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故土以及遠去的風景和故事散文
現在喝了點酒,一切似乎清晰又朦朧。思緒異常地凌亂,那些童年、故土以及遠去的風景和故事無孔不入地侵蝕著我的腦海,那好吧,我就給你們講講那些快要淡忘的故事吧。
說些什么呢,好像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切的故事都是從人開始的,那就先說人吧。很多人都說我是一個愛好文字的人,其實我也無法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定位,經過商,商人?當過兵,軍人?打過工,工人?偶爾寫寫心情文字,文人?還學著人家彈吉他,藝人?我搞不懂自己屬于什么人。我更希望自己是一個文人,因為我喜歡文字,只有文字,才能讓我真正地忘記煩惱。寫到這里,我要說說三個人,一是我的爺爺,一個已經故去兩年的慈祥老人,我之所以喜歡文字,無疑他是我的啟蒙導師,爺爺很能講,在我們那地方,爺爺絕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爺爺會講故事,什么《西游記》、《薛仁貴》、《紅樓夢》等名家巨著講的頭頭是道,《雪梅吊孝》、《草堂磨媳》、《洪蘭桂打酒》等湖南花鼓戲也能講個三天三夜而不重復。爺爺小學都沒畢業卻能講,我想爺爺是生錯了年代,如果換成現在,爺爺要是來了廣東打工,必能成為一名著名的打工作家。你瞧我,喝點酒,話題就扯遠了,好了,還是言歸正傳吧。在夏日的繁星下,在冬天的火炕前,爺爺每年都會給我們兄弟姐妹七人(那時兩個堂弟還沒出生)講故事,這些故事伴隨了我們整個童年。在這種耳濡目染中,我愛上了講故事,爺爺講的每一個故事我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所以說,爺爺激發了我最原始的動力或者說潛能;然后我要說的是我的大哥,大哥長我六歲,在他十五歲那年,在湖南長沙的《今日女報》發表了一篇文章,揭露了學校弄虛作假的丑惡嘴臉,后來,教育部門前來調查,氣的`校長暴跳如雷,緊接著,他又發表了一首詩歌,意在交友,詩歌寫的相當好,自此,天南海北的信件如雪花般飛來,大哥忙的連回信的時間都沒有,也就是在這首詩歌中,大哥打響了一場超長馬拉松式的戀愛,十二年后,一個邵陽的女孩,也就是當年的那個筆友和大哥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在很大程度上,大哥給了我觸動;最后我要說的是我的幺姐,我沒有親姐,堂姐表姐有四個,卻比親姐還親。爺爺的故事只是給了我一個朦朧的印象,大哥也給過我些許的觸動,然而真正激發我愛上文字的還是我的幺姐。幺姐大我一歲,比我早一年讀書,那年,幺姐上初三,參加一次全國初中生征文比賽時,以一首《十六歲的花季》散文詩在衡陽賽區獲了第一名,當大紅的榮譽證書送到學校,無疑在學校刮起了一股小小的詩歌熱。當幺姐把證書拿回家時,奶奶用粗糙的手磨挲著,嘴里全是贊美之詞,我很羨慕。奶奶說,你也要努力,好好寫,讓自己的名字上書!這一幕,經過七個春秋的沉淀,還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里。
這就是我愛上文字的原因。多年前,我在深圳公明一家工廠打工,做技術員。廠里效益很好,白夜不停生產,那時我帶夜班,瞌睡像一只無孔不入的妖精騷擾著大家,員工們昏昏欲睡,于是,爺爺講述的故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就給下面的員工們講故事,一個一個地聊天,有時候,也會讓大家把機器停下來,然后坐到一起,給大家講故事,驅趕一下睡眠。一個員工對我說,以后做家庭教育好樣,相信你能和孩子進行很好地溝通。在此,很感謝爺爺講的那些故事!
現在我要說說我們的童年,在四歲以前,童年的夜是漆黑的,沒有電燈,每晚,母親都要煮好豬食,什么紅薯藤、白菜、蘿卜都要斬碎才能給豬吃,朦朧的燈火映襯著母親忽明忽暗的臉,也照耀著墻上閃耀的身影。現在城里孩子的童年,吃喝玩樂應有盡有,我們的童年卻什么都沒有,但是我覺得自己比他們快樂,那種快樂,出自一種本真。哦,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們春天走過的那片山頭,在那里,我們摘蕨、撿蘑菇,一路歡歌笑語;你們是否還記得盛夏時我們腳踏的那片田野,還記得那腳下的清涼嗎?你們是否還記得秋日的山間我們登高望遠,吟唱著王之渙那首經典的詩歌: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舉頭白云紅日目,萬里江山都在望:你們是否還記的我們冬天滑過的那片雪地,相信現在已經是芳草萋萋。一年四季,我們都是歡樂的,就是到了晚上,我們也會找到娛樂的節目,開始演爺爺講給我們的花鼓戲,一般我們會演《草堂磨媳》,我穿上姐姐的裙子,扮演嬌滴滴的媳婦,每一次都讓大人們忍俊不禁。如今,我們天各一方,深圳、廣州、韶關、柳州、衡陽,我們四散分布,長大后相聚一次是如此的艱難,就是爺爺去世,我因為身處軍旅也引以為憾,直到去年年底大哥結婚,我如愿退伍,兄弟姐妹們才得以團聚。
兄弟姐妹們,我知道你們很忙,你們可能沒時間看我的空間,也許因為條件的不允許,你們看不到我的這篇日志,但是我還是希望有一天,你們能看到,能喚起自己內心最柔軟的東西,能想起我們一起走過的經年!
童年是快樂的,故土是美麗的,山水衡陽,風情衡陽。我有一篇日志《記憶1977》客觀真實描繪了衡陽的鄉下,在這里就不詳細說了。
這些年,看過許多名家作品,如雪漠的《大漠祭》,講述涼州的農村生活以及對涼州文化、西夏文化的感嘆和現實的狀態。沈從文《湘西散記》、《湘西》,講述了自己地故土極深的感情,向人們展示了質樸的湘西風情。鄉土一直是作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題材,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是也想寫一部能夠反映衡陽鄉下生活的長篇小說,但愿在有生之年能夠做到,說到這里,覺得自己有點頹唐,二十出頭,就不是一部長篇小說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在今后的時間里,我會抽空寫一些日志,把爺爺講給我聽得故事全部寫出來,可能很多故事因為家鄉方言不好寫,那就盡力而為吧。
前段時間和一個戰友討論什么是生活,他說,生活就是我們腳踏的熱土,我們祖輩父輩生活過的土地,我很是贊同。充其量我只是一個文字的愛好者罷了,但我自己希望能能夠腳踏故鄉的熱土,堅守一個文人應有的精神高地,以深沉的筆觸,就像家鄉的江河,從小鎮的武水、匯入蒸水、流入湘江、注入長江。最終匯入海洋。希望自己也像江河一樣,不斷奔涌向前,走向更為高遠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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