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群英會散記散文
在曾經的過去,這里波光粼粼,金燦燦的陽光下,揮灑的不是顏色,而是靈動和飄逸;
在曾經的過去,這里鳥囀蛙鳴,嘰喳喳的鬧猛里,宣泄的不是聲音,而是快樂和熱情;
在曾經的過去,這里動靜相宜,淅瀝瀝的纏綿中,展示的不是委婉,而是情趣和品位。
如今,混沌里攙雜的盡是糟粕與無奈,水葫蘆滿目,訴說著頑固與惡俗;
如今,寂寥里膠著的盡是清冷與無趣,禿丫枝環繞,傾訴著落寞和頹廢;
如今,濁氣里糅合的盡是污穢與鄙陋,蚊蠅們盤旋,張揚著得意和淺薄。
——摘自《水塘春秋之我與伊水有個約會》
“試看當今之水塘,究竟是何方之天下?”終于,高端傳來的聲音洪鐘大呂般嗡嗡作響。于是,水塘各方對生態、環境以及困境的認識在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紛紛表達對過去“波平如鏡”的懷念,對如今“蒼涼如斯”的憤懣,以及對未來“粲然如花”的期待。
開會,惟有開會才能統一思想、統一步調,才能還水塘以潔凈,復水塘以妖嬈。既然形成了非開不足以解決問題的共識,那就開吧。
于是,獅虎來了,牛羊來了,雞鴨來了,魚蟹也來了,就連很多不知名的小蟲與水草也來了。它們雄赳赳氣昂昂,無不一副重任在肩的樣子。就這樣,水塘群英會被冠以“行動——以拯救的名義”,隆重舉行了。
許是好事多磨,預備會才開始,各方就對紀念品的發放等后勤問題表達了自己的'訴求:有的想現貨,因為看著放心;有的要期貨,因為想著舒心;有的要大葷,因為要健身;有的要特素,因為要美體……莫衷一是,搞得組委會很是為難。眼看會議還沒開始,就將陷入危機,蒙高人指點,組委會提出“擱置爭議,各取所需”,總算暫時平靜。
待到會議正式拉開大幕,圍繞水塘現狀,各方五花八門的觀點紛紛登臺亮相,你方唱罷我登場:
《水塘的污染性蛻變,其實跟我們無關》(主發言:獅子;副發言:老虎);
《樸實地發誓,水塘富氧化非我們之過》(主發言:牛;副發言:樣)
《曾經的美麗家園,因誰而蒙塵蒙羞?——是我們,又不是我們》(主發言:雞;副發言:鴨)
《糟踐,還讓不讓生存?——強烈抗議強勢群體亂排亂放的行徑》(主發言:魚;副發言:蟹)
《除了無語,我們還有什么》(弱勢聯盟書面發言)
面對亂遭遭的情景,組委會認為,為確保會議的下一議程,可以而且應該“一樣現狀,N種表述”。
就應對的策略和權利、義務,各方的立場更是不一:魚和蟹首先認為,自己的吃用排與水塘的蛻變不無關系,應該深刻檢討,但應該站在宏觀的歷史視角來評估這個問題,不能把板子都打在自己的身上,無論怎么說,先有發展權和生存權,才是真理,即便要有所行動,也應該是自主的,不能被強行綁在某些勢力的戰車上;獅虎非常不屑,它們認為“獅屎(事實)勝于熊便(雄辯)”,過去也許有污染和踐踏,但那只代表過去,前輩感冒完全不必后人吃藥,因此它們可以懷揣悲天憫人之心,參與水塘的治理工作,可這只是崇高的情操所致,完全和義務、債務無關,不可混為一談;牛羊、雞鴨因了備選水塘的存在,自然顧左右而言他,何況有獅虎的咆哮威脅在先,所言更加不著邊際,除了對魚蟹的生存環境表示憂慮并疾呼“我們只有一個水塘”外,對獅虎的前輩因“開疆拓土”而“不計個體得失”也表達了充分的理解;小蟲、水草等弱勢生物盡管信誓旦旦,要與水塘的破壞者諸如獅虎、牛羊甚至雞鴨劃清界限,要它們無理由無門檻履行職責、義務,卻終究因為訴求的“烏托邦”、支撐的分散乏力而成為“鏡中月水中花”,過過嘴癮而已,其實質性作用近于忽略不計。“萬類霜天競自由,南轅北轍不用愁。”眼看煞費苦心才得以召集起來的水塘群英會開成這副摸樣,組委會一班人很是尷尬。
在會議延遲的當口,原本應邀出席閉幕大會的豹子,卻又因為牛皮烘烘,被柔弱卻瞬間亢奮的獵狗,用大尾巴捆了石頭掃得頭破血流,弄得要去整容,讓獅虎等強勢群體很是失望。
組委會終于想出一個下臺階的法子,弄出一個《關于改變水塘當前現狀的幾點愿景式備忘錄》(為避免引起糾紛,特別是引起獅虎等的不滿,特意強調備忘錄不具有強制力)。
這樣,在各方的齊心協力下,水塘群英會終于開成了成功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團結的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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