。
我甚至愛上每一聲蛙唱,每一縷月光,每一陣風。我的愛是源于塵土之上的,或許在千萬年以前,亦有這樣的一個我,默默地愛著這樣的一個世界。如今,長大真是一種煩惱,很多東西不得不自己去面對與承受。所有往昔的美好時光不會回來,如遠去的蝴蝶不會飛回。我只能憑著生命的感覺,去汲取血液之中靈魂之路上的那些溫暖。一個人,享受旅行的孤獨;也是一個人,在晚夜里月光下放縱地獨舞。
時間真的很叫人好奇卻又讓人遺憾。人人都說時間是最殘忍的敵人,最后都是他在勝利。的那個時間的沙漏量好一個人的長度,誰又不遵守這樣的游戲規則:生老病死?只求在有限的生命力做出超出生命長度的事。而誰又不知道這何其地困難?我翻山越嶺,走過荊棘,迎向雷雨的天氣,然后朝那有彩虹影子的地方,前進。是誰說生命在于行走,或許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口號或者廣告語,而是一個對生命的承諾,對青春的誓言。
朋友小A說,生命在于擦肩而過,路過的如何永恒?永恒的又如何路過?
在時間的流水線上,生產著許許多多的無用的副產品。曾經滄海桑田,如今只空留嘆息。如果悲傷就是一個人的絕望,那么時間就是一個人的悲傷。而在悲傷之前,出現了許多這樣的詞匯:珍惜,感恩,無私奉獻等等。古來帝王將相無不想要永生,與時間拼到你死我活,然而,終將逃不過宿命。是的,宿命,我也在追求著,在尋夢途中似乎真能夠遇見自己的宿命。
我似乎只在路上留下了足跡,而歲月的風沙一吹,就給填平。待到花開的時候,草長鶯飛的時候,誰還會記得,曾經的曾經有一個路人,在這里留下了生命的一部分?一個人來去也匆匆,就這樣,默默地來,默默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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